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怀若楼说完这句,又告诉陈掌门他在外山已经做好了准备,只需要外山的引魂人出手,就能把来此的魔修瞬间转移出清原。
陈掌门听到这里冷笑一声,方才觉得找回了一点面子。
而怀若楼这时试了一下,发现外山的召唤被法阵挡住,竟然失败了!
这时,陈掌门满意了。
陈掌门说:“既然你猜出了我早有准备,为何还要来?”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是输是赢。”怀若楼笑眯眯地说,“正邪交手需要其他理由吗?我们交战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他并未因为自己的算计出了意外而生气,反而继续气着陈掌门。
“陈掌门是不是忘了,因为我们是敌手,所以我可以找一千个理由来杀你,也可以不找理由就来杀你,而不管是来杀你,还是抽身离去,我们都可以做得随便些,因为我们本就与你们不是一路人,所以我们做什么都行,也都可以。但你呢?”
他阴险地说:“如今你的阵法控制的不只有我们,还有其他正道宗门,还有中都皇权,而你把这个阵法放出来,你已经是退无可退了。现在宗门人士,中都皇权都在这里,你打算怎么处理,是杀了他们,还是放了他们,你能不能告诉告诉我,你怎么处理才是对的?”
见陈掌门变了脸,怀若楼嚣张地笑了:“你以为你压制住我放出大阵你就赢了?陈掌门,你下的这局本就是死局,不管怎么做你都是错的。遇到我,算你倒霉,即便我今日不成功,你也赢不了,谁都赢不了。”
怀若楼说的确实有道理,陈掌门如今抓着宗门人士和中都的人,不管是杀,还是放,都是不对,怎么做都会给清原带来隐患。
而他今日之所以这么狼狈,全都是拜怀若楼所赐。
想到这里他恨得眼睛都红了,怒气冲冲地质问对方:“你这么做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
“谋取天下需要其他好处吗?这个天下是我的不就是最大的好处吗?而且有哪场战争是没有死亡的?我若什么都怕,我还夺什么天下,退一万步来讲,即便我死了又能怎样,我怀若楼以一己之力击溃了你清原和中都,单凭这点我就很开心了。”
陈掌门被他气得脸上青红交替,即便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输给了怀若楼。
当他决定放出这个阵法时,相当于清原保护饲梦的最后一道屏障暴露了。
他失去了自己最后的底牌,陷入了极度被动的困境中。
如今他走到这一步,完全是被怀若楼逼得退无可退了。
因为愤恨,陈掌门想要提剑砍向怀若楼,只是这个阵法是困阵不是杀阵,他不敢在这个阵中杀人,就让门下弟子拿着寒池链条,锁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封了他们的修为。
等做完了这一切,陈掌门和李掌门长出了一口气,双方四目相对,都有些愁意,不知接下来要如何处理。
这时,季环生拖着单灵来到这里。
单灵离开齐南许久,从未来过清原。
这还是她第一次踏入清原。
而清原的陈掌门瞧见有个人拖着白老鼠走来,起初并未多想,直到那老鼠直勾勾地看着他,才惹得他再次侧目看去,这才发现那只老鼠似乎是开了灵智。
他心里一动,想起了师父留下的话。不知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就把处理这里的事交给了李掌门,自己上前一步,上下打量单灵一眼。
若是平时,单灵一定会大骂一句看什么,但现在的情势紧张,根本就不容单灵叫骂。
而在单灵还没开口问对方是谁时,面前的陈掌门忽然拜了个手礼,问了一句:“可是齐南的老祖宗?”
单灵眯起眼睛,在外人面前也不像在若清面前那么活泼,冷声问这人:“你认识我?”
听到单灵的肯定,陈掌门眼前一亮,连忙说了一句:“这里有橘蟹,老祖吃不吃?”
单灵当然知道这不是在问她吃食,而是她和清潭交好的时候,清潭喜欢橘蟹,她不喜欢那味道,便总在清潭吃橘蟹的时候,嫌他身上的味道,把他赶走。
为此,她说:“不吃。味道怪,不喜欢。”
得到了肯定的信号,陈掌门顿时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眼含泪光地看向单灵,在单灵的面前擦了一把眼泪,情真意切地说:“所幸老祖来了,晚辈蠢笨,没有管好清原,弄成了如今这幅样子……”
他十分懊恼。
可单灵现在忙得很,根本就没心情听他自我忏愧,便没有好气地说:“我来这里不是听你说这些话的,我来是有事问你,你赶紧带我去个能说话的地方!”
陈掌门不敢怠慢,连忙点头说好,只是走前他看向季环生背后的若清,不知若清为何会与单灵在一起,也想问问澶容去了哪里。可看单灵表情不好,他咽下了疑问,对着一旁的弟子说:“你们把他带下去。”
“不行,他也要跟着!你废话少说些!”
陈掌门被她骂了一通,也不敢反驳,摸着鼻子讪讪地走了。
单灵看了一眼上方的大阵,与陈掌门避开那些处理着战场的弟子,进了禁地之中。
然后陈掌门与守门的绿腾打了个招呼,将单灵带到了一座地宫之中。
他说:“祖师就埋在这里,死前留了话,如果有一日老祖您来了,就让我们带你来这里,你问什么,我们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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