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沉郁地道:
“我是打手,和杀手有区别么?”
“......”,骆绎书顿时也沉默了。
温斐然对他大少爷承诺道:
“就一年。”
一年之后他就读高中了,夏哥估计也找不到他。
骆绎书听了他的话,似乎还在犹疑,其实他也知道他不能拿温斐然怎么样,只能这么跟他吊着,大不了要死一起死!但他心里就是有一股无名之火,烧得他无处发泄。
他突然对温斐然道:“那你亲我一下!”
温斐然:“蛤?!”
他表情突然裂了,正在等大少爷回话,没想到给他来这么一句!
他拍了一下骆绎书的头,“脑子没病吧你!”
骆绎书郑重道:“你亲我一下我才能信你。”,要一个人做他最不愿意做的事,方能彰显承诺的可信度。
他知道温斐然不愿意亲他。
要是真亲了,那说明他的话还是可信的。
否则到时候三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骆绎书不得崩溃啊!
没想到他突然间又变得这么多疑起来,温斐然看到骆绎书皱起的眉,心下一横,闭着眼睛朝他脸颊上快速吻了一下。
他睁开眼睛,没好气儿道:“行了吧?”
骆绎书看到他睁开的眼睛,心头一颤,他微笑道:“行,我信你。”
他抱住温斐然,“一年,就一年,你不会有事儿的。”
他拍拍他的背,他不会让他有事儿的。
“......”
温斐然却突然觉得,他们俩正朝着一个不可控的深渊迅速滑落下去了。
还是速度一百八十迈,紧急刹车都不一定有用的那种。
温斐然想着他总有一天要跟骆绎书好好说说这个事儿,亲来亲去的成何体统?!
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和骆绎书的关系本来就紧张,不想再搞得火上浇油了。
......
离开学还有一天,这天清晨不知怎的,温斐然的眼皮子一直在跳。
大少爷醒来从他身后经过,咬了他的耳朵一下,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温斐然的耳朵尖迅速泛红,骆绎书拨了一下,笑吟吟道:“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呀!”
温斐然气得摔毛巾直接出去了。
清晨的大丽宫处于一片喧嚣过后的死寂与沉闷当中,门口只有两个保安,大厅里的舞池也是一片狼藉。吉他手弹了一夜,此时正背着包疲惫地向外走去。
温斐然刚进门,霉运到头就被一个没长眼的男的给撞了。
他被撞得一个趔趄,骆绎书赶紧伸手扶住了他。在这大丽宫里面还没有人敢撞他的,所以只可能是客人了。那男人刚从包厢里跑出来,温斐然皱眉,神色还慌慌张张的。
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温斐然刚想上前揪住他,没想到被男人一个滑身溜了,三两步就不见了踪影。
温斐然沉思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心一跳,然后整个人往包厢里面冲去。
他一脚踢开了房门,床上正在沉睡的女人被他吓了一跳,猛地坐起来,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
“干什么呢小兔崽子!”,她一整个衣衫不整,妆容凌乱。
但温斐然看也没看她,好像那白花花的身体就是一团不会动的死肉一样。
他径直越过她,动手翻遍了整间包厢。
电视机后面,抽屉里,窗帘后面,温斐然暴力地一把拉开窗帘,女人尖叫了一声,完全搞不懂他要干嘛。
刚那男人就是从这间里面出来的,他不会看错。
温斐然怀疑他在里面藏了东西。
但他找了一圈却什么也没有找到。一瞬间,他把目光看向床上那个女人,女人被他看得一阵哆嗦。
温斐然突然上前,猛地单手用力掀起了床单和席梦思。
他的手臂筋肉虬结,席梦思被他硬生生扛起了一个角,里面一览无余。
床上的女人被他突然来这么一下,整个人从床上滑了下去,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不顾她的尖叫和咒骂,温斐然骤然看到床底下的那东西,瞳孔猛地紧缩起来。
他伸长手镇定地捞起了那包东西。
白色的,粉末。
很轻。
温斐然瞬间知道,这他妈是毒|品!
骆绎书左等右等,都不见他出来,干脆冲进了包厢里。
温斐然直接一手揽住他,将他往外带,沉声道:“别进来!”
见他那样子,骆绎书有些不安,“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温斐然沉默道:“没什么。”
骆绎书停下脚步,骗鬼呢!他转身双手突然紧紧掰住温斐然的肩,看着他眼睛道:“你上次跟我保证过,有什么事儿都不会瞒我的。”
“你不会想食言吧?”,骆绎书的声音有点沉。
连带着双眸也有些阴暗,温斐然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
但这件事不是小事儿,他不想把骆绎书也牵扯进来。可是骆绎书这个死样子,明显是起疑心了,他大少爷一旦纠缠起来,那可是十分要命的。
温斐然的神色莫名,阴晴不定了好一会。脑子里激烈地天人交战。
骆绎书坚持不懈地盯着他。
最后他双眉紧蹙,手指紧紧地揪住了口袋里那包粉末。然后好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将那包东西拿了出来,拎到骆绎书眼前,但小心没有让他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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