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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尉迟恭问,“想、想什么?”
    景泽:“……”
    尉迟恭有点紧张,说:“哎,你别这样,我念书的时候就最怕被老师抽问了,我会卡壳的!”
    白雪霁接过话茬:“原来如此,难怪那些狼人们描述中亨利古堡的地理位置都不一样,有的说在河边,有的说在深谷,还有的说在湖心岛上……”
    “对,我原先只肤浅地想了可能是邀请函不同,开辟的通往古堡的路径也不同,但这个我没法去证实,因为要证实就必须让大家都出示邀请函,但我们三个根本没有那玩意儿,但现在我清楚了。路径的确不同,但那不是因为邀请函不同,而是因为这些狼人全部都不是来自同一个时代!”景泽比划着,“不同的年代、不同的玩家,所以邀请函长得不同,古堡位置也不同,也正是因此,我大概可以确定,三个游戏之一肯定有‘时空裂缝’。”
    尉迟恭说:“可是这些光线是怎么回事?”
    白雪霁说:“用用脑子,假设正常推进的时间永远向前,那么将包含时间和空间的三次元投影到白纸这种二维平面上,就是一根直线,同理,如果将时间切割、逆转、回溯、往复后投影到平面上,从三次元Z轴的高度看这个平面,你会看到什么?”
    尉迟恭终于反应过来,他看了眼现在呈现在眼前无数道曲折来回的光线,脱口而出:“乱线。”
    “对。”景泽说,“就是一团乱线。这就是刚刚你跨足四楼为什么会被割伤的原因,四楼不是一个正常的空间,而是充斥着无数失控时间线的破碎的、重叠的空间,每一段线其实都是一个空间在四楼的投影,所以在这里稍有不慎,你就会因为被不同时间段的时空切割而变成碎片。”
    尉迟恭吓了一跳:“那现在要怎么办?”
    是啊,该怎么办呢?一楼已经回不去了,新一轮故事晚宴开始而他们三人缺席,那今晚铁定会淘汰掉他们三个,因为毕竟按照利维坦所说的规则,淘汰是可以并列的,而三楼以上又是充斥着时空乱流的时空裂缝,换言之,他们三人此时被困在了二楼到三楼之间这个孤立的小空间里。当然,如果只是孤立也就算了,但是等故事晚宴结束的时候,就该是他们被淘汰的时候了。
    白雪霁算了一下:“总共还剩下9个人,去掉我们3个,就是6个,每人讲故事时间10分钟,所以我们只有一个小时来破解困境。”
    尉迟恭很快地说:“我能做些什么?我虽然脑子没那么聪明,解不开谜题,但是我可以出力,你们跟我说,我都愿意!”
    景泽轻轻叹了口气,他想说:“其实我也不知道。”
    这是一个显然远超出他们预期的X世界,三个人中景泽和尉迟恭都是刚成为进化者不久的菜鸟,只有白雪霁是个老手,但白雪霁这个老手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估计得有S级评价的X世界。景泽记得白雪霁曾经说过,据他所知,还没有人从这种世界平安回来过。
    昏暗的空间里寂寞无声,景泽还是没能把这句话说出口。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三个人已经形成了某种默契,当需要解谜的时候,大家都会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景泽没办法在这个时候说“不”。
    白雪霁忽然说:“如果需要三个游戏同时进行的话,我们还有第三个游戏没找出来,是不是应该先把这个游戏找出来再说?”
    景泽说:“确实。”但是第三个游戏是什么呢,线索太少了。
    白雪霁说:“反正也没别的事做,不如一起想想。”他说,“我先说,我觉得第三个游戏是猜猜我是谁。”
    “猜猜我是谁”,顾名思义,游戏的重点是找出“我”,而这个“我”按照目前的迹象来看很可能指代的是亨利伯爵。这是一个贯穿狼人俱乐部游戏始终却至今没有正式出现过的人物,之前景泽他们就在猜测此人没准就混在他们这群参加晚宴的玩家之中,如果说第三个游戏跟他有关,不算离谱。
    尉迟恭则说:“会不会是荒原惊魂,你们看外面不是都是雾吗,狼人们说他们昨天出去以后怎么走都无法离开这里,听起来是不是跟荒原有点关系?”
    白雪霁说:“哪里一样了,杨贵妃说是深谷,巨人说是湖心岛,这些都跟荒原没有关系!”
    景泽觉得尉迟恭说得不是一点都没道理,但现在是晚上,他们根本没法出去验证,不然就会像小灰一样被月光粉碎。
    景泽迅速在脑海里过滤着自己至今为止积累的所有信息:不知道死没死的亨利、消失的利维坦、跨越了数十年时间的故事晚宴、死掉的两个狼人老者和刀疤、狼人俱乐部、猜猜我是谁、荒原惊魂……
    不行,还是想不出来!
    景泽不知不觉皱起了眉头。
    白雪霁忽然伸出手,点在他的眉心。
    景泽:“?”
    白雪霁:“年纪轻轻的别老皱眉,会长皱纹。”
    景泽:“……”
    白雪霁说:“想不出来就算了,记得那条规则吗,故事晚宴结束之后,我们还能活一段时间,计票结果要到午夜才会出现,大不了到时候再说。要是想不出来也没什么,我跟你说过,还有我在呢,保护你的能耐我还是有的。”
    尉迟恭在旁边嘟哝了一句:“那我怎么办啊……”可惜没人理他。
    于是昏暗的古堡内,景泽三人坐在铺了红毯的台阶上,难得的无所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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