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加利叶。”
顾珩不等自己老婆继续问,着急的凑过来将诺诺抢了回去,将她高高的举起转了几圈,“不得了啊,我们家小公主比她爸爸都厉害了呢。”
诺诺兴奋地搂紧了顾珩的脖子,拿自己的小鼻尖亲昵的蹭了蹭顾珩刚刮了胡子的脸,“爸爸也很厉害呢,把胡胡一刮,就是最帅的爸爸。”
顾珩想到这一茬,问她,“那爸爸和舅舅谁更帅?”
钟砚也朝诺诺看了过来。
诺诺大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觉得情况有些复杂,她反应极快的将花束中的一朵大红色花枝抽出来,超前探着身体让俞晚将她接了过去,然后将花递给俞晚,“长寿花哦,要给奶奶,祝奶奶长命百岁,永远这么年轻漂亮。”
俞晚心花怒放,才不管你谁更帅呢,抱着诺诺使劲亲了好几口,然后转身朝楼上走,“跟奶奶把花插起来,奶奶要把这长寿花做成标本,每天都看。”
俞晚颠颠的抱着会拍马屁的诺诺走了,顾其琛也跟了上去,顾珩看着一边上楼梯一边对他做鬼脸的诺诺,想夺回来揍一顿。
女孩子就是会骗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一时间就剩他们四个,阮歆朝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笑了笑,“我去帮方姨和张嫂的忙。”
“哎,”叶殊看她要去厨房,着急的喊了一声,“现在时间还早,不着急,你歇一会吧。”
“没事,”阮歆头也不回,只朝后摆了摆手,“你们聊吧。”
她不想跟钟砚过多接触,能避则避。
叶殊看了看逃之夭夭的阮歆,又扫一眼钟砚,觉得不太对劲,上次在陆庭陌家吃饭,阮歆对他还不是这态度呢,短短时间又发生了什么?
叶殊也没法管,她上楼找俞晚和诺诺去了。
顾珩双手抄进兜里轻抬下颌指了指沙发,“坐吧,有事跟你商量。”
春节一过,离他们的婚礼就只剩不到二十天了,眨眼之间的事,婚礼的大事小事顾珩亲自操办的,每一处细节都臻于完美,但免不了还是会有遗憾,顾珩想着,幽幽开口,“结婚典礼上,你挽着她出场吧。”
正常应该是父亲送女儿出嫁,但叶殊没有父亲,可是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出来,他又于心不忍,所以思来想去,用钟砚这个哥哥来替代,或许也可以。
双腿交叠姿态优雅的仰靠在沙发上的钟砚一愣,“她同意吗?”
“我还没跟她提,”顾珩顿了顿,深吸口气,“不过我想,她不会反对的。”
“好啊,”钟砚一口应了下来,“她如果愿意,我求之不得。”
顾珩松了一口气,换了个姿势突然问钟砚,“你唱歌怎么样?”
“你要干什么?”
“怕什么呀,”顾珩看他避如蛇蝎的样子嫌弃的直皱眉,“又不是说让你去卖唱。”
“卖唱我还不干呢,”钟砚横他一眼,“到底干什么?”
“让你表演才艺,”顾珩白他一眼,“你就带张脸过去啊?你觉得像话吗?”
“这不就是卖唱吗?”钟砚气结,他想了一会,然后说,“我考虑考虑吧。”反正为了叶殊,他也是妥协到没有底线了。
诺诺刚上楼换了身小礼服,这会正从楼梯上捏着裙摆往下跑,一边跑还一边喊,“爸爸,舅舅,快点看看我,奶奶给我做的小婚纱哦。”
顾珩将扑过来的小家伙牢牢地接到怀里,亲了亲她精致的小脸,然后一本正经的跟她解释,“这不是小婚纱,你穿婚纱还得等二十多年呢,你就别惦记了。”
诺诺捏了捏自己沙沙的纯白色宽大裙摆,鼓了鼓嘴,“可是奶奶说这是小婚纱哦。”
顾珩眯着眼去看刚下楼的俞晚,“她穿哪门子婚纱,别给她灌输这种思想。”
俞晚怔怔的偏头去看叶殊,“我儿子这是吃醋了吗?”当爸的都不能去想女儿出嫁那天吗?
叶殊哭笑不得的点头,“不止呢,”她凑近了俞晚的耳朵悄声说,“他跟诺诺定了规矩,二十八岁之前不准她晚上八点之后回家。”
“切,”俞晚嗤笑一声,“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当爹的都做不到,还有脸要求女儿呢。”
顾珩没听到俞晚的话,他还在义正言辞的纠正诺诺,说她穿的是礼服,不是婚纱。
钟砚突然想到自己还落了东西,他接过诺诺,“舅舅也给你带了小礼服,像花仙子一样的,诺诺要看吗?”
“要,”诺诺忙不迭的往外挣,“舅舅我们去拿。”
等拿回来,诺诺拽着叶殊让她给自己换,她迫不及待想穿上看看。
钟砚特意给她定制的,长及脚踝的宽大裙摆,颜色是非常纯净又高贵的天青色,如纱似雾,很是飘渺,裙摆上镶嵌着各种样式的花朵,将衣服衬托得俏皮又灵动。
诺诺本来的齐肩发长了不少,叶殊给她尽数披散着,然后从钟砚刚刚带来的花束里摘下几朵花,编成花环戴在诺诺头上,这么一看,还真像个误入凡尘的花仙子。
顾珩反正是第N次被女儿惊艳到了。
诺诺穿着漂亮的礼服走到钟砚面前,双手交叠在小肚子上,又给他鞠了一躬,嗲声嗲气地,“谢谢舅舅。”
正儿八经的样子逗得所有人大笑不止。
叶殊看了钟砚一眼,笑了笑,“你太宠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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