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9页
    这人真的还记得他这是在玩游戏吗?祝心他们的任务在某种程度上而言早就可以算是完成了,他们现在跑东跑西全是因为祝心想多和顾六欲相处一段时间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但看起来顾六欲本人却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任务。
    “开个玩笑。”顾六欲轻描淡写的揭过话题,“啊对,我们还是去找那个谁吧,毕竟还是任务要紧一点。”
    他这话说的实在是太过于理所当然,就好像一点都没觉出来自己这个转折过于生硬一样,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话做着自己的事。
    假如这不是个连这么高级的地方都能随便进的大佬,哔哔一定骂他是神经病,但他是大佬,哔哔还得仰仗对方才能拿到第一手的新闻情报,哔哔敢怒不敢言。
    哔哔选择看大佬眼色行事。
    大佬弄到了情报并随手扔给了祝心。
    祝心抱着箱子,一只手里还虚拢着那朵花,牌子飞过来的时候他只好暂且用一只手托着箱子,另一只手接住了那块木牌。
    木牌上写着207。
    任务进展的顺利的出奇,但是祝心却有点高兴不起来,他看着顾六欲只是向着人笑了笑就把人迷得晕头转向,随随便便就从人那里骗到了想要的东西,只觉得自己完全没能帮上对方什么忙。
    不行,还是得抓紧机会。
    祝心满脑子都是要想办法表现自己的想法,完全没想到哔哔能不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就一把把箱子放到了对方手里:“你先拿一下没问题吧。”
    他虽然这样说,却是看也没看对方一眼全当是对方同意了,把箱子放到对方手里就直接松了手,也不怕哔哔吓得没抱住直接把箱子摔到地上。
    顾六欲看的有点好笑:“也不用这么急吧?人在这里又跑不了。”
    人渣跑不跑的了祝心不知道,但他知道顾六欲绝对跑得了:“你刚才问的时候都是按我之前的推测问的,万一我要是想错了怎么办,要是耽误了你通关就不好了。”
    “我真的好感动啊。”顾六欲的眼睛很亮,说这话的时候又盯着祝心,后者直吓得不敢再看——再看他怕自己绷不住,在人眼前就露出不是那么正常的一面来,虽说现在也已经正常不到哪里去了,但是祝心显然不这么想。
    冷静,冷静祝心。
    祝心从有记忆里开始从来就没有觉得自己情绪波动有这么大过,他还是头一次像是现在这样和普通人一样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不要冲动。
    顾六欲实在太过与众不同了。
    祝心冷静了几秒,这才道:“总之我们还是先确认一下比较好。”他拿着那块牌子,比对了一下门牌号确认自己没有走错房间这才抬手敲了敲门。他侧着身,分明自己才是真正的新手玩家,却是一副保护者一样的姿态半挡住身后半步一看就是大佬的正式玩家顾六欲。
    门里过了一小会儿这才有了回应,然而却并非他们先前设想过的中老年男性的声音,与之相反,门内传来的,是一个娇柔的女子声音,她说道:“请进。”
    单单是听这个声音,哔哔就能想象的出来门内应答的会是一个怎样的npc女性,尽管心里其实很清楚这一切都只是游戏系统运行得出的结果,再漂亮的npc实质上也只是一堆数据,但他仍然不可避免的在那一瞬间有点心猿意马。
    这也算是梦魇游戏之所以会这么火爆的理由之一吧,这样的视觉和听觉体验都是他们在其他游戏所无法得到的,更不用提真正成就了梦魇游戏的神经同步技术。
    一切都神奇的像是梦魇一般。
    出于对于梦魇游戏能力的信任,哔哔对于这位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神秘女性抱有百分之二百的好奇心,而当这扇门打开的时候,眼前的一切也并没有让他们感到失望:
    门内坐着的,是一位只能用妖艳来形容的成熟女性。
    她身披一件明艳到扎眼的红色长衣,一头黑发如瀑布一般披散下来,点点珠翠点缀其中,两弯柳叶眉本应是温婉的长相,生在她身上却无端多出三分极盛的气势来。
    而在她所坐的位置下首,站着一名战战兢兢毕恭毕敬的中年男性,只这一眼,祝心就敢肯定他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渣。
    哔哔小心翼翼捧在手里的箱子猛地抖了起来,箱中的怪物愤怒到几乎要立即破箱而出,他吓得几乎要把箱子直接丢出去。
    但也只是几乎。
    因为顾六欲突然转过头似是无意的看了他一眼,只这一眼,他就僵立在原地动也动不了一下。
    而祝心道:“不好意思,我们来找一个人。”
    第12章 箱女(十二)
    =============================
    “找人,嗯······”坐在上首的女性不急不缓的敲了敲手里的烟杆,眼光流转之间艳光四射,她同样很好看,从男性的审美角度上而言甚至可能比顾六欲还要更加吸引人一些。
    她实在是个很美的女人,一个美到不可能存在于现实之中的美人,但祝心看着她,却和看着路边任何一个人一样,就好像对这样让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的美貌无动于衷一般。
    “真是无趣的男人,”她如此说道,然后从上首的座位一步步走下来,走动间身姿摇曳,明红色的衣摆铺开,如同一朵绽放的萎靡之花,“不过没关系,我很喜欢你的眼神。”她的声音极轻,像是某种挑逗,又像是某种暧昧至极的邀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