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清愣了一下,实在是没懂他强大的找茬逻辑。
而傅燕沉这时还很不忿,仍旧在说:“你说这人讨不讨厌。”
若清听到这里按了按眉心,他知道什么果子不果子是假,真话不过是傅燕沉想要打陆师兄,为此,他忍不住问:“你看他不爽,就跳下树直接动手打他了?”
傅燕沉奇怪地看了若清一眼,“那怎么可能,我是先和他打了个招呼,我们才打起来的。”
“你是怎么和他打招呼的?”
“你个狗娘养的。”
“……”
“怎么了?”
“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若清不认可的沉下脸。
而那拿着飞鹤长剑的白衣男人早就站在山坡下,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静静听着他们的对话。
此刻瞧见若清不认可的表情,白衣男子还以为若清也不看好傅燕沉这嚣张跋扈的性子。
不料这时对方却说:“我跟你说过几次了,你这般行事,陆师兄告到你师父那里,你会吃亏的。”
“……”
“我不是教过你怎么陷害人吗?你难道就不能装装样子,少挨一顿打吗?”
若清越说越气。
傅燕沉这冲动莽撞的性子让若清很头疼。而他一颗心都是歪的,知道陆师兄总难为傅燕沉,对陆师兄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他想了想,与傅燕沉说:“你师父礼法大于天,若是五师叔带着陆师兄去告状,你师父肯定要教训你。”
“那就让他打,我又不怕。”
“你是不是傻?明明可以不用挨打为什么非要挨打?你上次不是说,陆师兄带着其他师兄陷害你,害的你师父教训了你吗?”
傅燕沉点了点头。
若清又说:“那我们这次也学他。我问你,你打他的时候别人看到了吗?”
傅燕沉摇了摇头。
若清想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说:“等一下我先扑在地上弄脏衣裳,然后我带着你去找我师父和师姐,就说我在送药的路上遇到了你,跟着你去摘果子,不曾想陆师兄也在树下,而陆师兄不喜欢你,看到你就来寻你麻烦,我看不惯说了他两句,他便与我动了手,你这才打了过去。”
他一本正经地说了颠倒黑白的话,理直气壮地教傅燕沉撒谎,末了还很得意,“我师父师姐若是知道陆师兄难为我,肯定要带着我去找五师叔,而我师父是五师叔的师姐,五师叔很怕我师父,看我师父找来肯定要当着我师父的面教训陆师兄,那陆师兄一天挨两顿打,你睡觉都能笑醒了。”
若清这人小气,总记得陆师兄明里暗里寻傅燕沉的麻烦,所以一有机会就会帮傅燕沉报复对方。而素音极为护短,只要是与他有关的事,一向都像是吃了火药,其他师叔师伯了解这点,靠着她的丹药提升修为的人自然会避开她的雷区。
而且若清在外表现的很乖,乖到没有人觉得他会撒谎骗人。他不把傅燕沉当外人,也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可傅燕沉听到这里,却说:“不要。”
“为什么?”
“我不骗我师父。”
若清一听来了火气,便说:“你是不是傻,你师父不算聪明,旁人说什么信什么,你都为此吃了几次苦,怎么就不长记性!如果陆师兄等下去跟五师叔告状,你师父又要拎着藤条打你了!”
而霓姮等了许久不见小师弟回来,当下找了过来,正巧遇上若清和傅燕沉。
若清一看是她来了,立刻去找霓姮,把这件事说给了霓姮听。
霓姮听完这句话,想了想,说:“若清说得也有道理,招生过后会有大庆,到时你师父生气把你关起来,你就什么都看不到了。不如这样,我也帮你说说,我想小师叔应该不会怀疑我们会一起骗他,这事也不可能露底,你就放心吧。”
站在山坡下的白衣男子听到这里,握着剑的那只手食指抬起,轻轻敲了敲剑身,接着慢步走出竹林,心平气顺地看向愣住的这三人。
没想到这里有人,霓姮想到方才说的话,脸色变得不太好看。她见这人没有穿清原的衣裳,身上又脏得要命,以为对方是清原山外的来客,便勉强笑道:“让贵客见笑了,我们这些小弟子不懂事,说着玩不作数的,还请贵客听过见过就忘了。”
“其实年轻弟子打打闹闹也属常事,我们清原的小师叔都曾与其他师兄起过冲突,少年心性不稳定,等着年纪再大一些,性子磨练出来就好了。”
白衣男子听到这里瞥了若清一眼,心平气和地说:“没有。”
霓姮一愣,总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这时,白衣男子澶容抬起手,拿过若清手中托盘里的一根灵树木枝,一只手撩起头发,一只手用树枝固定,随意挽了一个发髻,露出那张沾了灰黑的俊美容颜。然后在霓姮和傅燕沉同时愣住的时候,淡淡道:“你清原小师叔从没有与其他师兄起过冲突,只是不算聪明,容易被骗。”
作者有话要说:
霓姮:若清别怕,一辈子很快的!你想你身子不好,一辈子更快了!
第79章 绑住
那次之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若清都不敢去群山院找傅燕沉,澶容倒是来了馥水居几次,可若清想着之前的那段过往,根本不敢靠近澶容,只敢在澶容来的时候,站在廊下听师姐们讨论小师叔的事情,从不轻易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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