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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屋换鞋,不等阚云开理好脚边纷乱的物品,顾煜扣着她的腰窝将人托起,好生放在鞋柜上,站在她腿间,急不可耐地倾身吻下,微烫的手掌扶在她鬓角,细摩挲着。
    思念的,压抑的,发泄的,报复的,攫取的,托盘而出,没有一分一毫地保留与懈怠。
    阚云开手撑着台面恍然一瞬便接受了疯狂,她双手紧攥着他侧腰的衣物,与他一起沉沦在这风暴浪潮中。
    心绪暂缓,顾煜忆起某人清晨的娇弱控诉,好心放过。
    阚云开理顺裙摆站在桌前,俨然一副说教模样,楚牧哥昨天交代我,让你静养,不能剧烈运动,不许回部队训练,看不好你,我可是要挨骂的。
    你对前相亲对象叫这么亲密?顾煜手扶桌沿,手掌覆上她的臀,压近圈在怀中,与她目光平视,直叫人坠入难以抵抗的魔窟。
    阚云开及时改口,手指卷着垂肩的发丝,楚医生,楚医生可以吧?她撅嘴说,反正你得听我的,不然留下后遗症怎么办?
    顾煜虚心请教,能有什么后遗症?
    头晕脑胀,还有她玩心突起,鼻尖蹭着顾煜下颌边缘的胡茬,碎玉撞盘似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回响,万一留下点什么隐疾?
    轻颤的睫毛扫过侧颈,清浅的气息撩人,顾煜耳根如同被烫红的虾子,他声线低沉,犹如灌下陈酒,闷哑质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不你来检查一下我有没有隐疾?
    阚云开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无辜求饶般解释说:我是说你不听我的话才会有后遗症的。
    已无心再听辩解,内心压抑已久的躁动与欲望被她登时唤起,顾煜单手拖起她的臀,带人走向那间肆意妄为也无人知晓的屋子,罪域的牢笼,野兽的狂欢。
    阚云开无谓争取说:这是大白天!
    窗帘遮光。
    她心灰意暗,医生说你不能剧烈运动!
    对你来说是剧烈运动,对我来说又不是。
    将人抛来床上,顾煜提步走向窗边,掌心温热发麻解开帘束,抬手拉上窗帘,也不知是有意还是心急,偏留下一道缝隙,虚晃的光影投在床铺之间。
    阚云开翻身欲逃,却在第一步就被顾煜握住脚踝拉了回来,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手掌顺着踝骨向上抚顺,触手一片冰凉,他眸色一黯,压低身子,低声流气在她耳边说道:大冬天再敢光着腿到处跑,小心腿给你打断。
    黑暗之中,阚云开背身看不清他的表情,咬唇颤栗,不敢回应。
    说着,顾煜摸索到颈后的拉链,顺势而为,暗声威胁说:正好老实在家呆着,就不用穿了。
    拉锁摩擦的响动与不平稳的呼吸声交织。
    意识散落边际,阚云开反手按住他游走的手指,轻如薄翼的衣衫虚拢着,已护不住些许风光,顾煜提醒道:你拦得住?
    都是徒劳。
    她的蝶骨美如博物馆中精心制作的蝴蝶标本,让他爱不释手,让人沉迷沦陷,椎骨如带刺红玫瑰下的花瓣点在其中,在那虚弱一线的光影照射下,寸吻游渡,怜人不已。
    冬日里的白昼也可以如此漫长。
    阚云开总算知道,她这不知好歹地挑衅是要付出代价劳苦的。
    半月前病房中的玩笑,今儿全被顾煜变成了事实,她只能被动含泪承受着。
    终于餍足,阚云开气若游丝地伏在顾煜胸前,发丝狼狈黏在汗涔涔的背脊之上,一袭薄毯搭在后腰,她眼神无物盯着那一线天,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除却两个人还赏心悦目,房间入目皆狼藉,散落的衣物随意洒在地上,时间无序,床铺错位,贴身衣物危挂在床角。
    阚云开呼吸薄淡,到底是谁住了半年院
    顾煜闷声失笑,拨开阚云开颈间碎发,绕在指尖打着圈。
    阚?他唤她。
    良久,阚云开才有些许反应,应声道:嗯?
    顾煜顺着她平铺散乱的头发,积石如玉般低沉却清澈的嗓音诱哄着,他提议说:搬过来?
    阚云开气竭声嘶,视线还停在那狭小的缝隙之中,鼻梁蹭着他的喉结,软声道:不要,距离产生美。
    顾煜不怀好意,捻着手中的三两发丝,引诱道:零距离,还是负距离?
    阚云开艰难从他怀中抬眸,颅顶不慎撞倒他的下巴,她抚摸着红印,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人,我对你的粉丝滤镜已经全碎了,那个报告能不能撤回?
    顾煜手臂一紧,阚云开条件发射,连声求饶:不撤,不撤,我委屈一下好了。
    缠绵时刻,顾煜抚到她腹部的手术疤痕,才猛然想起她之前阑尾炎手术的事情,自责不已。
    去洗洗?环握在肩上的手浅点她的背,顾煜说,我抱你。
    阚云开时刻记得楚牧的叮嘱,她起身说:不用,我自己走。
    可脚方沾地,便柔若无骨般滑落在床边的灰毯上,她抬眸委屈看着罪魁祸首,顾煜抹唇含笑,矮身穿膝抱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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