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弃掏了掏耳朵,掏出来两根布条,有些茫然道:你刚才说什么?
欧阳寒:
饶是沈七弃表示这不关她的事儿,一切都是欧阳寒想多了,欧阳寒还是用实际行动表明了他也是不好糊弄的:
他跟沈七弃打起来了!
你算计我!
我得到什么了啊我就算计你了?
肯定是我还没想明白的事情!
那你想明白你再找我行不?
呵呵还找你?你等着被关在牢房里到死吧!
两个人抱在一团厮打起来,将整个牢房里干草滚的到处都是,一群人也不闹腾了,纷纷开始劝架。
劝着劝着,一时分不出来谁是谁,变成了集体打架。
半个时辰后,所有人的人气喘吁吁地瘫在地上,没一个人说话了。
打不动了打不动了
要是让我的崇拜者们看到我这样,肯定大失所望
难道不是觉着你有男子汉气概吗?
半晌,有人道:我饿了
沈七弃懒洋洋道:放心,再有一个时辰你们就能回去了。
不到一个时辰,牢房外,停了一堆非富即贵的马车。
一个接一个的,都被家里的人捞走了。
牢房里清冷了下来。
沈七弃的草鞋扔在了一边,翘着一只黑漆漆的脚,嘴里叼着一根干草。
她百无聊赖地敲了敲牢门:牢房不管饭啊?我要被饿死了!
我要是大鸡腿!没有大鸡腿,馒头也行
额
她卡壳了。
她忽然看到牢房的干草下,突然伸出来一根细细的须。
这啥玩意?
她眼前一花,几乎以为冒出来了一个毛绒绒的,包着绿头巾的小脑袋。
阮幼荷?
阮幼荷努力挣扎出来,趴在地上,笑眯眯道:七七姐姐,我来救你了!
沈七弃:!!!
她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阮幼荷的手,想要把她拉起来。
阮幼荷反而拉住了沈七弃的手,小声道:我们走土路,这就走吧!
沈七弃瞠目:真的要钻地洞?你到底是个啥?
阮幼荷想了想,将自己头上的绿头巾揭下来,赫然是正在扭动的人参须!
联想到阮幼荷叫卖的上等凉茶,她瞠目:你是人参精!
阮幼荷点了点头:七七姐姐,欧阳寒自己走了,都不带着你走,真不是好东西,你放心,我这就带你离开。
等等等
恰在此刻,有人的脚步声来了。
阮幼荷漂亮的眼睛圆睁,我先躲起来!
那飞舞的须立刻收了起来,地面平静,毫无异样。
狱卒没来。
一个小小的身影折而复返。
欧阳寒一头金冠在烛火下闪闪发光。
这小纨绔板着脸,我带你出去。
沈七弃挑了挑眉:
不是让我关在这里到死吗?
关就关,谁怕谁。
我就在这儿不走了!
怎么,你刚才不还是跟我打架,现在要救我?
牢房里光线昏暗,烛光摇曳,落在他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的脸,有些正经了起来。
他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我才不是想救你,主要是你自己在这里,怪那个啥的。
虽然,沈七弃看上去跟泥猴子没什么两样。
但是想想,沈七弃一个小乞丐,又没人捞她,留她一个人在这儿
怪可怜的。
沈七弃挑了挑眉:哦豁。
大雨磅礴。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两个人撑伞走在灯火辉煌的城中大道上,欧阳寒再次问沈七弃。
从牢房出来,他们这才发现,外面早已是瓢泼大雨,积水映上灯火的光影,影影绰绰。
沈七弃怀疑欧阳寒就是天生好奇心旺盛,想要知道新奇事儿罢了。
她想了想,你等三天就知道了。
饶是大雨,亦是不改夜间热闹。
人群汹涌起来,她将伞扔给欧阳寒,一溜烟地遛进人群里不见了。
她看到包着绿头巾的小姑娘了!
阮幼荷在外面等她!
啪啪啪
欧阳寒只看到她踩着水的草鞋,已经全被浸透了。
欧阳寒撑伞伫立在原地:
三天!你不会又是在骗我吧?
还要三天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忍不住他的好奇心啊!
大雨连绵了三天三夜,未曾停歇,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似的。
寻龙楼被炸为废墟,从那时开始,一切似是都变了。
大雨不休,寻龙河的河水暴涨,超过了历年的水位线,河里亦是不平静,似是有什么凶猛可怕的东西蠢蠢欲动,鱼儿似是感到恐惧,纷纷跃向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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