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存在”,便比我回归本体的“无”好一万倍。
良久,太宰治颤动苍白的唇瓣,“你从我的脑袋里实时读取了那份记忆,为什么那个世界没有你。”
[很简单,因为我是独一无二的。]我的目光一错不错的注视着他,
[生命本身就是没有价值的,我们所有人不过是宇宙中的一粒尘埃。] 心灵感应之下,太宰治的情绪影响着我,我感到胸口蔓延出细细密密的酸涩感,这让我觉得呼吸都艰难了几分,[高尚的哲学家都说,生命的价值是奉献的价值,或许大部分人都是如此吧,他们为了父亲孩子朋友,心甘情愿的付出着,你也并不讨厌奉献这种行为不是吗?]
[但是暂时没有找到无法理解的话,便不用理解,如果理解很痛苦的话,就欣赏别人就好了。]
我和太宰治对视着,少年的眸子虚虚闪着光,几根汗湿的发丝黏在他的眼睑上,让他看上去竟然有些狼狈和脆弱,
[看着我吧,你不是一直都被我所吸引吗?]
我的嗓音似乎蕴含着某种力量,那是我对自己的肯定和对他的邀请,
[因为你觉得我和你一样,但是我拥有比你更多的成熟和勇气。]
[不会做的话,就看我怎么做。]
[因为我是最热爱生命的,没有人比我更想活着,和我在一起,你永远不会得到除了执着于生存以外的信息。]
我将那本书收入怀中,轻轻拨开太宰治凌乱的碎发,另一只手抓紧了太宰治的手腕,
我笑了起来,带了几分挑衅,话音一转,
[还有,生活没有乐趣?你怎么敢在我的面前说这种话?]
我打了个响指,怔愣中的太宰治只觉得眼前一花,周身温度突然热的像烧着火炉一般,空气中饱含着野草和雨水的气息,这个转变拥有十分的不真切感,仿佛在游离诡谲的梦中。
[非洲大草原,你随时可以和野生动物互动。]
我的声音传进他的大脑。
太宰治才惊觉自己正身陷狼群,他的瞳眸转动得飞快,因眼前的环境而讶异,“这是你的能力?瞬间移动?”他看向自己被我拉住的手腕,但是手腕上缠有绷带,所以人间失格不会发动。太宰治改为与我双手相握,他裸露在外的指尖贴着我的皮肤,“再来一次。”
我曾对他使用过意念操控,心灵感应,太宰治知道这点。
但是这些,都是在我不触碰他的前提下发生的。
我牵着他的手,唇边的笑意不减,[急什么,你才刚来到这。]
我的超能力读条时间还未到。
“这些狼可是对闯入它们领地的我们虎视眈眈。”太宰治幽幽开口,手却紧张般用了些力度,
[它们不敢。]
我阴恻恻的看向狼群,向它们勾了勾手,
[怎么,想要攻击我们吗?]
我对太宰治用上了强制心传心。
这项超能力可以让他被迫听到别人的心声,对狼也是同样的道理。
太宰治只觉四周突然变得嘈杂起来,明明不是人类的语言,却诡异的能知晓那声音富有的含义,
(什么生物?两脚兽说话了?!)
(可恶,竟然敢小瞧我们!)
(我该怎么做,补过去?咬他的脖子——!对,没错,下一任狼王就是英勇又无畏的我!)
群狼龇牙咧嘴的低呜着,
(哇哦,好恶心。)太宰治捂住耳朵,不出意外的发现并没有用,(我竟然听到了狼的想法,快给我关掉!)
他更隐秘的心里正为这个现象震惊着,我没拆穿他,而是向动物们释放了威压,
[吵什么,都安静一点儿。]
它们个个低下了耳朵,如同打了败仗似的,发出委屈一般的呜咽声,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没受影响的太宰治好奇的转眸看我,“……你做了什么?”
下一秒,我们出现在了珠穆朗玛峰,
[世界上最高的山峰,来看日出的话是个不错的选择。]我在我们周围加着保温罩,云海蛰伏在我们的脚下,[你总没有亲眼见过这样的景象。]
太宰治站在被我过滤好的舒适微风中,大脑空白了好一会儿。
他在惊异,
因眼前的壮阔和绮丽而惊叹,
即使是太宰治,也会为美丽的事物而感动心脏的跳动,
“我记得这里的温度应该有零下四十度。”
[嗯,因为我,你才没有被冻死。]
紧接着,我把太宰治带到了很适合跳伞的高空。
太宰治因为我的的念动力悬浮着,他立刻就猜想到我要做什么
[你的愿望之一,高空坠落却不会疼痛。]
我松开了太宰治的手,然后撤销了念动力,
少年立马被重力拉扯着下落,他的脸色因生理上的不适变得惨白,眉宇也蹙了起来。痛苦到来的一瞬间,人的心底会不可抑制的疯长出求生欲,所以太宰治讨厌疼痛,因为身体在本能的渴望生存。
但太宰治的适应能力和平衡性都很好,他很快稳住身形,强风将他的衣摆和刘海儿向上拂起,他无法睁开眼,却保持着身体在空中轻盈直立。
我与他同一个造型,站在他的面前,与他相对静止,
[怎么样?]
他听到了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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