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完正事之后果然又是老调重弹的警告:“虽然现在暂且释放了你们,这个案子你们仍然有相当高的嫌疑,我们警方一向宽大为怀,如果你们能戴罪立功的话最好,若是打什么主意或者有可疑举动的话······”
“会有人立即击毙我们对吧?知道了知道了,说了多少次了你竟然也不嫌烦,你这么卖力有人给你多发工资吗?”顾六欲是真的很会说话,气起人来也是真的气死人不要命。
“······你们不要太嚣张了。”文森特被顾六欲气得要命,偏偏又不能真的把他抓回去,只能恶狠狠的撂了一句狠话,引来顾六欲笑嘻嘻的做了个鬼脸又冲着祝心耸耸肩,显然是根本没把他当一回事。
“好的好的,尊敬的警官先生。”眼看着文森特马上就要炸,顾六欲立即收敛了脸上的表情,一脸严肃正直的冲着文森特点了点头,似乎还真的很像是一回事,只不过无论是文森特又或者是祝心都清楚,这只不过是顾六欲的又一次恶趣味而已。
“我想去看一下栅栏,麻烦您带路了。”祝心非常熟练的忽略了顾六欲发神经病的举动,一脸平静的同已经来到了正门处的老管家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祝心随着老管家走了,顾六欲却站在大门口连动都懒得动一步,很是自来熟的从文森特身上口袋里摸出一盒子纸烟从中抽出一根,然后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银质打火机,很是自然的给自己打了个火,叼着烟冲祝心挥了挥手权当暂且道别。
文森特被他这个举动看的是一愣一愣的,反应了几秒这才意识到顾六欲手里正拿着的那只火机是他从自己口袋里摸去的。
“还给我!”文森特一把从对方手中夺回了自己的打火机,下意识的又摸了摸这才重新放回自己的口袋里,他被顾六欲厚颜无耻的行为已经气的有点说不出话了,瞪着对方好一会儿这才终于初步组织出了语言:“你······”
“别生气,别生气。”顾六欲叼着烟笑的很迷人好看,“那是你妻子送你的礼物?她过世了?”
哪有人第二次见面就问这种问题的,更何况两人的身份还分别是嫌疑极重的嫌疑犯和警察。
但出奇的,这个问题却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激怒对方,文森特接住从顾六欲手里被抛回来的烟盒,为自己也抽了一支点上,深吸了一口这才开口道:“为什么这么说?”
顾六欲却只是笑,“这不是很显然的事?以你的收入而言买这样的一只火机虽然不是什么问题,但是如果这是你买给自己的东西,就没必要刻两个人的姓名缩写了吧。”
顾六欲指的是火机盖内侧的刻字,那个刻字所在的位置隐秘,就连数次向他借火的警察同事们都没有发现过,只有顾六欲一拿到手就立即发现了端倪。
“除此之外呢?你又怎么知道这是我妻子送给我的?”
“打火机在各个文化中代表的意义有所不同,但是有一点是非常接近的,那就是它象征着‘爱情’。”顾六欲把烟从嘴边取了下来暂且夹在手指间,“而且你表现的太明显了。”
作为一个警察而言,理应是面对过许多罪犯的,小偷小摸之类的罪行不至于让对方险些失态,他对于这只火机的看重简直一目了然,顾六欲甚至不需要特别留意就能看的一清二楚。
“至于为什么问你的妻子现在怎么样了,那是因为你现在显然是一个单身汉。”顾六欲列举线索,“如果家里有女人的话,是不会让自己的丈夫衣冠不整就离开家门的,除非你们的感情已经破裂又或者她现在已经不在你身边了。”
“你说的不错。”被对方直接揭了老底,文森特也就不再掩饰,“我的妻子两年前过世了。”
文森特抽着烟,看向顾六欲:“你之前说你是个侦探我是半点都不信的,现在看来不愧是能开的了事务所的人。”
“我什么时候说自己是侦探啦?”顾六欲抽烟抽的很凶,所以抽的也很快,但抽完之后却又半点都不加留恋,他随手一丢烟头,转向文森特道:“要说侦探的话,我可只是个助手而已。”
真正的侦探当然是正在任劳任怨的查看栏杆的祝心。
虽然祝心个人认为只要顾六欲想的话,根本轮不到他来这里忙什么探案破案之类的,奈何顾六欲就是想消极怠工,他作为顾六欲过去的头号颜狗,现在的恋人,他如果都不宠着对方还能宠着谁?
洋馆的占地面积不小,所以理所应当的,铁栅栏的长度也很是不小。三米多高的铁栅栏用料并不廉价,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这位工厂主并没有吝惜金钱。铁栅栏的顶端所有的尖刺都是完好的尖锐模样,没有被人磨平或者偷偷锯断之类的痕迹,栏杆也都是完好的,缝隙又小,即便是小孩子恐怕都很难钻过去,基本可以排除犯人从栅栏进入的可能性了。
关于犯人挖地洞的考虑祝心其实倒也并不是没有,但是洋房周围的小院内都种植有草坪,如果有人打洞或者挖掘过的话用心去找痕迹肯定是能找得到的,但是也并没有这样的痕迹。
祝心是不相信魔法的。
准确来说也并不是不相信魔法,只是不相信这个世界里会有魔法而已,毕竟梦魇游戏的系统不会骗人,既然他们是以筛选非魔法世界进入的这里,那么就一定不会有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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