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九州组成的“云”部分多在黄土高原上,其依附于外长城存在,于宋国来说,其防守压力倒是不大,只是切断了大宋的马匹输送线。
如今宋国通过同党项那边压榨地方和资源,以及和吐蕃建立通商口已经重新获得健康有活力的马匹。
但空有马匹还不够,战马的养成必须要给它充足的奔跑空间,大宋必须要有草场让其奔驰,先前夏安然想着弄出了类似于现代操场跑道那样的设施供给马匹奔跑,短时间内是满足了其奔跑锻炼的需求,但是同时也是的马匹不擅长进行团队合作,加之跑圈会是的马蹄重心有所偏向,远不如直线奔跑或者抱团奔跑来的训练效果显着。
短时间锻炼、亦或者对民马可行,于军马则无大用。
就目前来看,近期宋没有办法完全将凉州全境从党项人手里拿回,但是此倒也无妨,西夏崛起的希望李元昊在他们手里,除非党项能够出个不亚于李元昊的牛人,还得是个能打得过曹玮的牛人,才有可能重新起来。
而曹玮曹将军,这个本应当在去岁病逝的老将军,现在正日常带兵于终于收复的河西走廊散步并且购买战马呢,整个人容光焕发,犹如第二春一般,年纪大了还特别闹腾,户部尚书快要烦死他啦。
小房间内的众人目光沉沉,他们抬眼看着赵祯挂在墙上的宋辽地图,那上面因为幽州灾民们补充进了大股线条,其中,帝王以朱笔化了五道线。
三道从太行山以东陆上行进,两道则是从渤海湾海上走。其最终的交汇点,均是辽的南京析津府,也就是古之幽州。
夏安然深深吸进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此次出兵海上的行动极其重要,其关系到牵扯起辽军后援以及割断其物资线,如果可以,还能汇集一部分辽国乱军的力量,请他们“帮忙”稍稍拖延一下。
渤海湾海浪并不小,且受季风影响显着,宋军要安全登陆必须避开冬季偏北浪和夏季偏南浪的时候,尤其必须避开台风时节。
他倒是知道辽帝今年会死,但是他真的不记得他在什么时候死,就目前的情况看起来辽帝还活的好好的。如果他记得的话还可以利用一下,果然书到用时方恨少,以后再也不怪历史老师总让人背年月日了,年月日是多么的重要。
他对着正用温柔目光注视他的帝王说道“臣弟查水经注,勃海最顺之时为三月到四月。”
赵祯缓缓站起身,“既如此……便由朕亲卜出征之日。”
场内众人一怔,出征之日在这个时代极为重要,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好时辰出行就能决定胜负的一半了一般,当然,这日子如果选错了自然也成为了一个很不错的甩锅对象。
但是现在帝王却表示由他来占卜出战时间,便是要将战果背负一半了。
众人的视线均都落在了帝王身上,不少将士更是眸中含泪,帝王深深吸了口气,“朕要斋戒三日,沐浴更衣,以请神助。”
天圣九年,农历三月初十,宜祭祀、出行、动土、安葬,余事勿取。
但便是在这一日,宋五路大军齐齐启程北攻,此举大大惊动了朝野上下,此次军事行动的保密性实在做得太好,依托于北宋繁茂的商路,此次粮草调运尽数被商业活动所掩盖,加之宋军诸多挂着所属军队军旗的押送队伍,使得国内的探子们将不少粮草的押运误作为了宋军三产的正常活动,并未曾加以重视。
这依然还要夸一夸以纸箱为媒介的运送方式。
比较木箱,纸箱更轻,同时却也更为安静,在运送过程中兵械被摆放在芦苇、稻杆等又轻又吸音的货物当中,加之运送的车轮印浅了许多,在玻璃器作为主要运送货品的当下,极大程度上得模糊了摊子们的判断。
粮草的押送更是多数采用了精加工的饲料,虽然经过加工之后的饲料保鲜能力有所下降,但是极大程度得缩小了运输体积,放在纸箱子里面的干饲料比之以往运输的大片草料低调了不少。
哪怕在后来回想的时候,这些探子都弄不明白宋军究竟是怎么骗过他们的眼睛和经验完成战前的物资运输举动的。
此次战役,赵祯大胆启用新人,尤其是其门下武举一甲三人并二甲可造之才全数被放上了战场,除西北军尚且留有防备力量外,便是连禁军都被大量得派往了前线,此一役,足足派出了实打实三十万大军,其中还有不少是宋帝国精心培育的将领和官兵人才。
可以说,若是败了,宋定是要元气大伤。
此番疯狂之举使得举国皆惊,然而还未等有人多说什么,宋一心取回燕地的决心大大振奋了全国。
先前宋国亦是屡屡用兵,无论是对交趾还是党项均是以胜告终,加之这几年来的媒体宣传足够到位,民间气氛极其激昂。
一个总是打胜仗的国家,并且战胜之后总能拿到好处的国家,当它准备再度开战的时候,大部分人都是不会反对的,虽有反对之声也会很快被压制了下去,当然这样的压制只是暂时,全看战果。
若是第一场战争败了,或是战果不利,这股子被压下去的邪风便会立刻翻过来扑压全场。
这一点,众人都心知肚明。
朝堂上一时非常安静,既然已经出兵,此时说什么都没用,朝堂中人全数发展起来全数向北运送战略物资,西边和南边亦是不能放松,同时还要稳定国内,预防国内不稳定势力借机生乱,其中尤其要注意的便是宗教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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