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之下赵寅城就没那么多事,主要思绪都是跟女朋友对线,“我说要搬家是先跟你商量,总得让你同意啊,你同意了我们才好选房子。选个你喜欢的,而不是我随便决定。
还什么大男子主义,你们作家就会拽这些词,我要是大男子主义干嘛让你选房子,直接把你拽到我父母家旁边的房子不行吗,那里还更大呢。”
潇洒哥啥都好,潇洒哥就是在确定自己有理的情况下会跟女朋友讲道理。
可谈恋爱,哪个女朋友想听道理,你怎么不能道理去谈恋爱?你这种人居然有女朋友,孤寡一生的家伙!
两人关于房子的事已经吵小一个礼拜了,谁都不低头。赵寅城的点在于,我是那个说要搬家的人,钱也好,房子也好就应该我出,你出算怎么回事。
崔幼澄的点则是,都已经决定要搬了,那就尽快搬啊,谁出钱有什么大不了的,为什么我不能出钱?
是不是大男子主义另谈,首映礼正式开始,电影开场。
电影有个超劲爆的开场,特殊器官的手术场面,所有女性观众在确定那是在哪里动刀后组团幻肢痛,不是只有男人才会痛的。
用一个开场震撼全场的导演,非常满意全场组团倒吸一口冷气的大场面,歪头准备跟作家炫耀,作家呆滞中。
崔幼澄不管看多少次这个开场都很蛋疼,这次是实际意义上的蛋疼,这场面真的太恐怖了。堪称开篇切小弟弟那么恐怖,切小妹妹就更恐怖了。
“恐怖电影”的分级是十九禁,关于这个分级,制作人和导演掐过一场。
制作人很反对分级卡那么严,按照他的想法十二禁就已经卡掉了一部分观众,足够了,能应付审核的人。
非得卡十九禁,那损失的是大量票房,要知道很多人是不看十九禁的,哪怕年龄超过了,他们对此类影片也带着有色眼镜。
这其中大部分是女性观众,她们对十九禁电影就是排斥,就是不会看。
项目题材这么特殊,针对的主要市场就是女性观众,一个十九禁的分级能卡住很多女性观众,会让她们还没看电影就拒绝买票。不管从哪个角度讲,这个分级都不合理。
而导演认为,剧本写得够好,他不能瞎拍。这部片子又不是普通题材,更不是纯娱乐,让观众看完笑完就没了的片子。
本质上项目是想要对公众传达一些信息的,那些信息要足够震撼,足够引起某些人的重视,足够一些走歪了路的姑娘们反思。
这样的片子如果得为了分级考虑,隐藏必要的镜头,或者含糊带过,那就没意义了。剧本厚重的力量会被大大削弱,就成了最普通不过的商业片了。
当初制作人和导演吵得比男女朋友凶,第一次组团看粗剪时,两人吵到烟灰缸都砸了,制作人让导演删减一些片段,导演严词拒绝,以你有本事你来的话,让制作人砸了烟灰缸。
一起看粗剪的核心团队成员都被要求站队,有人站制作人,有人站导演。
崔幼澄左思右想后,站导演。作家和导演联手,制作人被压制,片子成了“恐怖电影”,崔幼澄每每看到都幻肢痛。
但必须要说,只有最直观的镜头语言,才能给观众造成最直接的震撼。
在性器官上动刀,切出形状,灼烧表皮,那些电极滋啦滋啦的声音,冒着烟的皮肤,隐隐都能闻到烤肉香的画面里,褐色逐渐变粉嫩。
画面定格变成一张粉嫩心形“小妹妹”的照片,镜头一转,接待室内,一只手的食指轻点那张照片,男人的声音先出来,另一张术前的对比图也跟着出现,“您看,要是您,您在亲吻它的时候,更想要亲哪一个?您觉得您男朋友更想亲哪一个?有些手术该做就是得做,我是为您考虑。”
戴着眼镜亲身演绎什么叫斯文败类的帅哥就此登场,影院里从四面八方传来各种脏话,八成是女声,剩下两成是男人骂的。
同一张脸的男演员用胳膊鼓捣了一下女演员,脑袋凑过去,小声说,“全是骂我的,你爽了吧?”
崔幼澄并不爽,她只想跟着骂,渣男在还没演到反转的剧情前,真的是渣破天际,她都想锤爆他的头!
女演员白眼一翻,不理他,扭头跟导演讲,“我们应该成功了。”有那么多人同时在骂,那就是成功了,本来就是让人骂的角色。
“你看九金哥。”导演冲作家挤了挤眼睛,“憋笑憋的脸都要红了,之前跟我吵的那么凶,这帮制作人,懂什么创作。”
作家微微探头瞄了一下,立刻被制作人的怪样子逗笑,心情一好,就有功夫搭理男朋友了,“你确定你要因为谁出钱买房子一直跟我吵?提前警告你,我快不耐烦了。”
赵寅城郁闷了,“你干嘛非得计较谁出钱呢?”
“计较的明明是你!”崔幼澄让他别倒打一耙。
很好,没谈拢,继续掐,暂时没办法和好了。
电影继续放,前期几乎伴随着各种骂声在放。大家都尽量在克制,能拿到首映礼门票的绝大多数都是被制作方选出来的幸运观众,各路媒体、影评人什么的,极少数是买票进来的。
这些人还是很有观影礼仪的,大多数真心憋不住的也是小声在骂,可那么多骂声汇聚在一起,就没办法小声了。
当电影出现反转,人渣是卧底记者,女主角更是超神的警察,两人在互相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情况下,闹了一串笑料,骂声渐少,笑声起来了。随着剧情发展,神队友们组队打击恶势力,爽剧的剧情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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