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少爷说到做到!
于是接下来几天,只要温斐然进去大丽宫,就能看到骆绎书出现在门口。
跟在他身上装了雷达似的,就离谱!
日子久了,门口的保安一见到骆绎书,就对温斐然吼道:“小温哥,你媳妇儿又又又来了!”
媳妇儿?
操!温斐然往他们头上一人扔了一个玻璃酒瓶,“滚你妈的!”
他觉得浑身上下躁动不安,于是他一狠下心,出去对门口的骆绎书道:“你回去吧!”
“我以后不会再来这儿上班了”,他飞快地说完这一句,并没有让门口的保安听到。
骆绎书一愣,随后竟然摇了摇头,“我不相信。”
温斐然已经是惯犯了,他的保证骆绎书一百个不信!
温斐然:“......”
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他冷着脸又进去了。
主要是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骆绎书有他自己的生活,天天吊在他身上算怎么个事儿——他自己算什么,又不是个好东西!
温斐然对自己的定位相当明确。
所以他决定尽快解决这件事儿。
......
于是为了解决这件事儿,温斐然冥思苦想了几天,最后终于想出了一个极端的法子。
这样既不用去夜总会了,也不用劳烦骆绎书了,一举两得。
就是这法子对他自己凶残了点儿。
那天晚上,骆绎书照例蹲守在大丽宫夜总会门口,保安们都已经见怪不怪了。耳边包围着莺歌燕舞,骆绎书蹲在墙角困得枕着背包睡了过去。
到了半夜的时候,他惊悚地听到大丽宫里面产生了一阵骚乱。
有瓶瓶罐罐被打碎的声音,还有人大吼大叫的声音。
骆绎书一个激灵,立马站了起来,朝着门口飞奔过去。
紧接着他就看到温斐然浑身是血地被人抬了出来。
“......”
那一瞬间他感觉浑身的血都往头顶上涌,连腿脚都不好使唤了。
这是死了?
还是残了啊?
骆绎书麻木地看着担架上双眼紧闭的温斐然。这波——这波是属于自杀式袭击没错了。
这不,他终于成功地把自己作死了!
骆绎书站在原地什么都想不了,直到担架在他眼前消失不见,伴随着黑车呼啸而去,他才如梦方醒。
骑自行车是肯定追不上了的,于是他赶紧顺手打了辆停在旁边的面的,朝着最近的武|警医院飞奔过去。
一路上,见温斐然一直睡着,骆绎书沉静地问道:“他死了吗?”
医生瞥了他一眼——这娃儿什么毛病?
居然还有咒人死的?!
“别瞎吵吵!”,医生不耐烦地道,争分夺秒把人推去了抢救室。
见医生这反应,骆绎书霎那间以为温斐然是真的没命了,他整个人软倒在医院座椅上。恨自己为什么只蹲在门口,为什么不直接进大丽宫里面守着!
不然也不会出这样的事儿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手术室的灯终于变成绿色,医生疲惫地出来,见这小伙子还在这儿等着呢。
于是他摘下口罩告诉骆绎书:“病人睡着了,纯属是因为失血过多再加上太困了!”
人身上倒是没缺啥零部件儿,就是折了一条手臂,再加上大腿上缝了十来针。等人醒了他就可以去看了。
最后医药费,骆绎书直接从温斐然的钱包里愤愤地抽了好几大张出来。
他付钱的时候看到钱包里那一大叠百元大钞,震惊这小子居然这么有钱!
骆绎书活到这么大岁数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呢!
——当打手特么有这么赚吗!
等到温斐然睡够了醒来的时候,病房里只剩下了骆绎书一个人,其他人都赶回了大丽宫。
他睁开眼睛看到骆绎书第一句话就是,“这下我可以歇几个月了。”
他笑了笑,对夏哥来说他是可持续性人才,这段日子估计会让他好好养着了。
温斐然实在太累了,要再这么干下去,他能嗝屁!
见他还在笑,骆绎书直接瞪圆了眼睛,毫不留情地往他的石膏臂上打了一下。
温斐然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的左手和右腿上都打了石膏,属实变成独臂大侠了。骆绎书沉着脸问道:“刚才到底怎么了!”
他问的是大丽宫里面发生的事儿。
温斐然本能地不想让他知道,在他心里,他大少爷离那个地方越远越好,省得污了眼睛。
何况他天天看骆绎书蹲在夜总会门口的,他自己气儿也不顺。
昨天半夜有个东区的地头蛇喝醉酒了闹事,夏哥派温斐然过去交涉,一开始还好好地说着话,不知怎么的就打起来了。
温斐然虽然打架狠,但对方有一米九高,跟座肉山似的,血厚,还攻防高。他再狠也弥补不了这巨大的体型差。一番打斗下来肉山直接把他一拳头揍在了墙壁上。单手掐着他太阳穴,将他整个人提溜了起来。其他打手见状,都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温斐然在心里大骂一句,逼红了眼睛。他顺势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小刀。
正打算顺势往对方富得流油的肚子上刺进去的时候,温斐然突然一个激灵,他想起了骆绎书,小刀哐铛一声掉落在地。紧接着他整个人结结实实地被肉山揍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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