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妮蛊惑道。
陈采花也就早上喝道了一碗稀粥,这会儿都快中午了自然是又累又饿又渴。
但她也知道姚大妮这个小畜生没安好心。
不争馒头争口气的,陈采花不屑地转头。
她就不信了,姚大妮这么作践自己,会没人发现。
她平日里对几个儿媳妇跟孙女儿是不好,可她对儿子们还有孙子们还是很好的。
儿子孙子老头子不可能不要她,迟早会来看她。
说不定等下午饭就来,因此陈采花这会儿很硬气。
说转头就转头,一点儿都不带犹豫的。
见状,姚大妮反而乐了。
奶,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呢。我跟我爷还有叔伯婶子们说,我下个月就要出门子了,在家里也待不了多久,想要在剩下的日子里多孝顺孝顺奶你。
姚大妮话音一顿,然后才继续说道,你是不知道他们听说接下来的时间都由我来照顾,可开心了呢。立马把照顾奶的活计都丢给了我。
奶,你说,你接下来会过什么样的日子?
陈采花瞳孔微缩,只觉得平日里畏畏缩缩的孙女儿跟鬼上身似的,浑身都沾满了戾气。
顿时陈采花怀疑姚大妮被什么脏东西给上身了,要不然一向老实巴交怎么可能性情这么狠毒。
姚大妮看出她年眼中的害怕,不由得一乐,奶,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又没做什么恶毒的事情,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孝顺你呀。这不你看,我这才来照顾你半天呢,你的脸就胖了些。想必爷他们看到了还会夸我照顾好呢。
陈采花年纪一把,又常年累月下地干活,脸上的皮肤就跟老树皮似的又干又皱还黑漆漆的。
即便是被姚大妮扇了那么多巴掌,却一点儿都看不出红的地方。
只是略微肿了些,看着不像是被打,反而有种胖了的感觉。
哎呀,虽然奶你不想喝,但我这个人还是很孝顺的。怕你渴了,所以奶我去给你倒碗水。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姚大妮捧着碗,压根就没往陈采花嘴里喂,反而一口气全倒进了陈采花的脖子里。
冰凉的冷意入骨,陈采花打了个哆嗦。
奶,你怎么这么没用啊,喝口水都能把水打翻了,我看今天就算了,我还是明天在给你端水吧。
一句话就定了陈采花今天再没有第二口水喝。
陈采花被气得眼前阵阵发黑。
结果姚大妮那个小畜生还不放过她,奶,你说小叔在边疆的农场是不是日子很苦啊,不知道有没有衣服穿,有没有饭吃。哦,对了,他是犯人,怎么可能吃饱穿暖呢。
穿的估计想是咱们家里破的不能再破的衣服,吃饭的话,也不知道每顿有没有一个黑面窝窝头呢。小叔他从来没有下地干活过,肯定哭爹喊娘的,等着奶你去救他呢。
姚大妮越说越起劲,小叔整整要在农场里改造二十年呢,就是不知道小叔能不能撑到二十年,可惜啊就是能活到二十年后,奶你是肯定见不到了,我就没听说谁家瘫痪的人能活二十年的,放心吧奶,到时候你肯定瞅不着
陈采花被迫听了这些诛心之言,她知道自己不能生气,但是想到小儿子未来的凄惨生活,还是忍不住眼前阵阵发黑,脑袋昏眩。
奶,你放心,咱们家里除了你,每一个喜欢小叔呢,也没有一个盼着他回来的,都恨不得他死在农场。
姚大妮的这句话,可算是戳中了陈采花的肺管子。
陈采花只觉得眼冒金星,然后眼前一黑,直接失去了意识。
姚大妮见人没了反应,眼睛也紧紧闭上。
还以为她奶被她给气死了,心说她奶可真不中用,她现在说的几句难听的话,跟以前她骂她们的时候比起来,那真是轻飘飘的没有什么劲儿。
结果她奶就这么昏了过去,敢情只能让奶骂人出去,不能别人骂她呀。
这怎么行呢,做人可不带这样的。
姚大妮伸手探了探鼻息,发现她奶还有气儿,瞬间拉下了小脸。
这个老不死的,竟然还没被气死。果然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趁着她奶昏倒的时候,姚大妮又翻了好几遍屋子,结果一无所获。
姚大妮都快要被气死了!
下个月初就是她出门子的时间,要是不提早找到钱,她就是拿钱去退婚对方也不可能答应。
这个老不死的,难不成是老鼠精投胎不成,不然怎么这么会藏东西。这屋子里的东西,我都翻遍了,怎么还是找不到?
姚大妮都快郁闷死了。
环顾四周,房梁上,墙洞里这些犄角旮旯的地方,她全都找过了。压根就没看见钱的影子。
姚大妮看着她奶,仿佛要把她奶盯出一个洞来。
忽然她一拍脑袋!
哎呀!我怎么把床给忘了!
她奶躺着这么大一张床呢,先前她嫌弃她奶味儿大,这张床就没注意。
现在才想起了,她奶很有可能是把钱藏在了床上。
有了希望,姚大妮立马捂着鼻子爬到床底下查看。
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
没办法,姚大妮只好从床底下爬出来,又上了床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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