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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和兖州开通了商路之后,新竹子有了北送的路子,当地人也多了个营生,这才对竹子的观感好了些。
    谁知道不用多久官府便牵头在当地搭起了窑子,要烧竹炭。
    当地人烧出来的炭还有了等级标准,官府会根据炭的品质来收钱。
    虽然烧炭要废柴火,但是当地人表示:没事,竹子本身也能当柴火烧呀,不就是吵了些又不容易点燃吗,咱不在乎这个,除了造个窑,等于无本买卖啊。
    将烧竹炭的技术传给扬州是夏安然牵头的,理由不仅仅是为了有生意一起赚,更多的是为了维护黄土高原的水土资源。
    原本竹炭的烧制还在控制之中,但是一切都停止于一年水涝,当时的雨季,兖州一个月有大半个泡在了水里,先不说对于城市排水带来的巨大压力,这点必须庆幸一下为了灌溉而修建出的诸多水道,在水涝之时,由民众自发人力排水,推动水流,清淤,倒也没有给城市带来太大的负担,但是湿润天气加上没有日光照射,使得旱地作物纷纷得了菌病。
    这时候竹醋的除菌和除虫效果就非常的显着,可能是这里的细菌没有经历过杀菌药的攻击,猝不及防下这一年它们溃不成军,只造成了极小一部分的伤害,加上夏安然在连续下雨一周之后就觉得不妙,预先写出的抗病策略一二三,这一年的收成受到的影响要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少的多。
    相反,本以为不会有问题的矿坑那边,受到的影响要更大一些。
    绵绵细雨自然不好动工,谁知道这雨就不间断得一直在下,等到雨停了,被挖了一半的矿坑就成了一个水池子。
    等好不容易抽干了水继续下挖,结果发现这是个含杂质较多而且还有伴生矿的贫铁矿,这一下就很尴尬,拥有了富铁矿的兖州自然看不上了这个小铁矿,但是你说要放弃吧,这好不容易抽了小半个月的水呢!
    人但凡付出了很多之后,对这东西就会产生了执拗,这位官吏就是如此,他拿着这些铁矿磨蹭到工房里头问有没有办法处理。
    工房的人烦不胜烦,你丫的伴一种、两种我们也就讲究了,你看看你这铁,这颜色!要怎么把这些东西给弄干净哟!
    但是最后这些铁还是被拿出来用了。
    夏安然听到下头上报之后看看天气情况,又看看因为竹醋的需求加大而开始被摧残的竹林。
    他思考了好几天,有介于伴生的矿较为复杂,要用它们冶炼钢铁的话并不核算,曹营目前也不缺铁矿石,他转了几圈,最后搞出了怀炉这个可以同时解决两个问题的东西。
    铸怀炉的铁不需要是好铁,只要融化了之后灌入模板即可,竹醋的生产要远远低于竹炭,一味摄取竹醋会导致竹炭的富余,一旦竹炭卖不上价格也会使得这一条产业链翘腿,从而致使竹醋的价格上扬。
    “明明最开始我只是想要让大家都能用得起炭火而已呀”夏安然一边对着他家那位嘀咕,一边不得不动手写了申请书,将烧炭产业转到竹资源更为丰富的地方。
    一个兖州和豫州吃不下一个产业怎么办?
    找土大户(划掉)大佬们解决问题呀。
    陈温对于曹孟德伸过来的大手心悦诚服,他觉得曹孟德简直是圣人了。居然有人愿意把这么一个生财的大生意交给他,而且还负责售卖,也就是说只要陈温做出来,曹操那边都负责卖,对于扬州来说简直是百分百回本生意。
    没错,夏安然只是想要去扬州建个工厂,曹操则是觉得没必要搞什么工厂,这点子技术去了南方很快就会被人摸透,与其拼了命得藏着掖着不如干脆大方一些,他和陈温签了一份契书,以兖州刺史的名义问扬州刺史采购竹炭,当时就约定了售价,并且说好了扬州产出的竹炭仅能在扬州小规模零售,不能大规模贩卖,如果要卖,必须经过兖州商道……
    是的,封建主义出生的曹孟德在东汉王朝玩起了资本主义垄断,而且他还不是以曹操的名义,是以兖州官方的名义,这一个合同一签下去,哪怕二人都离职了,除非你扬州刺史改名字,否则就是有契约约束。
    简直特别的不要脸。
    单纯的陈小温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小伙伴的险恶用心,他正为了扬州的贫穷苦恼不已,曹孟德这不是送来了一张纸,是送来了一座金山。
    造窑技术不难,除了要采买一批兖州耐火砖基本没有成本,人工成本那是什么?原材料眼睛一睁全都是,至于信上说的保护竹林……
    呵呵,这里的竹子比杂草还可怕,保护它们?今天砍了一半明天就能长整整一格子出来,比韭菜还好割。但是陈温也不是傻的,既然曹操提醒了他,就算是要装作给曹操面子也得做个样子,如此,他便让治下百姓专挑粗的竹子砍,做成的竹炭又大又好看,竹节也按照要求作出了小号的竹炭,因为竹节形状不规则,做出来的炭放在炭炉里面更能够充分燃烧,加上产量要小于竹炭,在后来反而更加受欢迎。
    这一年的冬天曹营靠着转卖炭火,再卖了个小炉子,赚的曹营的仓房都要堆不下了啦!
    因为董卓废汉五铢币,如今的东汉依然停留在以物换物的阶段,见曹营居然被破在大冬天动工,于冻土上破土再建储粮室,夏安然觉得说服刘协恢复汉五铢币势在必行了。
    货币的诞生本身就是为了方便商业流通,换言之,不使用货币某种程度上会抑制商业的发展,而一个国家不可以商业为最重,尤其是对于农业国家来说,粮价操纵在商人手里是大忌,但是也不能一味的压制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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