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廖繁不一样,一整晚都在不动声色地给许亦微点炮。
廖莹和季斯臣一开始还能默默忍受他单方面疯狂撒狗粮,直到廖莹听大三.元的牌,眼看顺利在望又被许亦微截和时,她暴起了。
“啊啊啊啊我的大三.元。”她气得肝疼,怒瞪廖繁:“你搞什么,点炮上瘾了是吧!”
“这还怎么打!”她把牌一推:“不玩了!没劲!”
季斯臣也附和:“确实,牌没赢一张,狗粮就先吃饱了。”
许亦微后知后觉地意会过来,原来不是自己运气好,而是廖繁故意给她点炮,她转头去看廖繁。
廖繁无辜:“我说我不是故意放水,你信不信?”
我信你个鬼!
廖莹鄙视他:“下次我再喊你跟许亦微打牌我就是猪!”
“不玩了,我去吃夜宵。”她转头问许亦微:“你去不去?”
“不去了。”许亦微抬手看了下时间:“太晚了,我回去睡觉。”
“走,我跟你去。”季斯臣先一步起身,拉着廖莹出门。
“谁要跟你去,哎...别拉拉扯扯,我跟你不熟。”
“好,不熟不熟。”
季斯臣软磨硬泡又把人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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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气氛安静下来。
也许是夜色太浓,又或许是在酒店这样微妙的地方,各自还穿着浴袍。安静的同时,还萦绕了点暧昧气息。
许亦微跟廖繁不自在地对坐了会,她开口问:“你什么时候学会打麻将的?”
廖繁笑:“过年家里经常三缺一。”
原来如此。
看来是经常被抓去凑数,练出来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和哪张牌?”
“根据你留牌和出牌的情况,算出来的。”
“......”
过了会,许亦微问:“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上午。”
“上午几点?”
“十点。”
“哦”
空气又安静下来。
那股暧昧气息渐渐放大......
许亦微不着痕迹地别过脸,躲开廖繁灼热的目光,说:“不早了,那你早点睡吧。”
说完,她飞快起身,夺门而逃。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出门的那一刻,听见廖繁低笑了下。
她想,那个小混蛋肯定又在笑她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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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廖莹不在,不知道被季斯臣带去哪了,而唐欣还没醒。许亦微在窗前站了会,才拿东西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清醒得有点睡不着,干脆就窝在懒人沙发上,开瓶红酒继续慢慢品。
她点开手机,发现廖繁几分钟前给她发了两条信息过来。
LF:【姐姐睡了?】
LF:【我睡不着。】
想了想,许亦微敲字回过去:【还没,刚洗完澡。】
廖繁秒回。
LF:【姐姐刚才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许亦微一口红酒差点呛着。
她发现,廖繁最近变得越来越......让人招架不住了,似乎非要在她身上磨出个答案来。
他不允许她考虑太久。
他很急切,也很热烈,喜欢得理所当然,表达得毫无顾忌。
许亦微心慌,她担心自己有一天会毫无防备地陷入,失去理智,然后茫然沉沦。
“在想什么?”这时,唐欣走过来。
“打扰你睡觉了?”
“没有,我睡眠浅,总是断断续续的。”
她在旁边沙发坐下来,也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两人相识多年,却难得在这样静谧的夜晚相处。成年人都喜欢把事放心里默默承受,但此刻,却莫名地想倾诉出来。
“你昨天问我有没有见过其他人,”唐欣说:“其实是不是想问曹明洋?”
“你见过他了?”
唐欣摇头:“没有。”
沉默了下,唐欣说:“其实我不是忘不了曹明洋,而是忘不了他曾经带给我的那些美好。”
“如果一个活在黑暗里的人曾见过光,她一定会忘不了那道光,这种感觉你不懂。”
“不,我懂。”
唐欣诧异,抬眼看许亦微。
许亦微笑了笑,说:“我想,我可能遇到了。”
“我有点.....措手不及。”她继续道:“我已经习惯了我枯燥的生活方式,也曾打算就这么过一生。”
“至少,这二十九年来,我都是这么打算的,认真地、无趣地、平静地过完这辈子。”
“但现在....”许亦微扯了下唇:“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是说廖繁吧?”唐欣抿了口红酒。
“你知道?”
“那天我在你家冰箱里看到那些满满当当的食物,我就猜到了。”
唐欣说:“廖繁很好,如果你想跟他谈恋爱,或许可以试试。”
许亦微静静睇她。
唐欣继续道:“但只适合谈恋爱,如果结婚,我并不建议你考虑。”
许亦微顿了下,没说话,仰头喝了口红酒,然后埋进沙发中。
“你知道我跟曹明洋的婚姻为什么那么短暂吗?”唐欣说:“其实我最开始遇见的曹明洋,他真的非常优秀。他长得帅,人温和有礼,学习成绩也优异,每年都能拿奖学金。而且他热心助人,不管是谁喊他,他都会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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