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绑校长,可能是校长知道余谷在什么地方。”
“为什么是校长?”方周不理解,“这种事情,不是应该班主任最清楚吗?”
“你忘记了?我们看过的那些奖状,每一项都是余谷带给学校的名誉,他穿着的这么正式,估计为
了开学典礼和余谷回来看看。”裴远说,“这地方一直就平和,日子普通自由自在,很少出人才,
但是余谷不同,他是被保送的天才,这么说你懂了吗?”
“我懂了。”方周反应,“我读书的时候,一般状元回学校,都是校长亲自接送,老师不能去原因
是,要接纳新的班级。”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理。”裴远拍了拍方周,“你冷静下来还是有智商的。”
方周迅速甩开他的手,扯了扯嘴角:“我真揍你了啊。”
“高晓凤回校看看,一起回来的是四个人。”裴远说,“可能那四个人中,余谷就是其中一个。”
方周轻拍着手:“孽缘啊,孽缘。”
方周和裴远没了话也没事做,蹲在一起互相比划手掌纹路,同时数到第二十条,高晓凤煮丸子才有
了新动静。
那些丸子被她煮的通透,肉香饱满,她从摆满器官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饭盒,饭盒里有饭,不过已经
发霉了,周边全是霉菌起的黑毛。
方周犯了个恶心,瞬间一点都不饿了,他看着那些发霉的米饭被高晓凤徒手抓起一团,黑乎乎饭包
裹在那团丸子上,再经过她双手的搓揉,变成一个非常难看的饭团。
方周蹙眉:“她给谁吃?”
这句话很快有了答案,高晓凤揉成四五个饭团,放置在饭盒中,她的新衣服沾染了层灰,整个人看
起来有些凌乱。
高晓凤走到十字架面前,踩上旁边的油漆桶,举起一颗饭团放在他嘴边,看着他张嘴吞吃掉。
十字架的男人缓慢地咀嚼,露出痛苦的神情,艰难咽掉恶心的饭团,吃到第三个,他垂着头把刚刚
吃下去的饭团全吐了。
“多好吃。”高晓凤发出刺耳的笑声,“你怎么吐了呀,吃饱了喝足了,就告诉我他什么地方呀。
”
男人垂着头艰难地说:“不……不知道。”
高晓凤‘咯噔咯噔’笑个不停,非常欢乐拿着一颗饭团往男人脸上抹:“等我找到他,我就带他去
见我的远哥哥。”
裴远背脊骨一凉。
“剩下的我留给他吃。”高晓凤跳下油漆桶,端着饭团往门方向走,“等我找到远哥哥,我就杀了
你们。”
她边走边笑:“他真是该死,真是该死。”
裴远浑身一抖,两个人蹲着走转移位置,看着高晓凤端着黑乎乎的饭团离开天台,轻松推开门上了
锁。
方周笑了:“你果然厉害啊,真被她看上了。”
裴远怕了他一掌:“走了,被她看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为什么要说,找到你然后把他们都杀了?”方周笑个不停,“哈哈哈哈哈——”
裴远:“……”
他们径直走到十字架面前,从下往上看向男人,他的手臂被绑在木板上,手腕订了颗钉子,男人垂
着头闭着眼,一动不动。
裴远静静站在他面前,手往裤兜里摸出一小块巧克力,踩在油漆桶上,对着男人的嘴塞了进去。
方周忍不住了:“你到底有多少巧克力!”
裴远歪头:“没了,最后一块。”
男人咀嚼了许久,慢慢睁开了眼睛,他长相确实不像学生,一看起码有三四十岁。
裴远非常礼貌,声音柔和地问:“您是校长?”
半响,男人缓慢地点了点头。
裴远又问:“您知道余谷在什么地方吗?”
校长垂着头没敢动,过了会才有了反应,他的声音忽高忽低:“在……三楼里……”
三楼?
方周懵了:“您确定吗?”
他完全不敢相信余谷在三楼,这地方离铁门这么近,等于玩家的入口,他能躲到什么地方?
校长点头。
“三楼什么地方?”裴远眼神微微锋利起来,“如果你骗了我们,我们不能提前找到他,高晓凤比
我们先找到他,并且杀了他的时候,你可别怪任何人。”
天台风大,又冷又猛,方周坚持到现在已经扛不住,止不住的打喷嚏,不停地揉鼻子。
校长被捆了许久,皮肤被吹得僵硬和冰冷,说话气不足,吃了裴远的巧克力也没有什么用,沉默中
谁也没在发出声音,直到校长抬起头,轻微极细地回答:“他被我藏图书馆里,三行五列的书架上
第三本书里的钥匙,可以打开图书馆楼上,他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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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
莫大于敲了敲门,深深吸了口烟,脸上的胡渣衬托他的憔悴,一直没休息过,连睡觉的时间都变成
了打探消息。
那间教室很快被人推开,给他开门的人是个金黄色卷发的小哥,一身皮夹和皮裤,背着背包打量着
他:“夜里看不清,白天摸不清。”
莫大于接暗号:“眼药水滴眼睛。”
“进来。”金发小哥说,“你是我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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