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带着冷意的声音传来,许今今仿佛看到那双黑沉的眼睛在盯着她,她握紧手机咬牙道:我一定会和他带着结婚证去见你的,
那头嗯了一声,许今今准备挂断时,突然她想到了什么问:这段时间你不会再和舅舅联合起来抓我了吧?
两个月内,我和他都不会找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挂断电话,许今今松下一口气,很快她眉眼又垂下来,脸朝向墙壁的方向。
这下,她真的没有一点反悔的机会了。
只能选隔壁这位邻居了。
之前的办法是行不通了。
可她应该怎么和他说呢?
她烦躁地倒在床上,手揪了头发,在碰到头顶的头发时她手一顿,头顶隐约还留下温热干燥的触感,她自己用手摸了摸头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我感觉他摸我头时候,感觉好熟悉,因为都一样是温柔的人吗?
想到那双扬起的凤眼,她唇角缓缓弯起来。
第二天去学校,因为校庆时间临近,许今今一天都在排练舞蹈和合唱,
合唱安排在下午四点,到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快到下班时间了。
许今今朝向讲台下方弯唇说了声:今天就到这里,下课。
很快耳边是一阵阵嘈杂喧闹声,过了一会儿,耳边声音渐渐变低,许今今合上琴盖站起来准备离开教室。
许老师。
耳边的声音让许今今表情一顿,她朝向声音的方向错愕道:是季淮吗?
季淮在她面前站定,是我。
许今今有些惊喜道:你回来上课了?
季淮点点头,是的,我回来上课了。
还不等许今今问他,他就先一步开口,学校通知我,最近学校在开展资助贫困生活动,只要是符合条件的,不担免除学费还给提供生活费。
许今今:太好了,以后你要好好学习,知道吗?
这活动真的也太及时了。
季淮看着她弯起的唇角,梨涡浅浅的落在唇边,他耳上一热应了声,嗯。
我要下班了,再见。
许今今说完握着盲杖准备离开。
季淮顿了下回:再见。
他看着纤细的背影走到教室门框下,在即将转弯时,他抿了下唇叫住她:许老师。
许今今握着盲杖转身,还有事吗?季淮。
季淮垂了垂眼,有些别扭道:那天谢谢你。
闻言,许今今弯起眼睛回他,有什么好谢的,老师保护学生是应该的?就像大人要保护孩子一样。
她朝他招招手,再见。
季淮看着她离开,许久之后,他皱着眉站在原地有些别扭道:才大我几岁,居然说我是孩子
许今今刚到学校大门外,手机便响起来,语音报号是陌生电话,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按下接通。
今今。
熟悉的声音传来,许今今表情怔了下嗓音有些颤道:张老师。
张老师是她的的恩师,从小教他她跳舞,也是曾经是帝都芭蕾舞团副团长,这两年她身体不好退休在家休养。
自从她发生了意外,就一直没有再见过她。
是周渊给我的电话,我马上要出国定居了,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我想出国前见你一面,要不然我不放心。
听筒那头的声音有些哽咽,许今今眼晴一酸,声音也跟着哽咽着,张老师,你身体还好吗?什么时候出国?
就老样子吧,我三天后出国,你能回帝都一趟吗?我身体不太好,要不然我就直接去看你了。
张老师快六十岁了,这几年因为心脏问题做过两次手术,身体一直不太好,许今今怎么可能让她来看自己。
她顿了下对着听筒说:张老师,我明天就回帝都看您。
好,太好了,你眼睛不好,路上小心,你把身份证号给我,我给你定机票。
不用了,机票我自己定就好。
也好,买好机票你告诉我航班号,我去接你。
许今今犹豫了下说,不用了,我到了帝都再联系您。
挂断电话,她就开始发愁,机票她现在可订不起,火车嘛,这座小城连高铁都没有,最快的车也要一天半。
她握着手机蹙着眉自言自语道: 如果可以坐飞机回帝都就好了,但是机票太贵了。
今今,你在说什么?
耳侧的声音让许今今表情一顿,她垂下眼睫含糊道:没说什么?
陆晏视线扫过她脸颊,我听你在说机票?
一提机票许今今眉眼耷下来,嗯,我最近要回趟帝都,可是我没
下意识的话差点脱口而出,她顿了下岔开话题,没什么,走吧,回家。
陆晏默了下拿起手机手机打开微信,手指快速输了一条消息后,才回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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