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谢崇砚和陈沐星的谈话,虽然他只听见两句, 但已足够。
谢崇砚居然说爱自己。
程梵扒着大树, 偷看谢崇砚与合作商聊天的样子, 心脏跳得比平时快一些, 耳朵热热的。
过了片刻,他转身朝着安晴等待的方向走去, 在要不要告诉谢崇砚自己来了樊城这个问题上纠结。
这时,有人喊住他,秦秘书道:“程少爷,您来了?”
程梵回头,发现是秦秘书后,语气犹豫:“嗯,我录制节目结束,就…”
秦秘书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想谢总了是不是?我带您去见他。”
“不用。”程梵双手背在身后,小声道:“我不想告诉他。”
秦秘书噗嗤一笑:“我懂了,您要给他一个surprise !”
程梵别扭点头:“…对。”
秦秘书:“这样,您有喜欢的酒店吗?想在哪里等谢总?”
程梵摇头:“没有,我对这里不了解。”
秦秘书拍拍胸脯:“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于是,程梵迷迷糊糊地被秦秘书带到一家酒店,秦秘书安排安晴入住后,递给程梵一张房卡:“您有什么惊喜就去准备,谢总结束酒宴后,我会把他带过去。”
程梵动作不自然地接过房卡,望着秦秘书离开的背影,觉得他不准备点惊喜都说不过去。
踏进房间,柔软的白色鹅绒地毯踩在脚下非常舒服,玫瑰花瓣零零散散落在地上,形成一道轨迹,在浴室门口消失。
房间是总统套房,设备一应俱全。
可当程梵坐在书房的办公椅上时,发现这里的办公桌,似乎和普通的不太一样。
抽屉里,有许多小玩具。
手K,皮鞭,猫耳…
程梵脸颊滚烫,蹭地起身跑向盥洗室。可当他进去时,他惊呆了。
盥洗室的每个墙壁,都有许多面镜子,洗手台上的乳液琳琅满目,随便拿起一瓶,画面不堪入目。
程梵哪里看见过这些东西,喉咙烫得离谱,心跳快得无法顺畅呼吸,用落荒而逃形容他跑出去的样子,再合适不过。
房间门口,程梵给秦秘书发短信,告诉他自己不想住在这里,但秦秘书迟迟没有回应。
他找到安晴,重新预订隔壁正常的房间,想在那里等待谢崇砚。可又怕谢崇砚走进那间房胡思乱想,纠结地站在走廊。
这时,电梯门打开。
谢崇砚随秦秘书走出来,转身时撞见程梵。
秦秘书笑着:“谢总,我在隔壁,有事您叫我。”
谢崇砚目光始终看着程梵:“嗯。”
秦秘书走后,谢崇砚大步来到程梵面前,嗓音带着几分想念,沉声问:“来了怎么不告诉我,我去接你。”
程梵拘谨贴靠在大理石砖壁上,喃喃道:“我的航班…路过这里,顺便来看你。”
樊城、滨潭与程梵录制的城市形成一个三角形,怎会有转航班之说。
谢崇砚心底清楚,但没点破:“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特意来看我。”
程梵声音很小很小,说话像只小猫:“我才不会来看你,少自多多情了。”
谢崇砚撩起眉眼,牵着他拿出房卡:“走吧。”
程梵快速甩开,惊慌道:“我们去这间吧。”
谢崇砚不解,以为程梵开了两间房,稍稍点头随他踏进去。
“惊喜是什么?”他问道。
程梵认真道:“我在你面前,就是最大的惊喜。”
谢崇砚慵懒笑笑:“也是。”
两人坐在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程梵心里打着鼓,依然念着隔壁房间那些脸红心跳的东西上。
“你晚上睡在这里吧,我的行李在隔壁。”
“好。”
今晚的谢崇砚戴着程梵送他的玫瑰金边眼镜,搭着一套Givenvhy家的银灰色西装,皮肤更显白皙,雍容贵气,那双漾着水的眼睛专注而温柔的看着程梵。
程梵避开他的视线,清了清嗓:“我走了,你休息吧。”
谢崇砚坐在沙发上,伸手将他拽住:“这里有围棋,不和我下几局吗?”
程梵抬手看了眼时间:“也行。”
下围棋前,谢崇砚先去洗澡,只留程梵一人坐在客厅。
棋子光滑如玉,握在手中,方才谢崇砚那双温柔得不像话的眼睛,浮现在眼前。
乍一想,程梵心乱如麻。
今晚他没吃饭,肚子有些饿。打电话向酒店餐厅订了一些餐后,程梵打算先回房间从行李中拿一些零食。
谢崇砚从浴室出来后,客厅里只剩下棋盘,不见程梵踪影。他随手披上丝质浴袍,拿着房卡踏进隔壁房门。
屋内的光并不明亮,透漏着几分暧昧的气氛。打量着周围陈设,谢崇砚看见脚下的花瓣,忽然懂了些什么。
踩着玫瑰花瓣走向卧室,程梵全身只套着一件白色半袖正趴在床上整理什么东西。
白色半袖的长度正好挡在程梵屁股外,但那双腿和半袖遮住的风光,从谢崇砚的角度去看,一览无余。
他收回视线,轻轻退开。
程梵从房间出去时已经穿上白色短裤,瞧见谢崇砚就坐在对面,惊讶道:“你、你怎么来了?”
那双桃花眼微微撩起,谢崇砚笑得像只狐狸:“没想到,你喜欢这种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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