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呐喊:念姐威武!!
傅非砚偏着头,舌尖抵在内壁,俊脸上红色的痕迹格外清晰。
他眼神闪过一丝暗淡,“出气了吗?”
白念念不答,右手微麻,足见刚刚那一耳光用了多大的力气。
“没出气的话,你可以换另一边。”
说着,他偏过头,把没有红痕的一面递到她眼前。
白念念以为骄傲如傅总的他会生气摆脸色、破口大骂,甚至反手给她一耳光。
但他却平静接受,如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甚至低下他高贵的头颅,只为让她出气。
“疯子!”白念念右手五指摩挲,缓解微麻。
傅非砚恍若未闻,余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大掌轻轻握住她的右手,指腹轻柔按压。
“还疼吗?”
“你不会被我打傻了吧?”
白念念抽回手,实在想不通这男人脑回路怎么长的。
傅非砚脱下外套,搭在她消瘦的肩上。
“这没什么,只要你肯听我解释,你想怎样打都行。”
“把我放在舆论的风口浪尖,逼我签约非石,这是事实!”白念念气愤道。
“如果你想说你有苦衷,这不叫解释,这叫狡辩!”
傅非砚眼神中最后一丝光消失的无影无踪,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染上化不开的痛苦。
“这件事是我不对,可我并不后悔,如果不这样做,那场直播综艺将会是我们此生唯一的交集。”
白念念听了他的‘解释’,胸口上下起伏的更厉害了。
“你还觉得自己有理了,对吗!?”
“不是,当时的我如果知道后来会不可救药的爱上你,一定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傅非砚着急道,命运弄人,那时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这般薄情的人也会栽跟头。
白念念不想深究过去,“现在我们已经分手,多说无用。”
“更何况,昨天你才让赵然来强调合同,今天就来卖惨。傅非砚,你这一手玩的可真行!大棒加大枣?”
“你和赵然关系不错,至少你还愿意见他。”傅非砚苦笑。
“这部戏我等了你很久,念念,死刑犯也有权利上诉,我可以求你最后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他的眼中满是乞求,高傲如傅非砚将姿态低到尘埃,只为求得心爱之人的点头。
白念念心中不动容是不可能的,理智和情感拉锯的痛苦便是她软弱的最好证明。
她做不到像沈霜一样,极致的爱过后便是极致的恨,爱恨分明,一心只想弄死对方。
“那也只是延缓死期罢了,最后结果都一样,再给你一百个机会也是如此。”
傅非砚觉得自己还有救,上前一步。
“再给我一次机会,如果不能让你重新爱上我,这部戏拍完后,我会给你想要的生活。”
白念念摇头:“不,最后一部戏拍完,如果我依旧不原谅你,请你以后在我的世界里消失。”
傅非砚呼吸一窒,半晌,他坚定道:“好。”
深色的大衣笼罩着瘦小的她,夜风阵阵,发丝在风中凌乱,傅非砚又帮他理了理耳边的头发,催促她回去。
“晚上凉,你回去休息,等项目开机我来接你。”
“拜拜,这个项目就当作你的分手礼物,你看开点,分手而已,要不了你的命。”
“分手礼物...可以买一送一,拍戏送前男友吗?”他胡搅蛮缠。
白念念的回答是踢了他一脚。
做梦!
她脱下外套打算还给他。
傅非砚摁住她的手,“外面凉,下次你还我就行。”
有借有还,再见不难,他如是想。
又一阵冷风吹过,白念念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没再坚持。
傅非砚等大门彻底合上后,才舍得转移视线。
他坐在车上,撕开念念送的面包。
有点干,他吃的很开心。
接下来几天,他安排好傅氏所有的工作后,便全心全意推动新电影项目开机。
顺便给沈岸安排了N多资源,行程排到了后年。
所有的工作都在傅非砚的精心把控制之中,念念在江城拍戏时,沈岸在东北取景。
一南一北,务必让两人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至于成本,傅非砚连夜把账单寄给沈酌。
沈酌看着账单上触目惊心的数字,吓得手一哆嗦。
“你认真的?”
“当然,捧人,我是专业的。沈岸现在知名度和口碑都没有,不用钱怎么砸开那些导演的圈子?”
傅非砚语气真诚,不知道的外人还以为他再是沈岸亲哥。
亲哥本人:“......”
“能分期吗?”
“得加利息。”
傅非砚分分钟把上次的小车钱给挣了回来,顺带又坑了一大笔。
三天后,唐子越出现在咖啡厅。
他每隔几分钟便看看手表上的时间,在第80次看时间的时候,白念念终于到了。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唐子越站起身,语气中满是欣慰。
可白念念愣是从这欣慰的语气中听出了责怪之意。
“我只说三天后,谁知道大哥你挺闲,居然大早上来喝咖啡。”
唐子越笑容戛然而止,耐着性子掩饰:“我刚到,也没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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