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时晥原先是想来跟兄弟说我们绝交吧,兄弟没得做了,等见到丧了吧唧的兄弟,就不自觉的先担心她,你怎么那么丧。
“我退伍唉,大好的日子你就不能开心点啊?”任时晥看她吃个炸鸡都吃得有气无力的,就问她,“难道又是什么总统搞邪教的大新闻?”
此次的新闻没有总统搞邪教那么夸张。但从另一个角度说,比总统搞邪教还更让人郁闷。
不过郑谦益也不想聊这个,就让任时晥说他怎么突然过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正经事呢,还是有的。任时晥问她有没有被威胁要钱,由于公司那边没有收到认识威胁的消息,就想着事情应该是冲着她去的,之前在部队不好处理,出来了自然要搞清楚。
没怎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郑谦益摆手示意那没什么好聊的,任时晥犹豫片刻也顺着她转移话题,只说,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让她记得开口。
郑谦益叼着鸡块想了想,还真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讲个笑话来听听。”
“啊?”
“不然你包我一个月晚饭?”
“..你想听什么笑话?”
斜眼看过去的郑谦益嘲笑他,“你可以更抠一点。”
“你才抠门呢,我过两天要进组,拍摄哪有时间跟你吃饭。”任时晥看她又要说话,抢先打断她,“我下午蹭了你热度,说我们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我妈说想邀请你这位亲兄弟回家吃饭,这算笑话吗?”
郑谦益一乐,“你还真被记者问啦?”
“你以为我跟你闹呢!”
任时晥白眼差点翻出来,吐槽欲立刻就有了。随即就开始了在郑谦益看来是讲笑话,在他看来是有必要跟兄弟绝交的悲惨事件回溯。
两人其实没聊多久,郑谦益还得继续做事,任时晥也不好多待,说说笑笑的也就先走了。
倒是团队里有个妹子,拍了炸鸡的图片发在SNS上,说是工作加班任时晥带着炸鸡来探郑谦益的班,给大家送福利啥的。
这条SNS被任时晥的粉丝转到官站,自家爱豆跟郑谦益的关系非常好这件事也算是众人皆知了。
跟兄弟关系非常好的任时晥在退伍首次出席公开活动的新项目记者会上,还帮郑谦益宣传了一下她在制作一档纪录片,详细内容他是不太清楚。但国民记者做的纪录片一定值得观看,到时候希望大家多多关注。
这条新闻出来郑谦益才想起来纪录片需要宣传扩充大众关注度。不过她并非项目的制作人,她又不是专门做纪录片的,专业的事还是得教给专业的人去做。
她在团队里的作用是提供细节资料和采访记者加主播,以及控制纪录片的故事走向,别走歪了。
既然是以教育为主题去弄这部片子,那就不能把儿童当真正的恶魔去传达,可也不能把他们宣传成少不更事的形象,这个度就很微妙。
这方面郑谦益属于审片的人之一,而让她最费神的是对当事者的采访。
拿着检方资料的记者团队对接当事人采访的过程很是曲折,九成九的家长都是一个路子。
一开始根本不相信自家孩子做了那些事,等看到记者手上的证据后就算无力辩驳也是把人赶出家门,拒绝跟他们接触。至于私下有没有打孩子,那谁知道呢?
接触了第一户家庭后,郑谦益毫不意外的发现,聊天室被解散了。没有任何通知,在明面上也找不到任何痕迹,就那么消失了。
他们接触的第一户家庭就是建立聊天室的孩子的家庭,那孩子才小学六年级,12岁而已。
这个12岁的小男孩是少管所都关不进去的年纪,却犯下了许多成年人都不敢想的恶行。
这户人家本身一点都不特别,很普通。在大企业上班的父亲,在家里照顾孩子的母亲,孩子是大儿子,下面还有二女儿和小儿子。
小儿子才十个多月,大儿子就拍摄母亲哺乳的视频在网络上博取名利,恶之一字,真的是存在于天性里的。
这个家没有人虐待这个孩子,没有人对他不好,就是最普通最普通的家庭。
最普通的家庭里出现了一个想要买名牌耳机,不知道是父亲不愿意还是母亲不愿意,所以他就用恶心的方法赚钱。
更多的细节郑谦益也不知道,采访不到当事人啊,她所知道的都是男孩子自己发在账号里的信息。
他想要买名牌,想要吃好吃的,喜欢炫耀自己的球鞋,手表,还无所畏惧的让“客人点单”。
只要客人能给出他想要的东西,不管是钱还是实物,那客人就可以看到任何他想看的。
不论是还在哺乳期的母亲还是才七岁的小妹妹,都是他的商品。
这孩子是怎么从一个人发展出一个聊天室,再从一个人发展成一个团队的,这些郑谦益都无法进行采访。
孩子实在太小了,十二岁啊。这么小的孩子,哪怕就是大人可以进行诱导采访又能如何呢?证明世界上有些恶就是天性如此吗?
郑谦益带着团队在寻找一切可能的采访对象,同时密切关注着藏在更深处的聊天室。
人忙,睡眠又不足,碰到的全是狗屁倒灶的事,搞得不管是小太阳还是大太阳都快无法发光了,最近也在忙项目的任时晥给她发了条信息,说是他的新剧今晚首播,让大家支持一下收视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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