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遇见了熟悉的陌生人?
他无奈的笑了一声,觉得自己大概是脑子有病。还熟悉的陌生人......
对了,那歌儿是怎么唱来着?
“只怪我们爱的那么汹涌,爱的那么深,于是梦醒了搁浅了......”嘴里哼着歌,小跑到厨房解决了今晚的晚餐。
是夜,凉风习习,卧室里的窗户似乎没关。
坐在床上的丁白猛的睁开了眼,一阵鸡皮疙瘩从身上爬过,他摸了半天才从地上找到了自己的被子。
打了一个喷嚏之后,才发现窗帘随风在动。他光着脚下床,将窗户关好,正想再次回到床上的时候,却感觉客厅里似乎有动静。
第一反应是贼。
随即丁白轻手轻脚的握住房门把手,慢慢打开之后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到了。
客厅里多了一扇门,伫立在茶几的正中间,像是一把利刃将茶几的一半给削去了,另一半挡在门后。
“卧槽......”此时的丁白想不出更多的语言去形容眼前的一幕,他只觉得自己是见鬼了。
那扇门像是鬼魅一般的悄然打开,里面似乎有光,好奇心驱使着丁白缓慢向前走去,他伸手一推,看见了一个人。
是之前下楼的时候碰见的那个人,四目相对之下,那人缓缓开口冲着丁白说到:“庄家丁白,赌局开始了,你的筹码呢?”
“筹码?什么东西?”丁白在心里想到,却觉得一抹寒意从脚尖漫起,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一滩泥水之中。
一声惊雷响起,丁白赫然抬头,面前一双悬空的的紫青色脚丫正在眼前晃动!
“啊!”
丁白猛的一下坐起,被子还在地上,窗户还开着。
“操......”后知后觉的吐出一口气,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跳动的心脏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嘴干舌燥的仿佛身体里出现了一团火。
他缓慢的站起身来想去倒水喝,却在走向门口的瞬间有些害怕了,玩意客厅里真的出现了一扇门......
他微微眯起双眼,以飞快的速度打开卧室门,伸头快速的扫了一眼后松了一口气。
“是梦是梦......”拍了拍胸口,他缓缓走出门,一杯凉水下肚似乎紧张的神经放缓。此时,他却不敢再次闭上眼,梦里诡异的画面清晰又深刻的印在脑海里,明明从未见过这样的画面却总觉得梦里那一刻产生的恐惧像是真实存在似的。
打开电视,水果台的深夜综艺还在上演,嘻嘻哈哈的吵闹声似乎冲淡了一些恐惧,丁白看着眼前的画面不敢闭上眼睛。
再次出门的时候他又看到了楼下那个叫方书函的房客,他手里牵着老大爷的那只二哈,二哈盯了他一眼冲着他吠的两声。
丁白听见那个房客小声的训斥了两句,二哈乖乖的缩在了墙角,丁白顺势下楼。
屋外的阳光刺眼,像是梦一样的不真实,他伸手搓了搓脸,感觉一夜没睡疲惫感越来越深刻。
恍惚的一天,总算是挨到了下班,路过小卖部的时候他又忍不住走了进去。收银小哥还是昨天那个,友善的打着招呼,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门口下棋的两个老大爷今天变成了一个年轻人和另一个老大爷,正在酣战,丁白扫了一眼走进了单元楼。
记忆中的收银小哥就是之前的这位,要说奇怪可是丁白仔细回想了很久,似乎从一开始这位收银小哥就一直是这幅长相。
楼道中有人下来,丁白抬头看了一眼停住了脚步。是梦里的那个人。
对方没有停顿的走过丁白的身边,那感觉就像是一个不太熟悉的邻居一样。丁白愣在原地,思索了一下还是上了楼。
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昨晚上的梦境交织在眼前,吞了两片褪黑素之后总算是有了些睡衣裤,闭上眼的时候他似乎听到了一声不太清楚的声音。
似乎是在说着-财源广进。
很香,一股很香很香的味道涌上鼻尖。
旁边似乎躺了一个人,温热的皮肤靠的自己很近。有什么东西似乎在眼前晃动,丁白觉得自己睁不开眼。
四肢像是被捆绑在一起,很难动弹一下。可以眼皮却在努力的睁开,他试图睁开双眼,在数次的尝试之后总算是成功了。
那是一张脸,一张惨白的脸,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头发丝距离自己的鼻尖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害怕席卷着丁白的神经,他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知道身边多了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紧接着一个温热的体温裹紧了自己。
“!”惊醒!
毫无预兆的惊醒,梦境的后遗症导致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周围,没有看到那张恐怖的脸。丁白伸手摸了一下身旁的位置,随即很快收回手。
被窝是温热的!
缩在沙发上,丁白用被子裹紧了自己。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病了,噩梦像是背后灵似的缠着自己,这样下去自己很有可能会疯掉。
请假之后丁白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看一看医生。
“你知道那是梦对吗?”对面的人用圆珠笔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
“知道。”丁白双手交织在胸前,有些毫无规律的搓了一下,“可是梦里的东西太真实了,那种恐惧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
“近期有没有看什么恐怖电影,或者是恐怖小说。”医生手中的笔停顿了一下说到,“有时候外界的东西被我们思考过之后会在我们的潜意识里留下一定的痕迹,梦境里的画面很有可能是根绝你之前所看到过的东西演变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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