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筝松手时陈念恩果然清醒了, 脸也红了一小片。
“姐姐下手太重了。”陈念恩摘下口罩,搓脸。
“不重你可以在车上睡到天亮。”杨筝拉开车门,贴心地转到副驾驶给陈念恩开门。
进了家门,杨筝懒的蹲下脱鞋,干脆扶着柜子踢掉了鞋子。陈念恩光着脚丫子就往房间跑。杨筝澡也懒得洗了,倒下就睡。
如果不是陈母打电话,她俩能一觉睡到下午两点。
电话是杨筝接的,陈念恩听见电话声就拉上被子捂上脑袋了。杨筝摸了半天终于摸到手机,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想点挂断,戳到接听了。
陈母说完杨筝才反应过来,尴尬地打了声招呼说明了状况。
陈钟迟过两天准备出国演出了,陈母也想出去散散心,这下凉团和凉粉必须得回来了。
杨筝挂了电话就开始叫陈念恩起床。她又使上了凌晨那套,才揉一下陈念恩就握住她的手腕,翻了个身把她压了。
陈念恩眼睛都没睁,压了杨筝直接就着这个姿势继续睡觉。
杨筝推不动她,只得捏腰。
陈念恩脑袋埋在杨筝颈窝间闷声道:“说好的睡整个周六,少一小时,少一分钟都不是完整的周六。”
杨筝觉得这话有点耳熟,可一时半会又没想起来在哪听过类似的。
“起来,去接凉团和凉粉,你爸后天要出国。”杨筝又用力推了一次,陈念恩又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睡醒了再说。”陈念恩眼皮动都没动。
“十二点了。”杨筝有点崩溃,“我还要洗澡……”
陈念恩微微睁开眼睛,轻嗅:“没事儿,香味,我喜欢。”
“我不喜欢”杨筝也嗅她,“沾了酒味再捂一夜,要臭了。”
陈念恩忽然想起杨筝说过自己不喜欢酒味,眼睛倏地睁开,翻到边上躺平。
“再给我三分钟开个机……”陈念恩把双臂伸出来,动作时薄卫衣的领口塌到一边。
杨筝看到了自己的杰作,下意识帮她理好了领子。
真的等陈念恩开机完毕,半个小时过去了,杨筝头发都快吹干了。
陈念恩揉着睡得一团糟的头发来到盥洗间,杨筝正扣着衬衣最后的几粒扣子。
陈念恩抱着手臂,看着串串的蓝白条纹有点无语。
“姐姐,我想给你买衣服。”陈念恩说,“这么好的身板,这么高的颜,你忍心全浪费在衬衣上吗?”
杨筝整理了下褶子,看着镜子里的陈念恩淡定道:“忍心。”
“不行,我一定要在去湖州前给你把衣柜换新。”陈念恩走到她身边,当着杨筝的面脱卫衣。
“杨教授,非礼勿视。”陈念恩把袖子拉下,挑衅似的看杨筝的神情变化。
杨筝佯装淡定,走出盥洗间,还带上了门。
杨教授还是一如既往的柳下惠。
陈念恩抿着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触了下自己脖颈间的痕迹。
嗯……杨下惠偶尔也会热情一次。
忙完一切将近下午两点。杨筝快煮了黑米粥,陈念恩换完衣服出来,杨筝正端着粥放到她的座位上。
陈念恩虽然酒量小,但是凌晨那几罐啤酒也没有多大影响。可杨筝还是担心她的胃,给她煮了稠粥。
陈念恩给自己倒了杯水,看着杨筝往碗里放白糖。一勺不够又加了一勺,想了一会,再加了小半勺。
陈念恩的那碗什么都没加,杨筝从冰箱里端出了杨母亲手做的肉沫酸豆角。
直到三点整,她们才下楼,带着装备到陈家捉狗儿子猫女儿。
到时,又是陈母一人迎接,陈钟迟在家看电视。傻狗端坐沙发,见她俩过来,只回了一下头。
白凉团比先前热情多了,她可劲儿地往杨筝怀里钻,黏杨筝黏得不行。
陈念恩心理不平衡,大声呼唤白凉粉的名字。傻狗回了个头,准备跑到她这,奈何陈钟迟一把摁下他的爪子。
白凉粉可怜巴巴地看了眼陈念恩,又十分恐惧地回望了一眼陈钟迟,最终选择老老实实待在沙发上。
陈念恩郁闷了,明明两只都是她掏钱带回家的,怎么都不亲她。那只傻狗就算了,白猫还可劲儿地往她老婆怀里钻,撒娇撒得她都自愧不如。
陈母这次是认真地邀请杨筝在陈家用餐。她故意放大提议的声音,陈钟迟背影僵了下,到底没说出伤人的话。
晚餐前,杨筝和陈念恩联手抓捕了白凉粉,强行给他刷了个牙。白凉粉有反抗,其间好几次差点咬到杨筝的手指,都被陈念恩的喝声吓怂了。
白凉团被陈母抱了会儿,看到杨筝拉着白凉粉出来,直接从陈母怀里蹦了出来,跑来蹭杨筝的小腿。
杨筝抱起她,笑容发自内心。
用餐时并不沉闷,傻狗要上桌,白猫要趴杨筝怀里。宠物暖场,陈钟迟的黑脸逐渐被淡忘了。
陈念恩给杨筝剥虾,剥着剥着,恶趣味就上头了。
她顶着陈钟迟渗人的目光,忘却了就餐礼仪,左挑右选出一只非常肥硕的大虾,用餐巾纸抱着,在白凉团面前展示了一回。
白凉团激动了,脑袋追着大虾动作。
陈念恩很认真地剥完,沾好酱汁,在她眼前转了一圈,塞到了杨筝嘴里。
杨筝下意识接住,虾被陈念恩完全塞进嘴里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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