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好衣襟,才对周易道:我好了,你把你的衣服穿上吧。这露着两点,明晃晃的,怪不好意思的。
好在苏半夏后面这两句没说,不然周易估计要炸毛!媳妇儿简直坏的没天理,刚才对他的两点又是拨弄,又是揪,又是掐的,现在他还有点疼呢。
居然还说现在露着不好意思,真真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林中黑暗寂静,只有一轮弯月婉转如勾。
早点睡吧,明早上还要赶路呢?我们尽快离开这个地方,这一路行了这么多天,天天睁开眼睛瞅见的除了树林还是树林,眼睛都看腻了,更别提吃食。
许久没吃上荤腥,苏半夏馋得不行。一直没有肉吃还不觉得,这都过上了天天有肉吃的日子之后,突然有一天一朝回到解-放前,连吃点干饭有成了问题,肉食就更别说了。
简直就是一种酷刑。这段时间以来,她都感觉到自己瘦了,好不容易才养出来的婴儿肥,居然就这么消失了,真是伤心。
苏半夏迫切的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去寻找新生活,新食物。
别着急,照着这条路走,想来过了不了几天,就能走到河边了。周易从前亦没有这般长时间在林子里行走,若不是身边有媳妇儿,这日子还真不还知道怎么过。
不过话说回来,在林子里的这段时间,可是他最性-福的日子了。o(n_n)o哈哈~
嗯,但愿如此吧。苏半夏往火堆里添了柴,不再说话。
再说那边逃走的赵锃平,心里也是愤愤不平。错过了打水的地方,这会儿又饥又渴又饿,这跑得远了,那凶悍的女人听不见,忍不住就边走边咒骂。
诸如这个屌女人,害老子没水喝,诅咒那男人下次硬不起来,如此凶残的女人,居然还有男人敢要?,这女人真真是最毒妇人心
骂了一圈儿之后,发现自己越说越渴,才停下。感叹自己出门真是没看黄历,居然遇到洪水不说,现在还遇到凶婆娘。
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赵锃平摸了摸自己的老脸,不如以前那般光滑。
赵锃平想起今天早上在水中看见自己的倒影,水面上印着的主人,风尘仆仆,带着一丝疲惫,原本的俊俏小郎君,一张俊脸都苍老了不少。差点就变成一个中年大叔。
赵锃平心塞不已。觉得下回出门一定要看黄历,不看坚决黄历不出门。
三日之后的黄昏时分。
咦,前面有水声?听那声音,好像不是小溪流,是条大河。我们快点过去看看,说不定就是那条河了。苏半夏语气欢快。
走。
两人加快脚步,随着越走越近,前面的道路也越来越宽阔。两边的杂草之类的,全部都好像是被人整齐地修理过一般。
看来是真的到目的地了。苏半夏心中雀跃。
果然,一小会儿之后。一条大河蜿蜒在眼前,苏半夏地理知识不过关,也不知道这河到底有多少米宽。
哎,两位客官,可是要渡河呀?一个坐在河边的三十来岁男人问。
只见那男人附近,还停着一艘小船,显然是以渡河打鱼为生的那种,艄公,我们是要过河去。周易回答,一般在外面的时候,都是周易出面。
哈哈哈,若是要过河,那就只能坐我的船过去啦,这里过路人不多,生意不是很好,就只有我这一艘船。男人笑道。
艄公,这过河需要多少钱?两个人的。周易问。
艄公热情道:价钱嘛,没多少,来来来,先上来再说,这太阳都落山了,我还赶着回家吃晚饭呢。我家在河对面。
苏半夏与周易两人也就没在意,渡个河能有几个钱,最多几十文罢了。两人动作利索,前后跳上了船。
船是那种可以遮风挡雨的乌篷船。
艄公一边一头搭上橹,一面听着年轻男人把包袱放到船板上。只听咣当一声,似有金银重物落地的声音。艄公心里一喜。把橹一摇,乌篷船就嗖地一下离开岸边,往河中心去。
艄公等等,艄公等等,我也要搭船,你等等!苏半夏回头一望,发现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脸长得还挺好的,就是风尘仆仆,看着不是那么干净利落。
不过,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的感觉。苏半夏皱眉。你觉不觉得这人的声音,有些耳熟?你有印象么?
苏半夏记不清,就问周易,她认识的人,小书生都认识,她既然觉得耳熟,那他应该也听过这声音才对。
嗯,听着是有那么一点耳熟,但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在这林子里行了这么久,周易日子过得恍惚,分不清今夕何夕。
那就奇怪了?怎么我印象中没有见过这号人物?既然我们两都对这声音觉得耳熟,那应该认识的才对。奇怪。怎么自己就没印象呢?
哎哟,哎哟,我扭到脚了,别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啊,艄公你快把船摇回来,你载我渡河,我与你十两银子!
这里这么偏僻,而且现在又是黄昏,错过了这一趟,再要过河,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赵锃平这会儿看见船,眼睛都要放光了,怎么可能让它就这么在自己眼前划走。好在他家从来不缺银子,这渡河最多也就几十文,他给十两银子的价,他就不相信这艄公还能不动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