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张雅琴离开了余家,阳光花房便闲置了下来。但是余家的下人仍然会每天定时去打理。
所以里面一直都很干净、雅致。
余晚晚今天白天来过一回,花房后面还连着一间休息室,休息室里面有应急的医药箱。
刚好可以帮他处理一下伤口。
而且这会儿大晚上的,也不会有人来。
是个可以赏心悦目地欺负人的好地方。
余晚晚很愉快地想着。
甫一进入花房,余晚晚立马就从萧景萑身上跳了下来。
她一个漂亮的转身,腿毫不犹豫地朝他身上踢去。
哼,骗了她这么久,真以为她好欺负呢!
这一脚余晚晚分寸掌握得很好,会让他疼,但却不会真的受伤。
她出腿快、准、狠,料定了萧景萑这一招绝对接不下来。
所以当萧景萑一只手看似没有用力,却握着她的脚踝让她一动不能动,另一只手紧紧地扣住她的腰,将她死死地压在透明的玻璃门后面的时候。
余晚晚是懵的。
余晚晚张了张嘴,准备说些什么。
突然咔哒一声响,是门落锁的声音。
接着,萧景萑微凉的唇直接就印了下来。
余晚晚未出口的话全都被吞入了他的口中。
余晚晚:?
说好的打架呢?
他是不是对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萧景萑亲得很用力,甚至有点疯狂,不像从前那样温柔。
甚至连亲吻的时候,他猩红的眼睛都在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让余晚晚有种被恶魔盯住的感觉。
可是她并不觉得害怕,反而有种诡异的被宠爱的感觉。
余晚晚被亲得腿一阵阵发软,全靠他扶在她腰上的手支撑着才没有倒下。
可是亲着亲着,余晚晚又觉得有点不对劲。
如果这是他理解的打架,她不还手的话,岂不是输了?
她还想从他口中套话,怎么能输呢?
于是余晚晚反手搂住他劲瘦的腰身,一个利落的旋身,她又将他抵在了门上。
她闭上眼睛朝他亲了过去。
直到亲得两人都喘不过气来了,余晚晚才抬手捧住他的脸,微微偏过头,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狠狠吸了一口氧气,道:中场休息会儿。你要不要先去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口?
萧景萑弯了弯唇,然后又将脑袋埋在了她肩膀上。
脖子上触感濡湿,偶尔有轻微的刺痛感传来。
余晚晚轻轻地抚着他的后背,让他的心情平复下来。
她能感觉到,萧景萑情绪有点不对劲。
感受到怀中人无声的温柔,萧景萑也很心安理得地开始为非作歹
一会儿咬上一口,一会儿又亲吻着她。
他尖尖的小虎牙,在她脖子上留下了点点的红印。
这头余晚晚整张脸都染上了红霞之后,萧景萑才终于停了下来。
他的眼睛也恢复了正常,又黑又亮,像黑曜石一般深邃迷人。
看向她的时候,瞳孔中泛着柔和的光。
这时,余晚晚问他:亲够了?走吧,跟我去处理伤口。
萧景萑轻轻地嗯了一声。
其实怎么亲得够呢?
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啊。
他抬头,准备抱起余晚晚。
突然,侧方的玻璃墙外,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朝这边快步走过来。
萧景萑眸中转瞬间闪过一抹冷光。
又是一个旋身,他挡住余晚晚的视线,然后将余晚晚压在了另一边的玻璃墙上。
这样,来人除了他的背影,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萧景萑低低一笑,他托住余晚晚,将她的腿盘在了他的腰上。
接着他便扣住她的后脑勺,迅速亲了下去。
余晚晚:......
妈的,这个男人间歇性抽风?
说好的去处理伤口呢?
余晚晚生气了。
她生气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但没想到,她这一爪子下去。
男人竟轻轻地喊了一声:晚晚。
余晚晚:......
余晚晚耳朵一麻,心脏漏跳了好几拍。
太犯规了!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像个妖精一样勾引她?
霎时间,余晚晚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了。
脑海里、眼里、心里,都只剩下了眼前男人泛红的眼尾,含着春水的眼眸,以及那声苏到她心坎里的晚晚。
余晚晚气血上涌,心中一横,一个使劲,将萧景萑推倒在了正后方毛绒绒的地毯上。
她咬牙切齿地就往他喉结上咬了一口。
萧景萑看着她,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眼里的温柔都快要溢出来。
晚晚。
他又喊了一声。
干净的声线,却带着说不出的魅惑。
余晚晚脸蛋绯红。
她将海藻般的卷发往身后一撩,露出了修长白皙的天鹅颈。
萧景萑身上的西装外套早已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上身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衬衣。
余晚晚又将手搭在他的衬衣衣领上,忽而冷笑一声,道:不是说要与我沉沦至死吗?我倒是要看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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