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程文本想和她多说几句,余光瞥见三班已经开始点名,她要是再停留,怕是要被老王抓典型。
你先回班级吧,我自己可以去医务室的。
她有人不忍心让他一个人去,但班级在点名,她不想被老王骂。
纠结了一下还是让他一个人去了医务室。
赶在最后一刻,舒荔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按着胸口喘着粗气。
心跳快的仿佛刚跑完八百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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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前的课间,舒荔从学校小超市买了点创可贴,打算去看望一下因她手上的迟程文。
走到一班门口,她就见到了许久未见的聂嘉文。
她将头发留的更长了些,高马尾束在头顶,微微上扬下巴,面上像是带了淡妆,有些精致好看。
反观自己,她只是将马尾辫松松垮垮的系在后脑勺,刘海还是因为看起来有点油匆匆忙忙洗的。
这一对比,觉得自己像是从土堆里出来的。
她在门口等了两分钟,门口站着的只有聂嘉文一个人,她再和阮静聊天。
本不想听他们说话的小荔枝站到走廊的另一侧,等着班级里再出来人帮她叫一下迟程文。
没想到聂嘉文跟阮静聊天的声音越来越大,就像是说给她听一样。
阮静瞥了她一眼,挑出话题,上次你去滑旱冰,是不是和内谁一起去的?
聂嘉文一下子就明白她的点,接话道:不是和他一起去的,我们就是偶遇。
怎么是偶遇?阮静开始拿腔拿调,那么大个商场怎么就你和小林同学怎么在旱冰场偶遇呢?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小林同学?
林朝禾?旱冰场?
她想起来冬天的时候和林朝禾去划过旱冰,他那个初级入门的模样,也不像是能用这项运动哄女孩子开心的。
他是疯了吗?自行揭短?
再说上次他在旱冰场一个屁墩儿摔倒了尾巴骨,可是疼了好久。
她以为林朝禾以后不会再想去旱冰场了呢?
难不成他最近趁着她沉迷学习,偷偷去精进了旱冰?
他应该没这么闲吧,有这时间大多都用来给她讲题了。
你们一起划了多久啊?阮静见她没什么反应,开始继续添油加醋。
嗯也不是很久,也就一下午吧。说这话时聂嘉文满眼都是嚣张骄傲,仿佛年级第一的男神被她牢牢拴着心。
上次她和林朝禾划了一小会就摔了一跤,但要是一下午,是不是都得有连环摔?
算了算了,她们这话大多不可信。
还是等她有空去林朝禾那里答疑解惑吧。
班级门口走出来的正好就是迟程文,她将手里的袋子递了过去。
迟程文看了眼袋子里的东西,起先是不打算收的。
跳操的时候,他去医务室进行了简单的消毒,医务室的老师给他涂了一些红药水,现在伤口看起来更加可怖。
他本不想让她看见,打算将手藏在身后,但转念一想,这是个多好的跟她有关联的机会,可不能放弃。
这伤是因为她受的,所以她看到他难受的时候一定会有更多的关心。
这大概就是苦肉计的精髓。
舒荔见他红彤彤的掌心,果然关心道:伤口还疼吗?
还有点。说完他还蹙了蹙眉头,给人感觉他只是装出来不痛,其实还是很痛的样子。
小荔枝果然上了当,眉头紧锁的看着他的伤口,满眼担忧。
真是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没事。他还是故作轻松的样子,你已经道过歉了,我也已经接受了,所以你不用心有愧疚。
迟程文越不计较她越想补偿,越说她越愧疚了。
伤口要是疼的话,我在陪你去校医室看看?
对于她来说,手上受了这么多伤肯定很疼,所以她也没觉得他有装的成分。
其实还好了不过去也行。
毕竟是有小荔枝陪着。
还没等他说完后半句,林朝禾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们身后冒了出来,他单手插在校服裤子的口袋里,靠在走廊的墙面上,声音幽幽道:
伤口还疼?我这里有缓解伤口疼痛的特效药。
一个大男人这点伤成天喊疼,他得让他真疼一下。
在舒荔期待的目光和迟程文想让他赶紧放下东西走的目光中,他从右侧口袋里熟练的拿出那瓶快要过期的液体创可贴。
舒荔:
这个涂完会更疼吧?
见到迟程文迷茫的眼神,就知道他没见过液体创可贴,赶在小荔枝要说实话之前,他赶紧截住她的话。
这个是液体创可贴,比传统创可贴方便,涂在创面隔绝空气,还很方便。
方便是方便,创面肯定没有现在看起来这样可怖。
伤口肯定也不疼了,因为按照他的创面,涂完整只手都得疼麻了,就感受不到伤口了。
迟程文对于没见过的东西秉持着谨慎的想法,赶紧措辞拒绝。
校医老师给我涂了很多红药水,不知道红药水和你手里的药会不会发生反应,所以还是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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