行欢愉之事时,郁祁泠想要固定岑紫潇脚踝时,明显感觉到了她的闪躲,一看,发现岑紫潇的脚踝上满是伤口,可以用皮开肉绽来形容。
“臣妾不生气了,只是陛下脚踝的伤和身上的伤究竟是怎么弄的?臣妾刚才看了下,绝不可能只是在林间走走,陛下不要瞒着臣妾,可好?”
岑紫潇当然也想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出去,让郁祁泠放心,早点把卡在两人之间的刺拔出,现在刚欢愉完郁祁泠正是心情大好的时候,也是坦白的大好时机。
轻“嗯”了一声,岑紫潇无力的翻过身子,郁祁泠顺势将她搂进怀里。
岑紫潇仰头看着郁祁泠的眼睛,把自己醒来以后的事,一五一十的跟郁祁泠坦白。
她的心一点也不带虚的,毕竟那时候她的心里脑子里满满的也都是郁祁泠,平日里跟赵柳枝也没有说上几句话。
岑紫潇:“赵柳枝把我带到万丛山不是因为她对我有什么想法,就是她答应了我母后,要保我平安,所以就把我带到了一个岑梓轩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的地方,她的心是好的,只是她没有考虑周到,一根筋行事,才导致了这样的…..”
岑紫潇不算说谎,只是将事情稍稍简化了些,更让郁祁泠能理解能接受了些。
“这些伤是我十几天前实在呆不下去,自己下山想要找姐姐,结果迷了路,这山林带刺儿的,锋利的树枝多,路又难走,自然就带上伤了……”
岑紫潇说,郁祁泠垂着眼帘听,越听心里越疼,岑紫潇也有很努力的想要找到自己,比起自己,岑紫潇身体上受的苦,更多。
岑紫潇在郁祁泠的手掌上画着圈圈,“就算她和我相处再久,我爱的人也只有姐姐,至于为什么我要护着她,是因为我自己下山准备要死了,是她救了我,也是她最后把你找来的。”
画着圈圈的手突然被郁祁泠握住,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要死了”这三个字,郁祁泠就猛地窒息了一下,心跳加快。
“陛下,臣妾听不得死这个字…….”
岑紫潇笑笑,“好,那我以后不说了。”
两人沉默了半响,岑紫潇犹豫了一下,将郁祁泠的手握住,突然又开口,“其实非要说的话,我确实对赵柳枝产生了些感情。”
没等郁祁泠反应,求生欲超强的岑紫潇马上继续道:“我对她的感情,就跟你对若兰是一样的,是友情,朋友之间的感情,姐姐,你能理解吗?”
闻言,郁祁泠原本僵住的眼神陷入思考。
友情?
若兰?
岑紫潇见郁祁泠不解,耐心又详细的给她解释:“不是每个人跟随便一个人相处久了就会对她产生爱情的,就像你,若兰入宫这么久了,她一直陪着你,你是不是觉得她很好?”
郁祁泠想了一会,点点头。
“对嘛,这就叫做友情。”
“姐姐,既然我会对你产生爱,你也会对我产生爱,那就说明我们都是有感情的人,我只是一你个人的没错,我要跟你相伴一生也没错,但是人呢,还会有额外的感情产生的,就像你对岳父大人的亲情,对若兰的友情,和我对赵柳枝的友情。”
“这些都是我们相伴一生的路上除了爱情以外会产生的感情,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超越我对姐姐的爱,姐姐能理解么?”
“赵柳枝对我最多也就只有友情,她最爱的就只有她那一窝兔子。”岑紫潇又补充道。
郁祁泠沉默思考了半响,觉得岑紫潇说的话确实很有道理,但又觉得奇怪,问:“她爱上了兔子?”
岑紫潇点头,“对啊,她平时看都不多看我一眼的,只盯着她的兔子玩。”
郁祁泠失笑,“那回了宫,臣妾要将安乐藏起来,陛下爱上了安乐可怎么办?”
岑紫潇嗔了郁祁泠一眼,“姐姐瞎说什么?安乐是我们的孩子,我对它,是亲情!”
郁祁泠笑了笑,又突然严肃,问:“既然陛下对赵柳枝只有友情,当初为何要纳她为妃?”
郁祁泠紧盯着岑紫潇,不错漏她眼中的一丝情绪。
说到这个,岑紫潇早已在心中暗骂了原主一百遍,表面却是有些不好意思,像是提起了什么臭事的样子。
“当初我还小,小孩子心气重,与岑梓轩闹变扭,听闻他中意赵柳枝,就先她一步将赵柳枝娶了。”岑紫潇又急忙道:“不过我与她从未有过妻妻之实,姐姐你应该知道吧,我的第一个人,就是你啊…..”
郁祁泠回想起岑紫潇初夜那天,却实只有过自己…….
就算有什么,那也是过去的事了,郁祁泠想,紧接着就是大片大片愧疚的情绪。
虽然她还是很吃醋,很嫉妒,赵柳枝陪了岑紫潇三个月
她知道自己那天是失控了,伤害了好人和自己的宝贝,她怎么能这么不信任岑紫潇呢?岑紫潇比自己想的,更加爱自己。
情不自禁地,又亲上了岑紫潇的唇。
岑紫潇忘情地回应。
…….
郁祁泠穿好衣裳,轻轻的揉了下她的头,哄道:“臣妾出去拿些饭菜,陛下困的话,再睡一会?”
“嗯…..”岑紫潇懒懒的从喉咙中哼出一声。
郁祁泠轻笑:“陛下好乖。”
现在大概是戌时,外面的雨渐渐停了,大多数人都已经回房睡觉,一楼的堂厅只剩下掌柜的一人,像是在算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