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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rthC啊?”季天说,“不是都谣传,他因为怕你取代打野的位置,所以故意劝退你吗?”
    “说这些话的人,都是看我现在发展得不错,才编出来的。”尧池说,“当时的情况只有我自己最清楚,北哥对我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是真的怕我明珠暗投。”
    夏凉觉得尧池说的不假。
    前两年FG的经营状况并不宽松,却还是咬牙买下FRI,想必是为了得到FRI背后的人脉资源。只可惜FRI是为了逃离压抑的运营体制才来到NPL赛区的,并没有给FG带来质的改变。
    “所以现在你们有经常和NCK打训练赛吗?”夏凉试探。
    “也比较少。”尧池说,“但总的来说,在沪城就能得到更多的消息,拥有更多和强队打训练赛的机会,所以内陆地区的选手挤破了头都要进沪城。”
    季天说:“要我说,NPL的主赛场,就应该一年换一个地方。”
    “你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季神。”尧池说,“羡慕你们KL,各区的训练赛都安排得满满的,而我们KIT现在只能摸着石头过河。”
    夏凉与尧池同样珍惜训练赛的机会,因为他听李飒说过,ART的训练赛是用钱砸来的。如果真的用钱可以解决倒也还好,可换来的往往是对方用替补选手应付了事的结局。
    “不说了不说了。”夏凉说,“时间差不多,咱们还要拼单买卫衣呢。”
    尧池说:“和我吗?”
    夏凉还没回答,季天抬起眉毛,一手撑在夏凉的轮椅靠背上,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不然呢?”季天说,“不和你,难道是和我?”
    尧池伸出手,指着两个人,恍然大悟:“噢,噢噢,没事,我,我去结账了,你们逛。”
    夏凉感觉脸热热的,目光无处安放。
    ?
    入秋店里已经有不少款式的卫衣上新。
    夏凉看中的是一款灰黑拼接,胸前带字母印花,袖子带鹰图腾刺绣的套头衫。
    果果说:“夜愿穿什么码数呢?”
    夏凉犹豫。
    季天说:“给我来个XL,他比我小一号。”
    果果眨了一下眼睛:“诶,你也要同款呀?”
    季天说:“对啊。”
    果果说:“是这样,我们的拼单券不要求一定是同款的,只要在一家店用就可以呢。”
    季天说:“就算不能用,我也要这件。”
    果果捂着嘴,笑了。
    夏凉看向季天。
    他意识到,在面对外界的时候,季天比他更加坚定,尽管根本没有竞争对手,却依然恨不得向所有人宣告主权——他就是他的人,谁也不能抢走。
    可他却做不到给同样坚定的回应。
    他下意识的闪躲源于内心的自卑。
    镜头转过来,夏凉抱着自己的L码,进到试衣间,刚要关门,见一只手拦在门缝。
    “我帮你换。”季天在外面,隔着门说。
    夏凉握住季天的那只手。
    “你怎么出汗了?”季天说,“往旁边一点,你轮子挡到门了,我进不去。”
    夏凉慢慢抽回手,应说:“我可以自己换的。”
    季天顿了顿。
    “好吧。”
    夏凉换好出来,看见季天也已经换好,等着他了。
    他的心情终于又恢复阳光灿烂。
    “好看。”
    两人打量着对方,异口同声。
    ?
    活动结束,三支战队的战果都很丰富。
    队员在黄浦江畔留影。
    粉丝在直播间和微博留下祝福。
    【NPL加油!你们是最棒的!】
    10月1日,夏凉和队友们整好行李,从虹莘机场出发,前往韩国首尔。
    ?
    沪城云荟广场顶楼有一片露天的绿地,这个夜晚,各俱乐部管理层联合举办了一个交流酒会,邀请的嘉宾包括各界对电竞项目感兴趣的投资者。
    酒会在悠扬的小提琴声中进行。
    两位俱乐部经理在现实生活中见了面。
    郭忱拿着两倍红酒来到喷泉旁,和杨淼打了一个招呼。
    杨淼的皮鞋擦得锃亮,能照出人的影子。
    两个人相视一笑,都是销售的模样。
    “杨经理,我来咨询一下您的看法。”郭忱说,“今年ART夺冠的胜算有多大?”
    “阵容豪华,训练有素。”杨淼点点头,优雅地接过酒杯,“和去年的KL有得一比。”
    郭忱笑了:“那可不行,我们的野心绝不止四强,我们的中单比朴东烨强。”
    杨淼摇晃着杯中酒:“夏凉这个梗过不去了是吗?上次的电话还没打完是吗?”
    郭忱说:“哈哈。”
    “一支凭运气的队伍,可能打到小组出线,打进八强,打进四强……”杨淼的眼神飘向远处的人烟,“但是一支能够夺得世界冠军的队伍,绝不仅仅只靠运气。”
    郭忱说:“那当然了,除了运气还要有技术。”
    杨淼摇了摇头:“不够。”
    郭忱说:“那你说还要什么?”
    杨淼说:“气候。”
    郭忱听了,没有说话。
    水流潺潺,从喷泉的鱼嘴里射出,在中央交汇。
    人烟的上方是深沉的星空。
    杨淼抬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郭忱的酒杯:“2011年ART就打进过决赛,输了,真的只是因为冼时初的失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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