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雪是第一次谈恋爱，也是第一次跟一个男人这么亲密。发现这样的变化，她还觉得挺有趣的。
见她凑过去闻他，韩司穆将上身慢慢矮下，给她闻。
他笑问：“怎么了？”
“想到你以前打完篮球跟我说的，以后我男朋友也是这个味儿。”黎雪眼尾上扬，“恭喜你，还真被你说对了。”
韩司穆凑过来，“当时是没听懂我的暗示吗？我说的就是我。”
她“啧”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未来男朋友是你啊？”
手臂被他提起，韩司穆将她重新抱进怀里，一字一句地在她耳边闷响：“我就知道。”
黎雪埋在他胸膛上点头，“噢，因为你一定会追我，让我成为你的女朋友对吧？”
“是未婚妻。”
韩司穆认真地纠正了一下，手掌轻微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后背，停在内衣扣子上轻轻摩挲，不含情.欲的。
他又转身去摸床头柜。
“啪嗒”一声。
房间的台灯被他关掉了。
黑暗中，黎雪安静地枕在韩司穆的胸膛上，寻了个软一点的地方睡下，又觉得不太舒服，于是再次起了身。
“嗯？”韩司穆也跟着起身，却被黎雪直接按了回去。
黎雪躲到另一边，手指绕到背后解开扣子，又迅速脱下内衣往枕头底下一放，再次回到韩司穆身边。
这次他明显感觉到了不同，身体僵直了一下，又慢慢地将手掌移到她的后背，只那么轻轻地搭在上面。
她咬了咬唇，闭上眼，解释道：“女生晚上都是不穿内衣的。”
“......”
安静片刻。
韩司穆懒懒地“噢”了一声，“这么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
“怕什么。”她拍了拍他腹部上的肌肉，“洗过澡的男人比较安全。”
“......”
他笑出声，揽着她的腰往床上压去，“洗了澡也可以再洗一遍。”
黎雪也不怕，搂着他的脖颈凑上去亲了一下，又试探地含着他的唇，用舌尖去描摹他的唇线。
很刺激，也很隐秘。
吻完，她舔了舔唇，笃定道：“我知道，韩同学定力很强的。”
“......”
韩司穆将她放到床上，又扯过被子将她一层层地裹起来，包得像个粽子一样。
黎雪嫌热，双腿蹬了蹬，想踹开身上的被子，结果被他裹得更加严实。
“我定力很强，但不知道黎同学晚上定力怎么样了。”他将她重新抱入怀中，“所以为了我的身心健康，只能委屈你了。”
“......”
听听这是什么话，还为了他的身心健康。
黎雪嗤笑，在“粽子”里扭来扭去，终于露出一只手抱住他，偷偷地汲取他的热度。
韩司穆身上的味道真的很干净，而且还有点香香的，可能是沐浴露，也可能是某种体香。
很独特，勾着人的神经。
她也是第一次觉得，一个男人身上的味道居然这么好闻。
“韩司穆。”黎雪又忍不住凑近嗅了嗅，“你好香。”
韩司穆低头，下巴刚好蹭到她的发顶，胸膛也慢慢起伏道：“我刚刚也想说，你也好香。”
她偷偷摸摸地拉起他的领口。
真的好好闻。
男人的体温很高，她趴在他胸膛上一会儿，渐渐就感觉到自己要出汗了。
这么趴在人家身上睡觉会不舒服，所以黎雪最后贪恋地闻了一下，从他身上下去了。
她轻声道：“我躺着更舒服一点，但你可以......抱着我。”
话落，韩司穆的身体就靠了上来，乖乖地将她抱入怀里。
像搂着一样珍宝似的，动作很是轻柔。
第一次和异性这么过分亲密，何况现在两人还相拥在一起，心跳和热度根本就不能平缓下来，体内的荷尔蒙也在无声叫嚣着。
两人都没有睡着。
黎雪躺了一会儿，抬头看向头顶的韩司穆，寻了个话题轻声问：“话说，你大学毕业后为什么没来找我？”
四年协议，那应该在大学毕业那年就已经自动销毁了。
但是他们却有七年没见。
韩司穆：“我有去找过你。”
黎雪：“我有去找过你......”
同一时间，同一句话。
黎雪：“你先说。”
韩司穆：“你在南淮财经大学读会计，仅用了两年时间就完成了所有学分，但没有提前毕业，而是利用学校资源完成创业。”
听着他缓缓地阐述着她的曾经，黎雪点了点头，“嗯。当时我报名参加了大创，不管项目成不成，学校都会有创业补贴。”
原本没有打算创业，但是既然有了这个契机，便趁着还没毕业，破釜沉舟地尝试了一下。
没想到还真搞出了一点名堂。
“然后呢？你还知道什么？”黎雪用手指碰了碰他的鼻梁，“我创业的那四年里，你是不是有来偷偷看过我？”
“有。”韩司穆闷闷地应了一声，没再说话，缓缓转身将她抱在怀中，“看到你很辛苦。”
“......”
其实创业的各种心酸，包括现在公司高速发展期所遇到的困难。
很多都是黎雪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也不会主动跟别人去诉说。
但是突然被他这么戳破，心里莫名其妙就生出了一丝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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