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眼中暗光一闪,隐现怨怼之色,皎白银牙咬着红唇,恨恨的看着张无忌,张无忌被她看的面色一红,心里发虚,这时只听以机智无双闻名的张松溪笑道:“大师哥爱护七弟,还以为他仍是当年少不更事的小师弟,其实近年来莫七侠威名赫赫,早已经遍传江湖,他也不小了,却未曾成家,就算对芷若关心的过了些,也没有什么,大师兄以为师父一定要芷若去峨眉干什么,要学武功咱武当不比她们强许多,更别说芷若有家传武学和一身医术,哪里需要拜师了,你都不曾注意吗?这些年但凡武当于峨眉有什么联系,都是七师弟去的,可惜灭绝师太有负所托,我在光明顶可没看出灭绝师太有对芷若半点关爱。”
张松溪这话说的我和莫声谷面上一红,莫声谷更是面带放松了许多的笑意,为几个师兄弟对他的关心而感动,而张无忌却听呆了,他一直以为芷若关心他,照顾他,对他那么好,是因为心里于他亲近,芷若于他,如同高高在上的明月,渴望而不敢接近,惟恐如同水中明月,一场空,此刻听了张松溪的话,才知道太师父的打算,也才明白为什么七师叔总是那么护着芷若,原来他以后会成为他的七婶。
“我倒不担心七弟于芷若,以他们俩的武功,当今世上已经很难有人困的住他们了,只怕芷若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才没有回山,我只是更担心无忌这孩子,自从他于七弟回到中原后,不知去了何处,前几日忽然传出于丐帮交恶的小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现下是明教教主,树大招风,不少人要算计于他,他武功虽高,可惜为人太过忠厚,不知江湖上风波险恶,只怕堕入奸人的计中。”俞岱岩担忧的说道,自从他康复后,日日沉浸在五师弟因他而自尽的自责之中,后来眼见张无忌张大成人,名传江湖,却是把他五弟这个唯一的骨血当成亲骨肉关爱着。
俞莲舟也担忧的说道:“无忌天性仁厚,性情温和,只是就这些日子收集的情报,和最近的消息来看,却是那番帮的郡主于他纠缠不休,两个人还一起闯了明教的舵口,要知道丐帮如今虽然没落,但好歹还是中原第一大帮派,无忌他恐怕是中了赵敏哪个妖女的奸计中了,无忌这孩子太过仁厚,又是少年青春,血气方刚之时,若是惑于那妖女的美色,恐怕他一转眼就把那鞑子郡主的恶毒给忘记了。”
我和莫声谷无奈的在洞内对视,不知道此刻是出去见他们,还是继续呆在这里,一想到那四人高谈阔论的主角们都在这里,真是哭笑不得,还有赵敏在这呆了这么一会,竟然没有发现我在外面折断,砍伐树枝的痕迹吗?雨在大脚印总是有的,她在外面到底想搞什么鬼,真让人担心。
张无忌在树后仍可见到赵敏的脸色,只见她似怨似怒,想是听了俞莲舟的话后而气恼着,他听了俞莲舟的话,想到那晚他们俩在弥陀神庙之中,躲在那牛皮大鼓之内,耳鬓丝磨,品着她香软嫩舌,几欲乱了方寸,心中不由怦怦而跳,目光火热的看着赵敏。
赵敏看着张无忌的目光,仿佛知道了他在想什么,也不由脸上一红,低首小声道:“我是妖女,此刻你已堕入我的妖术中,你可害怕吗?”我于莫声谷听了之后,在内洞更不好出去,毕竟莫声谷是张无忌的师叔,却听到他于番帮郡主打情骂俏,他虽然生气,也只能等他身边没有人之时,在予以训斥,毕竟他身为一教之主,面子是要给的。
赵敏巧言撇嫌疑
张无忌面上一红,眼中恍然之色一闪,又隐现警惕之色。张松溪也整容肃然说道:“是啊!如今无忌的处境还不如从前呢,以前人们算计他也只为了一把屠龙刀,如今他年纪轻轻,却统帅着教众千万数的明教,尤其是近半年明教几路起义军取的胜利,驱逐鞑子不在是空话之后,身为明教教主,以后无忌很可能就是咱们汉人的开国皇帝,他淳朴,仁厚的性格,只以为别人对他都是真心真意,哪里知道人情之繁复,若不是有他外公天鹰教主殷前辈于他舅舅殷野王钱财、人力、兵力的大力支持,他的教主之位就只能是个空职,权利恐怕早就架空了,明教那么多年抗元都失败了,这次若没有殷野王训兵布阵,抗元更别说取得胜利了,可惜无忌不善谋略,他是不会懂得这些权谋机变之事。”
张松溪这些话让一边听着的张无忌面现恐慌不安之色,他只想化解六大派于明教的恩怨,迎回义父把教主之位交给义父,可是义父以眼盲残缺为由拒绝了他,如今六大派于明教已非水火之势,他又想回明教后,请左使等人另择贤能,从未奢想过要去做皇帝,这让他如何安心,后面听到他外公于舅舅对他的爱护,张无忌不由眼圈发红,心中又想起他早逝的爹娘。
“无忌是我照看的,我最清楚他的秉性,他是绝对不会贪恋权势,更不会想要做皇帝,他恐怕只想为汉人出一份力,他心肠如同五弟那么软,连恶人都不愿伤害,更别说为了权势而轻启刀兵了,他只怕也是为了咱们汉人受到的欺压,才会支持反元的。”俞莲舟自张无忌身中寒毒时就照顾他,对他的性格当真了解。
我和莫声谷在洞内尴尬相对,听着武当四侠谈论着张无忌的事情,声音由远及近,到并没有经过我们所在的山坡旁,山洞外面山坡后面,张无忌眼带亲近,仿佛又想起他爹娘新丧,又身中寒毒,大师伯要忙于门派事物,三师伯重伤无法移动,二师伯、四师伯、六师叔、七师叔他们每日轮流看护着他,担心他想念爹娘会伤心、难过,寒毒发作痛苦时会不开心,日日想办法给他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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