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了三天后,两方开始行动。
学妹进了收容所当义工,郑谦益则是光明正大的去联系care的人邀约采访,还群发短信给朋友们,表示自己想了解这个慈善组织,让有了解详情的人给点信息。
第四天,学妹义工中,毫无动静。郑谦益见到了care的一位高层,对方表示朴女士暂时没有时间。
不过很愿意接受采访,还欢迎郑谦益加入他们的慈善基金会可以授予名誉会员巴拉巴拉。
第五天,学妹依旧义工中,只给郑谦益发来了一些收容所的照片,就是环境啊,动物啊什么的,没有过多联系。
郑谦益则是飞了一趟悉尼,她得亲自去见见那位记者小姐姐,好弄清楚学妹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第六天,学妹持续义工中,郑谦益见到了记者小姐姐。小姐姐表示她跟学妹很多年前就认识了,关系不能说太亲密吧,但这些年一直断断续续有联系。
她搬到悉尼后,双方的联络减少也没完全就断开来往,此次的事也是她跟学妹先提起有这么回事,学妹才说我可以帮忙。
第七天,风平浪静。郑谦益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准备让朴泰勇撤回来时,接到一通颇为奇特的电话。
打电话来的人是姜宏达,曾经给郑谦益打了一亿线人费的娱乐记者。
娱乐记者约线人吃饭,酒桌上东拉西扯什么都聊,下到娱乐圈的明星八卦,上到明年韩、朝两国的高峰会谈,扯的那叫一个远。
弄得郑谦益一时搞不清楚这位约她到底要干嘛,到临了,要走人了,这位还抢着买单,正事一件没说。
都喝了酒,等代驾来的功夫郑谦益算是明白了,这人就是约她套个关系,好长时间没见了,再不喝一杯关系就断了,所以找个理由见一面,仅此而已。
郑谦益在他借着酒意说着什么,你忙的都是大事可能看不上娱乐新闻。但我们都是混口饭吃么,理解一下,给她听的哭笑不得。
“我真的在忙大事,巨忙。”郑谦益调侃他,“可我就是再忙,能掏一亿出来见面的人我也得见啊,你担心那些没用的干嘛。”
姜宏达讪笑,“这不是听说你跟金明芝混一起去了么,那女人贼的很。”
笑容微收的郑谦益顺着他的话往下接,“这话怎么说的,干嘛那么说人家。”
“哎-你可别被那女人的外表骗了,她就是看着老实,其实..”姜宏达算了算,“她好像也是八八年生,你们是同龄吗?”
金明芝,记者小姐姐的学妹。
颔首表示确实是同龄没错的郑谦益半真半假的说,“我在追一个流浪动物保护组织骗捐的事,我太有名不太好跟进调查,她找我说是能帮忙,人看着挺好的啊,做事也很不错。”
“她做事可不是很不错,是非常不错。”姜宏达左右转头,指了指街对面便利店门口的桌椅示意他们过去坐着说。
坐下后,姜宏达给郑谦益讲述了检方都未必能查到那么细的,关于金明芝为人处世的小手段。
姜宏达说金明芝是自由记者,跑单帮的。没有固定什么娱乐亦或者时政,只要是有名的人她都跟,专注挖掘知名人士的丑闻,但极少出报道。
“那是个靠卖消息赚钱的,手上握着的黑料说不定比我都多。”姜宏达给了她个眼神,让她意会。
郑谦益还真领会了,“你是说她专门拍照去找当事人玩威胁?”
“说威胁就过头了,给我们的叫封口费。”姜宏达说完一笑,“我听说你在跟她合作,一开始都不相信,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怎么就凑在一起了。”
突兀想起“一亿线人费”的郑谦益问他,“你给我一亿这件事,多少人知道?”
“不少吧。”姜宏达不觉得这值得隐瞒啊,“线人费能给出高价,你有面子我也有面子。”说完微微直起腰,“这件事不能说?”
指着跑娱乐性的记者了解什么是涉及司法公正估计是没指望了,郑谦益跳过这个点,只问,“金明芝知道吗?”
“应该知道?”姜宏达可能不了解什么司法公正,但职业素养很在线,听她这么问就警觉了,“那是会让你有麻烦的事?还是金明芝用这个麻烦威胁你了?”
摇头表示没那么夸张的郑谦益只是猜测而已,猜测,“她是自己找上我说想合作的,我觉得不太对,当时又确实需要人帮忙。”耸肩,“也就合作了。”
姜宏达皱眉想了想,“你方便告诉我具体是什么事吗?”
以九真一假的话语说了‘care’事件的郑谦益,瞒下了‘济世’,讲完准备听听跟金明芝打过交道的姜宏达的想法。所谓一个好汉三个帮,多个人当队友,就多个盾牌。
听完的姜宏达当下没讲什么,只跟郑谦益说让她等两天,两天后给她消息。
第八天,金明芝那还是没动静,给郑谦益的信息是她刚进去接触不到内层,只看外围收容所没有任何违规操作的地方。这天郑谦益收到了来自朴泰勇传达的检方调查的详细资料。
资料重点强调两件事,一是金明芝那个发达了的父亲在她高中时抛妻弃女,另娶他人,其母也随之改嫁,导致金明芝一度差点没钱交学费上不了大学。
第二是她高中时曾被牵扯进一桩严重校园暴力案件里,由于只是受害者的同班同学,也就录了个口供,没有做更进一步的调查,之前的简易版资料才没有写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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