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还没来得及展示呢。陈苗苗嘴角一勾,招手道:来,抬出来吧。
见林伯和林婶抬着什么东西出来。众人连忙围了上去,齐齐一怔。
陈苗苗的面前放着一个烧烤架,就如同现代的烧烤架一样,只是没有上面的那层网,中间是炉子,里头的炭还红红的。而炉子上面,斜着四十五度的样子架着三根铁棒,正好串着三只烤兔。兔子身上涂满调料,烤得外皮金黄。随着炭火的炙烤,表皮上的油脂顺着缓缓淌下,滑落进炭火里时,忽然燃起了一星火,随即就被陈苗苗的扇子给扇熄了。
如果说炸鸡的香是一种纯粹的扑面而来的那种直球式,那么烧烤的香就是无孔不入的那种立体环绕,全方位无死角,堪称无孔不入。哪怕你只是单纯的路过一条满是美食的小街,绝对不会错过它的美妙滋味。
烤肉谁没吃过,但是这样霸道的味道,绝对是街头的王者。尤其是凌云食肆推出来的东西,绝对的色香味俱全。随着陈苗苗手中的扇子扇动,三只烤兔的香味逐渐出来了。似是有些微的辣味,不,好像又被一种独特的香给掩盖住了。
快看,三只兔子的颜色好像有点儿不一样?有眼尖的人立刻说道。其他人本想凑上去,但是奈何苏重山已经开了口,他们不好越过他,只得在他身后探头踮脚。
总算是有人发现了。陈苗苗微笑着一一介绍:这是三种味道的烤兔。中间这个是香辣味,左边这个是五香味,右边这个是安息茴香味。一份四十文,也有半份。
苏重山丝毫没有犹豫:一样来半份。
陈苗苗却没有动:若是一人享用,则一份足矣,最好一次吃完,这个天不经放。
赵时休在里面探出头:苏兄,我们晚间不是要对诗吗,一人要一个口味的,不是正好吗?
自打苏重山上回坐在陈岩边上,后头陈岩时常过来与他探讨学问,连带着他和赵时休郑立询两人也熟悉了起来。其实今晚他们并没有相约,但是听了赵时休的提议,他觉得对诗是个不错的提议,点头道:那我就要一份香辣的。
陈苗苗点点头,笑容越发灿烂:是这会儿就拿,还是先进来吃完饭再过来取。
里头的赵时休又探出头来,一脸期待地看着他。苏重山眼中闪出笑意,放心地将铜板递到小竹篓里:先吃完饭吧。
陈苗苗给了他一枚新号码牌:等会儿凭号取即可。香辣烤兔一份,等会儿取。
苏重山刚走,他身后的人立刻跟上,将钱放进了竹篓里:我要半份香辣的,这会儿就要。
陈苗苗应了一声,拿起了正中的那只香辣烤兔,放到了旁边的干净菜板上。她手起刀落,动作非常快,已经砍成了四大块。陈苗苗戴起特制的手套,将切好的兔子放进了筲箕里,开始撕起了烤兔。兔肉烤得干酥酥的,一撕,那肉就顺从地跟着她的手与骨头分离,断裂的地方能看得出肉一丝一丝的,不知道是烤出来的还是涂抹在外的油从兔肉表面溢出,让表皮润泽了许多。
陈苗苗的动作十分快,看上去似是没有怎么用力,就已经撕完了一只。她拿起一只大碗,用大汤勺舀起一勺兔子肉,然后动作飞快地往里面撒了一小把辣椒,还放了些调料,最后还撒上了一小把花生米和芝麻,左手拿碗,右手拿筷子,双手并用,兔肉就拌好了。她将碗一斜,筷子一拨,兔子肉已经稳稳当当地堆放在了油纸正中。她头也不回,喊道:打包。下一位。
石榴凑了上来,像是包药一样把油纸包了起来,众人这才发现油纸外面还包了一层荷叶。直到仔仔细细地捆好,石榴这才递给苏重山:您的香辣烤兔一份,请慢走。
第三位更是直接:我不用打包,我就在这里尝尝,我要安息茴香的。昨儿个那炸鸡,就这个味道最让人难忘!
陈苗苗照着方才的流程,又分解了一只安息茴香味的烤兔。跟刚才的香辣烤兔调料有所不同,不过最后一步仍是撒上花生米和芝麻。她笑着将盘子放在了旁边的柜台边沿:里面请。
那学子早已进了食肆,接过盘子迫不及待地坐下来尝尝。烤制过的外皮十分柔韧,牙齿咬住一点,能带下来一大片。安息茴香的香味完美融进了肉里,肉越嚼越香。里头的肉没有那么干,但也十分入味,还保留着兔肉原本的肉汁,肥美异常。再吃一颗花生米,花生米是用油酥过的,只是撒上了盐,十分香酥。若是再喝一口酒,那简直是绝了。
怪道掌柜说这个适合吃夜宵,这兔肉这花生米,妥妥的下酒菜啊。学子就是后悔,十分后悔,立刻跑到了柜台边:我这会儿可以把兔肉打包吗,钱不用退我。
陈苗苗笑着道:若是你有餐盒,可以吃完饭后洗净再将兔肉自己装上。有餐盒的也相当于打包的,石榴,退客人一成的钱。
对哦!那学子一拍脑门儿。他笑眯眯地从石榴手上接过钱,让相熟的学子帮自己看着兔肉,飞快地去打了饭回来。
金榜题名食肆门口排队的人还在踮脚看凌云食肆这头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见一个人快步挤出了凌云食肆,拉走了队伍里一个人:还在这里愣着干嘛,凌云食肆出烤兔了,一人只能买一份,有三种味道呢,正好当夜宵,走走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