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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向沈西淮,眼里带着期待,我想喝。
    这话说得好像有人不给,沈西淮笑着起身去给她切,静安跟过去,送一个到鼻尖,用力闻了闻,好鲜啊,现在正好是采收柠檬的时节,说不定是今天刚从树上摘下来的。
    她自己闻了不够,又送到沈西淮面前,你闻闻。
    沈西淮短暂怔了下,依言照做,再去看她极其认真的样子,手腾出来捏了下她鼻尖,笑着问:有这么好闻么?
    静安重重点头,她放下柠檬倒好凉白开,脑袋里忽然想起什么,回头见旁边人正收手,不知怎么就挪过去,一把将人箍住。
    沈西淮动作一顿,低头看过去,她下巴点在他手臂上,眼睛里的光已经漫出来,声音比刚才的要轻,我还有样东西想喝。
    他几乎猜到她在指什么,扣住她手背问:什么?
    她用眼神示意不远处一个箱子,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刚不小心打开看了。
    沈西淮跟着笑出来,那是小路给他送来的自酿酒,还特意提醒他悠着点儿。
    能喝么?
    就喝一点点,肯定不会醉。
    第48章
    沈西淮说这是黑皮诺酿制的酒款,黑皮诺是红葡萄里最难种出来的品种,小路费了很多心思照料。
    静安第一口尝到了柑橘的味道,第二口有草莓,第三口芦苇,第四口似乎是百香果,再喝还有淡淡的坚果奶酪味儿。
    她往杯子里放了两片柠檬,又认真地重新品尝起来。
    她虽然很少喝酒,但始终对葡萄酒很感兴趣,所以研究生时期去Napa做了调研,在那之前也看了不少葡萄酒相关的电影和纪录片。了解过后,她愈发认为葡萄酒或许和电影与文字一样,是时间和空间上的艺术。像人一样,酒具有不断生长的生命力,每天打开都会呈现出不同的味道,越来越复杂,然后又慢慢衰退。如果喝到年数很久的陈年酒,做出这瓶酒的人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
    小路从小就喜欢葡萄酒吗?
    嗯,他家里在法国有酒庄,他小时候基本在那边过的寒暑假。
    静安又喝一口手里的酒,脸上越来越烫,好像霜冻一年比一年严重了,前段时间新闻里还说酿酒师晚上在园子里点油灯。
    霜冻对葡萄来说是天敌,一旦没熬过,有可能全年无收。
    沈西淮没看过陶静安说的新闻,但以前跟小路一起看过基努里维斯演过的一部老电影,里面抗霜冻的方法是点篝火,相比之下小路的方法要相对先进一些。
    小路他们是在葡萄园顶上开直升机,让风力搅动周边的空气,霜冻就没法成型。
    说话间,他见陶静安低头去喝酒,等他说完,她再次低下头去,但这次没能成功,他起身直接把她手里的酒杯给拿了,又一把将她拉了过来。
    行军椅够大,正好可以挤下两个人。
    自上次喝醉之后,静安愈发认为自己不能醉酒,即便是跟朋友一起,她也不想给其他人造成困扰,但她有点任性,她并不介意给沈西淮带去一点麻烦。
    她侧头去看旁边的人,再喝最后一口。
    不行。
    你喝得比我还多。
    沈西淮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的人已经贴过来,将他脖子环住,她舌尖很凉,翻搅的动作有点笨拙,他正要回应,她又松开他往后退,郑重其事地说:就再喝一点点。
    沈西淮仔细看着她,颇为无奈地笑了,他似乎高估了陶静安的酒力,竟然这么快就醉了。
    他手托住她后颈,头晕不晕?
    静安摇头,我还能喝两口。
    不行。
    静安有点失望,她试图挣脱他的束缚,但仍然没有成功,她有些恼了,等以后我种了葡萄,也只给你喝一点点!
    她生起气来完全没有气势,沈西淮反而笑出声来,忍不住去捏她的脸,她气鼓鼓躲开,他将她箍回来,话不急着说,低头去吻她嫣红的唇。
    静安咬紧牙关躲了两下,可意志力并不坚定,没能守住,她嘴巴微张,面前人的舌尖就趁机探了进来,起初只是轻柔地含吮,动作逐渐具有侵略性,静安到后头承受不住,连唔几声,面前的人才松开她。
    她靠他怀里喘气,忿忿地用指尖戳他,一点点也没有了,还要给我当小工!
    她感受到紧贴着的胸腔在微微颤动,抬头见沈西淮笑得很开心,不自觉也跟着笑起来,威胁似的问他:你愿不愿意?
    沈西淮逗她,我得考虑考虑。
    静安捉住他衣服,看上去不太满意,怎么还需要考虑?怎么可以
    如果醉酒不会难受,沈西淮很希望陶静安可以多醉几回。
    他笑着将她脸抬高,为什么想种葡萄?
    她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随便想想她伸手捧住他脸,我随便想的事情可多了。
    还有什么?
    静安用鼻子尖去顶他,养蜜蜂,榨花生油,专门给人送信我之前看过一本书,还想过穿越回宋朝,她说着自顾颤着肩笑起来,那时候就有早市了,凌晨三点开摊,我要努力当街上东西卖得最多的摊主,她一样样数,烧饼,糍糕,煎白肠,蒸饼二十文一份,还可以兼顾卖点洗脸水,据说洗脸水卖得很好,但也不能太多,不然卖不完,五点就得收摊,回家了还能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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