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不这么说,也许我还不会哭。可就是这一瞬间,我一个没忍住,眼泪已经冲上了眼眶。
骆向东见状,侧低下头来看我的脸。他一手拉着我的手,另一手过来给我擦眼泪。低声哄着:“别哭啊,多大的事儿?又没死,至不至于掉眼泪?”
他越说我心里越难受,眼泪掉的越快。最后骆向东干脆拉着我走到拐角处,他低头看着我说:“快别哭了,哭的我心里这个难受,是不是还得我求你?”
我伸手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子。骆向东抬手欲用他的袖子给我擦,我马上躲开,随即蹙眉看着他:“你干嘛?”
骆向东说:“给你擦鼻涕啊。”
我皱眉回他:“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流鼻涕了?”
骆向东脸上露出一抹嫌弃之色,说:“也不知道谁每次一哭,总是眼泪鼻涕糊弄一脸,啧……”
我是个女孩子!我本来就挺在乎形象的!
骆向东把我说的十分尴尬,我不由得瞪着他说:“谁让你看了?你不看不就得了?”
骆向东黑色的瞳孔透着晶亮的光芒,闻言,他回的不害臊也不怕酸,说:“我还就乐意看你呢。”
听到这话,我头皮都麻了。浑身一激灵,心想他这是怎么了?
从前可不见他这么待见我,如今我把他两个心头宝给弄得进了医院,他不仅不怪我还哄我,这个年头……真是活久见啊。
我俩站在没人的医院走廊拐角,我是过了一会儿才发现骆向东还拉着我的手。本能的往回一抽,没抽动,我抬眼警惕的看着他。
骆向东对我说:“它们都因为你打针吃药了,你总得有点表示吧?”
我挑眉道:“你什么意思?”
骆向东说:“它们进医院我还心疼呢,你让我牵会儿手,就当是补偿了。”
我:“……”
瞪着骆向东,我几乎无语。他把kingb和queenb当什么了?把我当什么了?又把他自己当什么了?
正当我酝酿着怎么骂他臭不要脸的时候,医院护士左顾右盼终于找到我们。她看着我们说:“医生那边已经打完针了,你们可以带狗狗离开。”
骆向东牵着我的手迈步往外走,我一直在挣脱,可一直都甩不开。
到了诊室里面,看见kingb和queenb站在病床边,虽然不至于打蔫儿,但也没什么精神。我瞬间于心不忍,也再也没有力气跟骆向东较劲儿了。
医生嘱咐我们一些日常的照顾方法,还说叫我们有空的时候,多带狗狗出去遛遛,这样有助于它们的体能和免疫力提高。
骆向东牵着kingb,我牵着queenb,我们一起出了宠物医院上了车。
骆向东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对我说:“这事儿你得负责。”
闻言,我本能的侧头看向他。
骆向东也看着我,我俩四目相对之时,他说的一脸坦然:“你喂出毛病来,没理由让我照顾它们。所以在它们病好之前,都放在你那儿养着。”
我眼皮一挑,出声说:“你放我那儿怎么行?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骆向东面无表情的说:“那是你的事儿。”
我有种心塞和无力的感觉,刚想反击骆向东是不是故意的。可转念一想,他又不知道我会给它们吃什么。
这个哑巴亏还真是吃的憋屈。开车往回走的路上,骆向东又跟我说:“去一趟宠物超市。”
我没走心的问:“干嘛?”
他说:“买它们用的东西啊,你家什么都没有。”说完,他又揶揄的补了一句:“你吃什么就给它们吃什么,你当它们的胃跟你的一样呢?”
我越想越来气,感情我还不如狗金贵了?
可这话幸好我没问出口,因为细细琢磨,没准我真没有骆向东的狗吃得好。
哎,说多了都是故事,故事里都是心酸,活的不如狗。
骆向东载着我开了半个小时的车,然后将车子停在一家很大的宠物超市门前。我解开安全带下车,后座的queenb跃跃欲试想要跟着下来。
骆向东说:“不带它们,让它们歇一会儿。”
结果就我跟骆向东两个人下车进了宠物超市。一般人很难拿想象得到,一家宠物超市竟然分上下两层,成排的一人高货架,货架上罗列着各式各样的宠物食品。从猫狗到兔子,从鸟到鱼。
从前我自诩热爱小动物,可这里是我第一次来,我也算是长了见识了。
进门右手边有推车,骆向东过去推了一个。他说:“一楼都是零食,二楼有狗粮。”
我说:“你先上去,我在下面转一圈儿。”
骆向东临走之前,认真对我说:“看看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我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他笑着上了二楼。
我一个人在一楼转悠,那感觉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转着转着,只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女声,她说:“hi。”
我转头一看,是个穿着薄风衣的年轻女人,怀里还抱着一只黑色小泰迪。
我看着她,十分眼熟,但一时间想不到在哪儿见过。
女人笑着走到我面前,出声说:“梁子衿,这么巧?”
能叫的出我的名字,我勾起唇角,但笑容中不无尴尬,因为我想不到她的名字。
她盯着我的脸,微微挑眉,然后道:“你不记得我了?我们见过面的,张耽青的生日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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