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结束了?”张畅睁大眼睛:“还没十分钟,我听着也没声儿啊——唔?!”
许珝趁他说出更多虎狼之词前赶紧捂住他的嘴,冲祁砚旌笑笑:“我带他先走哈。”
说罢也不等祁砚旌回应,强制把张畅带离现场。
“你这嘴真是太缺德了!”
张畅:“唔?”
许珝装凶:“我告诉你,祁砚旌已经好几次跟我表示过,想要把你开了换个机灵的小姑娘当我助理,你要再乱说话,我也保不了你知道吗?”
张畅:“!”
“听懂没有!听懂点头。”
张畅连连点头,许珝这才松手。
张畅深吸一口气,惊魂未定地跟在许珝身后,小声道:“放心吧,我绝对不乱说话,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祁老师不到十分钟!”
许珝:“…………”
他也想把这丫的开了,原身到底上哪儿招的这么笨的助理?
遥远的走廊对面,高平自始至终就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站在原地发愣。
祁砚旌对上他懵逼的眼神,笑了笑摇摇头:“没事,走吧,直播快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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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这场戏主要内容是部队里的一场实地演练,许珝和祁砚旌饰演的角色在演练中闹了矛盾,产生摩擦违反纪律打了一架。
因为场景的特殊性,场工没有在主舞台上置景,而是在一边的圆台上搭模具做了个大泥潭,离观众席比较远,方便到时候加人工降雨。又因为在泥里雨里表演打戏,不方便佩戴麦克风,就在周围设置了不少收音设备。
按顺序他们是第五个节目,但场景要求太复杂,于是调换了一下,变成最后一个。
三评的等级不计入最终考核,只单纯由观众投票挑选最喜爱的。前面的演出都很精彩,可一场十几分钟连续看八场后,大家难免都有些疲惫。
直到最后一场正式开始,主舞台灯光暗下,远处的单独圆形舞台上空亮起一束追光灯,许珝和祁砚旌的身影出现在镜头中。
整个场景的灯光都偏暗,几乎只靠追光灯突出两人在黑暗中的形象,空中飘着细细的雨丝,许珝睫头发睫毛都沾上水珠。
他们都已经入戏,看向对方的眼神里充斥着愤怒与不屑。
剧情到这里两人刚因为行动路线的分歧经历过一轮争吵,许珝脸色身上都是泥浆,头发也湿漉漉,一动不动盯着祁砚旌。
祁砚旌身上同样不怎么干净,肩背绷紧下颌微扬,像头蓄势待发的野兽,裸|露的手臂肌肉绷出漂亮的形状。
对比起来,离他几步之遥的许珝就瘦弱许多。
以许珝的体型和身体条件,确实很不适合演这种打戏,体力之间的天然悬殊很容易被压住气势。
于是为了弥补这种差距,他必须表现出高于对手演员很多倍的演技。
可现在他的对手是祁砚旌,整个圈子里真正能够完全接住他戏的人都屈指可数,更何况是高出许多倍?
但大家却惊奇地发现,两人站在一起,即便祁砚旌已经爆发出了骇人的气场,许珝却丝毫没有被比下去。
他周身有种和祁砚旌完全不同的氛围。
如果说祁砚旌是一团炽热的火焰,那许珝的眼睛就是千年寒冰。
因为完全不同,所以不会被比下去,因为截然相反,所以没有可比性。
两人面对面站着一言不发,却好像连空气里都溢着剑拔弩张的意味。
一触即发的大战蓄势到顶峰时,许珝率先出手,一拳击中祁砚旌的下颌。
祁砚旌向后踉跄几步,似乎没料到自己真的会被打,下一秒用同样的一拳回击f到许珝的脸上。
两人就此开始撕打。
观众席爆发出激烈的欢呼。
【啊啊啊啊草打起来了!!】
【他们打得也太实诚了,两个的力道都好重】
【许珝真看不出来有这种爆发力啊……】
许珝当然该有爆发力。
这段短短十几分钟的戏,他整整练了好几天,练得浑身是伤,如果现场再不爆发出来的话,他自己都觉得亏。
所有的动作,哪怕只是偏头躲闪的角度,许珝都默念过无数次,在脑海里画出分镜背得滚瓜烂熟。
祁砚旌是个成熟且有自己体系的演员,同时还练过格斗,不像许珝只是为了演出临时抱佛脚。
他的每一次出拳每一个扫腿都干脆利落,掌风刮过耳边也丝毫不拖泥带水。
许珝没办法在实力上和他硬碰硬,只能借由身形优势让自己的动作看起来灵活精巧,至少不逊色于他。
祁砚旌抱住许珝的腰想将他掀翻在地,许珝屈膝肘击试图同时击打祁砚旌的后背和胸腹,强烈撞击下,两人重重摔在泥潭里,开始了新一轮的扭打。
雨越下越大,许珝的衣服被雨水浸透,混着汗液滴进泥潭。
滚在泥潭里打比站着单挑难度更大,两人时而你占上风时而我占上风,谁也没真正赢过谁。
又一次祁砚旌占上风将许珝压在身下时,他一手按住许珝的右肩限制他的行动,另一只手揪住许珝的衣领。
这里有他一句挑衅的台词,许珝也能借机调整一会儿。
许珝这次打得比任何一次排练都要用心,此刻倒在泥潭里被祁砚旌按着,微张着嘴,胸膛起伏异常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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