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翰等他说话,但先开了口:“那你早点玩完早点回去,这边在开车,我先挂电话了。”
季曙鸣的声音骤然变得非常低沉,一字一句地威胁着:“白翰,温水笙是不是真的太久没管你了,你敢狂成这样?”
“没来都没想起,既然你都提醒到这个份上了,我也表个态。”白翰用指节敲着水瓶,挺平和地回答着:“季曙鸣,从今天起,你还这个态度自己公司的事你就自己处理。”
“你他妈敢威胁……”
白翰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一愣,捂住嘴咳嗽了两下,翻出两张纸不动声色地把手上的血擦了,又喝了两口水。
好像能隐隐约约猜到咳血的规律了。
但胡说不好,还需要更多的实践来确定。
陆阳赫没察觉到他的动作,但抬手把空调关了,轻轻地挑了下眉,有些愉悦。
他难得憋不住心事,不过最终也没开口。
什么也没问。
等到了疗养院远远看见被损毁严重的西式围栏,陆阳赫没空再想其他的,隔着条街脸就黑了。
他停好车,一声不吭地走过去,凑近观察围栏的损坏情况。
而在极难被察觉的地方,一颗黑气缠绕的尖细长钉,悄无声息长在被杂草掩盖的树干上,尖部直直地对准了陆阳赫的后脑。
白翰对着他招手:“陆阳赫,你沿着直线,不要偏,朝我走回来。”
“?”陆阳点头:“好。”
白翰过去抬手把把细钉取了下来,确定陆阳赫看不见后,偏头对他说:“等下进去了,不要擅自动作,很危险。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离我的距离最远不超过三米。”
陆阳赫一愣,但还是点头:“好。”
疗养院一楼的锁早就被弄坏了,只能堪堪将门掩住。陆阳赫在站在白翰身后,看着那只匀称修长的手把门推开。
鼻腔间是消毒水气味,疗养院的大灯也被弄坏了,只有白翰打开的手机手电筒能保证周围不陷入黑暗,可视度非常低。
里面并不安静,人群的嘈杂声离得非常近。
陆阳赫跟在后面,情绪没稳住,:“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吗?”
白翰点头,走到那间屋子前,推开门就看见了……
陆阳赫:“……”
陆阳赫的情绪稳定了,他把白翰往外拉,压低声音说:“既然温总、季总和沈小少爷都在这,那翰总我们还是回去吧。”
但是已经太晚了,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们身上。
白翰数了一下,除了他和陆阳赫以外,屋子里总共有十六个人。
当然,最显眼的还是那三个,以至于陆阳赫下意识忽略了其他。
“白翰,你还有脸来?。”
开口的人非常高,投下的阴影拖在地面。
他手臂肌肉凸起,眼神极具压迫感,语气厌恶又冰冷。
一白皙清秀的青年安安静静地站在这人的旁边,巴掌大的脸贴在他的手臂上,像是受到了惊吓,一双杏眼正眨也不眨地看着白翰。他有一张柔和没有杀伤力的脸,看上去天真又无辜。
特征鲜明的季曙鸣和沈汀,过分好辨认。
所以沈汀另一边的那位就是温水笙了。
温水笙相貌比季曙鸣和沈汀还要优越,眉眼精致,神色冷淡。
他同样也穿着一身得体西装,衬得身材更加高挑,气质更加卓然。
白翰看完就收,没有和温水笙对视上,完完全全错过了温水笙瞬间冷下来的眼神。
陆阳赫意外白翰没立刻到温水笙身边去,皱眉问了句:“翰总,你没事吧。”
白翰:“没事,挺好的。”
季曙鸣看见白翰居然还能笑出来,再压不住怒火:“谁给你的胆子再出现在我面前。”
一直沉默的温水笙盯着离白翰很近的陆阳赫,也终于开了口,声音低沉:“阿翰,过来。给季曙鸣道歉,你不该这样做。”
白翰迷茫了。
白翰眨了下眼睛:原身和温水笙的感情破裂成这样了吗?
被当面辱骂了未婚夫连问都不问直接定罪,而且还这个反应,是不太对。
连盲猜自己没谈过恋爱的白翰都直觉不太对。
系统:怎么说呢,书我已经快要背下来了,根据我的理解,两人的感情其实从来都没有过。原文中温水笙和沈汀与其说是兄弟情,不如说是在打骨科的擦边球,他们才是爱情。
系统:温水笙严重挑食、洁癖,整个人就是行走的大冰块。本来就阴郁、孤僻反派是靠事事把他放在第一位,努力迁就才刷起来的好感度。
系统:但温水笙一回国遇上沈汀,就完全不一样了。性格冷淡如他,居然也能破天荒地露出笑容;只要是沈汀做的东西,就算是糊得发黑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吃下去;而且他的洁癖对沈汀也完全失效,两人能毫无障碍地牵手拥抱。回了过国原身夫夫二人行变成了三人行,但没有姓名的人是先来的原身。
第3章
沈汀突然打算往前两步,到白翰面前说什么,但是被拧着眉头的温水笙眼疾手快地握住了手。
对出的口型是:不要过去。
他虽然不知道白翰今天为什么这么反常,但无论动手动嘴,沈汀都不是对手,所以最好不要近身。
一旁的季曙鸣也立刻握住沈汀的另一只手,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盯着白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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