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管你怎么想,林桃的初衷总是为了我们。要不是为了他们,她也不会去打晕别人落下麻烦。
可是顾时荣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顾宴打断。
爸,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当初林桃要不是看在我的份上,绝对不会通风报信告诉我有人举报的事情。要是没有林桃,咱们现在还不知道下惨如何凄惨。
反正这个对象,顾宴是认定了的。
听到这话,顾时荣这才咽下了即将要说出口的话。
罢了,你喜欢就行。爸不多说什么。人小年轻正蜜里调油的,他干嘛跳出来说些不中听的话,惹孩子不开心。
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还是放手不管吧。
且无论怎么说,小林对他们确实是掏心掏肺的好。
就他们现在身处泥塘的现状,还能管得了谁。
帮着善后就是。
想通了的顾老爷子很快放心了心中那点芥蒂。
见状,顾宴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是真的担心他爸对林桃有了意见。
他和林桃都已经亲了好几回,就跟那上锁的锁头拔了钥匙,打不开,而且他也不想打开。
这边离开的林桃,转手就把饭盒还有半只野兔扔进了空间钮里。
途径方晓云时确认了一下,对方还在昏睡,身上也没有什么被野兽袭击的模样。
啧,可好好躺着吧你。
林桃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
看都不多看一样,犹如对方是个脏东西,看一样都嫌碍眼。
近来这个方晓云总是爱跟在她后面,鬼鬼祟祟的,不用猜就知道对方肯定是没安好心。
她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具体目的,但也防了一手。
每天早出晚归,轻易不让方晓云见到自己。
但她们毕竟同一个宿舍住着,哪怕她避着,一旦回了知青点仍然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状态。
方晓云后来又找她说过几次话,明里暗里打听她那未婚夫的情况。
林桃每次都没搭理方晓云,直把方晓云气得够呛。
然而林桃跟闭嘴的河蚌似的,撬不开嘴,她也毫无办法。
总不能硬逼着让人把未婚夫的地址告诉她吧?林桃又不傻,这话只要她问出口,对方就一定会起疑心。
那时候才叫得不偿失。
她思来想去,最后想到了一个本办法。林桃经常会有来信,或许她可以上邮局碰碰运气。
一旦有林桃的来信,她就说她是对方的好朋友,是林桃让她帮忙带信云云。
不过还没等她付诸实践,今个儿就让林桃给放倒了。
林桃顺着小路往新家走,一边走还一边哼着在县城听到的小调。
即便是发生了方晓云这档子事,也没能阻止林桃的好心情。
另外一边,顾家父子两个等身上的肉味散得差不多了,才打算出去。
爸,要不要拿点水过去?顾宴怕人弄不醒,想说泼点凉水,人可能就醒了。
顾时荣点头,你用水壶装点水,我自己去,你别去。
这回已经接近天黑,若是让儿子单独去,这孤男寡女的容易出问题。
让儿子跟着去,顾时荣也觉得不好。
索性直接自己过去,他一个糟老头子,最安全。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顾时荣经历了那一遭,也算是多了些戒心。
爸,不用我过去吗?顾宴皱眉。他怕他爸一个人搞不定。
顾时荣见儿子怀疑自己的能力,忍不住嗤了一声,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又不是去扛人的,不需要年轻力壮。
顾宴:他只是担心他爸惹上麻烦。
林桃走的时候可没说弄晕的是谁。
顾宴有些懊恼,他先前应该问一句的。
当时就顾着林桃有没有出事了,没顾得上问,林桃走得又快。
结果就这么给忘了。
爸,那我站在远处,不跟过去。天黑路不好走,顾宴怕他爸被石头绊倒。
上了年纪的人,摔个跟头可要命。
这儿缺衣少食,大队里连个卫生院和赤脚大夫都没有。
真要受了伤,那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加上他们是下放人员,就是去求别人帮忙,对方发善心的可行性都不大。
因此,顾宴要确保没有意外发生。
顾时荣想反驳自己没那么脆皮,但对上儿子关切的眼神,只能应下。
那你等会儿躲得远远的,我年纪大,就是对方怀疑什么,也不敢怎么样。
父子两个说定了之后,便往林桃所说的方向走。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发现了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方晓云。
怎么是个姑娘家?顾时荣皱眉,顿觉棘手。
林桃走的时候可没说是个姑娘家。
算了,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办。
于是顾时荣招呼儿子把水壶给自己,然后又把儿子赶到足够远的地方。
看差不多了,顾时荣这才打开自己的水壶往倒地的姑娘脸上一泼。
泼第一次的时候人没醒的,顾时荣又试了第二次还是没醒。
第三次顾时荣直接把水壶里的水全浇在了方晓云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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