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圻看着他一言不发,邓可人心中忐忑,也不知如何应对。
正以为他生气的不甩门而去,谁知令狐圻一下子站起来,把她扛起来,就往内室去。
邓可人慌了,不知他要做什么。
令狐圻不管不顾,扒了她的衣裳,压着她道:“娘子真是太喜欢胡思乱想了,有这时间,咱们不如生个孩子,也省着你不得消停。”
青叶端着茶到了院子,走到门边就听到屋里悉悉索索的响动,顿时羞红了脸,也不敢往屋里去了。
她端着手里的东西离开,坐到回廊下,拿起糕点吃了起来。
心中不得不感慨,姑爷跟娘子的感情也太贪好了,这就夫妻恩爱起来。
她年纪小,见他们夫妻二人和睦,心中难免憧憬起自己未来的婚后生活。
也不知自己日后能配一个什么样的夫君,不求旁的,只求他能如姑爷一般,是个疼爱妻子的就好。
木芳颜看到宋道隽回来,急忙收了自己的东西。
宋道隽见她的举动,轻笑不语。
木芳颜紧张发问:“你不是说,要去审讯邓侯爷,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宋道隽跟她打哈哈,走到她面前,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凑近她道:“自然是想娘子了。”
木芳颜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密,弄到脸红:“说什么呢?”
宋道隽低头去亲她,木芳颜自然而然的回应,亲着亲着,还被翻了个身。
等她反应过来,宋道隽已经把她藏匿的东西,拿到了手。
“娘子倒是有趣的的紧,写个符咒,为什么要藏着掖着?”
木芳颜才想到,对啊,自己心虚什么,横竖这些东西外行又看不懂。
“我那是被你吓到了,嗯,你别乱动,这符咒写的很辛苦的,还给我。”
宋道隽看了看这些符咒,看不出什么门道来,但自己的娘子,自己还是了解的。
木芳颜的反应,分明是有事隐瞒。
能有什么事?
他想了想,“娘子不会是打算偷偷背着我,去南诏吧?”
心思一下被他戳穿,木芳颜嘴硬狡辩:“
没有啊,去什么南诏。你这里里外外,全是暗卫把守,我连门都出不去,还去什么南诏。”
她说着好像真生气了,推开宋道隽,气鼓鼓的坐到桌前,咬了一口果子。
宋道隽见她气鼓鼓的,像只炸了毛的小野猫,心里不觉感到好笑。
“娘子可是在生为夫的气?”
木芳颜:“我哪里敢,小郡王要人有人,要钱有钱,想囚禁一个女人,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我都被你关多少天,连门都出不得,我哪里是你的妻子,是你的奴隶还差不多。”
被人抓到了错处,最好的反驳办法,就是倒打一耙。
木芳颜难得发挥女人的无理取闹,反正就要把脏水泼回去,不能让宋道隽追究她的麻烦。
她的这点小心思,宋道隽看的明明白白。
可那又怎么样,自己的小娘子自己哄,这便是夫妻之间的情趣。
宋道隽走过去,搂着人贴贴:“娘子又说胡话,什么奴隶不奴隶,你可是我最爱的夫人。”
木芳颜喜欢听他说情话,唇角刚刚扬起,又立马收敛了。
这时候哪里是说情话的时候,事情还没有掰扯清楚呢!
她咳嗽一声,气鼓鼓瞪着他,努力装出很生气的样子。
“你总得给我一句实话,什么时候我们能够去南诏,这都拖了多少日了,我除了这院子,哪里都去不得,人都快憋出病来。”
宋道隽笑:“是么,为夫还以为,娘子夜里劳累,白日总要好好休息才是,怎么还有精力出去游玩?这是在责怪为夫夜里不够卖力!”
木芳颜那个气,“登徒子,怎么成天嚷着这些事儿?你就不能正经的,好好回答我的话吗?”
这些日子,宋道隽也是疯癫的很。
只要一有时间,就拉着她往床上去,说是这半年时光,都给他憋坏了。早也来,晚也来,她身上的青紫痕迹密密麻麻,旧的还没消停,明天又有了新的。
木芳颜不明白,他都不会腻味的吗?
这两天难得消停,也是因为她的小日子来了,宋道隽什么都做不了,才放过她。
宋道隽瞧她这模样,又贴上去,将人抱紧:“我这不是正打算回答娘子的问题吗,要是不出意外,再等几日,咱们就能去南诏了。”
“当真?”
木芳颜高兴,立刻忘记要跟他生气的事。
宋道隽满足的抱着人,要不是她身子不便,恨不能把人拉到床上,边做边说。
“这件事情,事关娘子的安危,为夫哪能不上心。我已经找人打探过,那小子的的确确是去了南诏,只不过南诏国中,关于他的消息,我却是无从知晓了,还得再费一番功夫安插人手去打听。”
“那这里还有什么事情拖着你?邓侯爷被抓了,粮价的事,应该就不成问题了吧?”
宋道隽点点头,“娘子说的极是,可有一件事,你是不是忘了?”
木芳颜没反应过来,宋道隽捏捏她的小鼻子。
“表兄跟阿兰小姐,还在莫代家主手中,咱们得把人救出来吧?”
“对呀,表兄还在危险中呢。邓侯爷抓住了,那咱们还不赶紧救人。再拖下去,不怕莫代家主对表兄动手呀。”
宋道隽却狠狠亲她,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才松开。
“表兄表兄,叫的那么亲热,不知道的还当真以为是你的亲表兄。”
又吃醋!
木芳颜轻轻打了他一下,“跟你说正经的,你怎么又胡扯,你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
宋道隽抓住她的小拳头,连着亲了两口才道:“明日头七,咱们跟过去,就能知道表兄她们被关在何处,到时候就去救人。”
听他这么说,木芳颜才点了点头。
又就忍不住问他:“这事儿要是成了,金矿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
“我已经密信回去,禀报圣人,就等圣人的命令行事。”
毕竟能不能保住土司的爵位,这事儿还得圣人说了算。按照宋道隽的预想,这爵位哪怕保住,最后大约就如长安城里的那些王公侯爵一样,是个身份象征,没有什么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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