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夜定的是一家重庆老火锅。
    沉贤选的，秦榛喜欢重口味，周围人都知道他什么心思。
    赵恪和申屠念到的时候，那边已经吃上了，点的九宫格，红油滚烫，大晚上整这么刺激。
    申屠念吃不了这些，况且她也不饿，赵恪给她单点了几个小甜品，解闷儿吃。
    用餐过半，吃得差不多，大家就没怎么动筷，主要是闲扯，天南海北的胡侃。
    赵恪在这种聚会上话不多，只是在别人把话都给他的时候搭腔一句，今天申屠念在，他心思就全放她身上了。
    江彦宁的出现实属意外。
    他不在本市发展，资源和重心都挪去了临市，只留了一点小打小闹的投资在南城，这家火锅店就是其中之一。
    今儿难得来店里，听说林子在，就顺道过来打声招呼，他俩在生意上有来往，见面能客气几句。
    赵恪记性好，认得江彦宁，他五官没什么变化，就是身型壮了，行为举止多了几分市侩，还是能一眼认出。
    他看向江彦宁的同时，江彦宁正好回看过来，两人在空气中目光交汇了一瞬。
    江彦宁先挪开视线，他偏移了几度，看见申屠念。
    其实这俩人他都没什么印象，看申屠念主要是觉得，这姑娘是真漂亮，第一眼被皮相吸引，后面就有点挪不开了。
    但这也没把她跟当年夜店抢烟撩他的妞儿联系在一起。
    赵恪的眸光在江彦宁不知死活的注视里愈渐冷下来，最后沉着张脸，浑身透着股“生人勿近”的低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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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门心思吃着手里的红豆双皮奶，该说不说，火锅店把甜品做得这么好吃也是另辟蹊径。
    好吃归好吃，就很管饱，有半碗剩下来，她吃不动了。
    几乎是本能，申屠念惯性把吃剩的递给赵恪，赵恪没接，看了眼她，然后张嘴。
    他意思很明确，申屠念纳闷了一下，还是听话舀起一勺喂到他嘴里。
    “哟呵。”此起彼伏的调侃声。
    沉贤喊得最起劲。
    赵恪一脸餍足，眼底的寒意散了许多，他也不关心别的，就对付眼前这碗双皮奶，吃完一口还要。
    而江彦宁看申屠念的视线在不知什么时候悄然挪开了。
    *
    散场后，申屠念没回家，而是跟赵恪回了公寓。
    主要是赵恪霸着不放她走。
    或许她自己也不想一个人回去空荡荡的家，或许她也想和他在一起。
    反正就这么着了。
    进了屋。
    刚才的一片狼藉还没来得及收拾。
    厨房地板上的可疑水渍，客厅茶几上拆开的避孕套，还是浴室里乱丢的男士内裤。
    申屠念没眼看，差点夺门而出，最后是赵恪保证会收拾干净才算数。
    晚上，睡前。
    她趴在他的床上，手里是刚从他书房顺的热血漫画。
    赵恪洗完澡回房，一眼就看见她。
    她没带换洗衣服，穿的是他的T恤，领口袖子都大，衣服下摆刚盖住大腿根，只是她不好好躺，还哼歌，小腿勾起，跟着心里的节奏左右摇摆。
    春光若隐若现，宽大的T恤压皱了堆迭在腰际。
    赵恪伸手抓住她其中一只脚踝。
    申屠念吓一跳，回眸看他，眼睛里多了点不解。
    “干嘛。”
    “你躺好。”
    别瞎晃，晃得他心乱。
    *
    赵恪家里的事办完了，本来计划这两天就回北市，不曾想是她先忍不住，找他来了。
    他今天在篮球馆看到她，别说，有被爽到。
    不是没有别人给他送水送饮料，赵恪从前就觉得这行为特别低智，但现在申屠念一模一样做了，赵恪又觉得，真贴心真可爱。
    他想起她留的字条，深更半夜的哄她再说一遍，当着面对着他说。
    申屠念不理会他人来疯。
    她不仅不说，甚至都不打算承认自己有送饮料。
    赵恪能让她赖掉？
    他一手钳制住她，另一只手去挠她腰间的痒痒肉，这招真很，百试百灵的。
    申屠念怕痒，腰部又是她的敏感区，三下两下之后，这会儿在他怀里扭成麻花了。
    最后是她带着哭腔的求饶，认输，说到做到。
    关了灯的屋子很黑，很静。
    遮光窗帘拉到底，外边的夜色一点都没漏进来。
    他听着耳边的呼吸声，听着她窸窸窣窣的小动作，他在等。
    男人的后颈缠上她的手臂，有一股力道将他拉得低下头。
    他们离得很近，姿势契合，动一寸就可能擦枪走火的亲密。
    申屠念的嘴唇碰到了她的下颚，再是鬓角，耳边。
    她静止不动，两分钟后，暗哑的音色带着几分性感喘息。
    “哥哥赢球的样子好帅，好喜欢。”
    赵恪直接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