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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我给你放了一包砒霜。”夏灯拿着手机,眼波柔和。
    游风手摸着唇,从三天前到现在,温柔微笑的时刻未免太多了:“这么恨我?”
    “不能恨吗?”夏灯歪了头,却浑然不觉。
    阿姨没有听夏灯打电话,但她的语气跟平常的淡漠不一样,难免会竖着耳朵听一两句,想分辨是不是真的不同,但还没等她分辨出,一下看到夏灯手上那条手链,把那只船锚也系一起了。
    想来是那男孩送给她的。
    只是捡那个东西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他们那时候就认识?
    “你说的等下来,是几点来?”游风问。
    “昨天常穿的牌子送了新款衣服来,我跟那姐姐说了你的号,说了几个我喜欢的款,她说今天上午送来,等她拿来我再过去。”
    “给我挑为什么挑你喜欢的?”
    “虽然是穿在你身上,但是穿给我看,不得我喜欢?”
    歪理越来越多,游风双眼稍微有了弧度:“衣帽间那么多衣服,你挑了一件从脖子裹到脚踝的,那会你怎么不问我喜不喜欢?”
    夏灯故意说:“谁管你。”
    “不管我你煲什么汤?”
    “你管我。”
    游风双眼的弧度更深了,现在就要见她:“我叫车去接你。”
    “不用,我开车。”
    “那快点。”
    夏灯心里鼓一样乱跳着,嘴角不像往常一般平和了:“要多快?”
    专柜那姐打来电话,夏灯和游风的语音被强制挂了,她到门口去接了一趟,来的两人一手拎几个袋子,都提到沙发上,占满了环形座位。
    夏灯跟她们打过招呼就拿起手机,准备先跟游风说。
    点开两人聊天框,有游风一条未读消息:“多快我都嫌慢。”
    夏灯低头莞尔,攥着手机的手没节奏地抠着手机壳。
    以前觉得游风很怪,现在她觉得自己怪。心情好怪,说不出来。
    回过神,看到人家还在等,微笑着说:“不好意思。”
    “没事。”柜姐把信封递给夏灯,单据在信封上边。
    夏灯没看那一溜产品编号,把单据夹在信封里,放在一边,先把她们送了出去,回来第一时间回游风:“等着吧。”
    刚发过去,游风打来电话,她接通,又摁扩音,拿到餐桌。
    “好了?”游风问。
    夏灯正在阿姨的帮助下,将汤正确盛进保温桶:“准备出门了。”
    “快到了打给我,我去接你。”
    夏灯想象了一下:“你坐着轮椅接我吗?那不还得我推你?给我增加工作量吗?”
    “这轮椅承重两人及以上。”
    夏灯下意识拿手机,接着看阿姨,阿姨听见了,还给了游风这一发言一个微笑作为评价,她不好解释,关了扩音,对着话筒:“谁要跟你一起坐轮椅,你这是咒我吗?”
    “不愿坐轮椅,我还有腿。”
    “……”
    夏灯耳朵红了:“我挂了。”
    谁要坐他的腿?
    又是谁总一本正经地说这种话啊?他怎么有脸说她撩人的?明明是他一天到晚道貌岸然让别人紧张。
    电话挂了,夏灯返回餐桌,阿姨已经帮她把汤装好了,她道了谢,轻挽头发假装自然。
    阿姨笑着说:“真甜蜜啊。”
    夏灯没说话,快速把保温桶的防洒扣摁好。
    收拾东西准备走了,爸妈回来了,她一双眼,对上两双,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尤其她还拎着东西。
    妈妈正要说话,爸爸恍然大悟,没让她说:“我想听我女儿跟我说。”
    余焰女士张了张嘴,没驳。
    她的事可以跟他辩,女儿是他俩的女儿,还瞒着他,怎么都是理亏。
    夏灯不会否认,就没说话。
    爸爸当下没问她,只是沉着脸摘了手表,换了衣服,拿了眼镜,坐到沙发,叫那对串通过的母女:“过来。”
    夏灯过去,站在爸爸面前。
    爸爸抬起头,镜片泛出来一道光:“多久了?”
    “两年。”
    话刚说完,夏灯手机响了,她立刻挂了,秒开飞行模式。
    妈妈在这时看向爸爸的脸。
    爸爸脸色更沉,眸色更深,但没再说话,静待了几分钟,又上了楼。
    夏灯一直还算挺拔的脊梁骨稍有点塌了。
    妈妈随手拿起边几上的信封,展开那张单据,一长溜的编号,全是男人的衣服,但都不是爸爸的号。
    她笑了下:“我本来说今天给他打预防针的,还没来得及就被他看见了,看来就该以这种方式知道。”
    夏灯沉默半晌,说了第一句:“我爸生气了。”
    “当然生气了,有人抢他的宝贝,还抢走了,换谁谁不生气?”
    夏灯眼睛向下,没再吭一声。
    妈妈走过去,摩挲她后背:“我等下跟他说,你就别出去了,把你给那男生做的汤给你爸也做一碗。”
    夏灯觉得可行:“那我做一盅更滋补的,这汤太清淡。”说着快步走向厨房。
    妈妈上了楼,走进玻璃房,把空调调高,让外边的热浪涌进来,听着爸爸抱怨:“门关上,不热吗?“
    妈妈坐下来,拿走爸爸的书,看了眼书名,情绪急救,笑了:“你不是最不爱看这种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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