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户急需货物,两人就在工厂不远的地方开了间酒店,每天进行督查沟通,产品质检的工作由他来做,负责人不敢怠慢。
一忙就是半个多月,每天奔波劳碌,一遍遍纠正发火,同时对客户赔礼道歉。
熊燃觉得自己忙得几乎像头驴子,从工厂回酒店洗完澡,杨炳南那厮已经躺在床上打起呼。
一声一声,此起彼伏。
熊燃受不住这折磨,一个抱枕砸醒他:“能安静点儿?别跟个发动机一样?”
杨炳南委屈得不行,吐槽道:“也不知道你媳妇儿怎么能忍得了你的……”
熊燃发着呆,脑海里全是杨炳南那声“你媳妇、你媳妇。”
再之后,他给林若冰发了消息,不等那边回,便沉沉睡了去。
梦里是他说想要孩子的那天晚上,扯掉浴巾,一切就蓄势待发了。
陷在纯黑色柔软枕头里的林若冰撑着他胸膛扯来一片薄薄的小套子,眼眸里满是惶恐与不安,暧昧的橙色灯光落在她身上,极致的白嫩剔透。
他摁着她一只举在头顶的手,手指和腕子相贴的地方似乎渐渐产生迷人的红。
“熊燃,你能不能对我温柔点儿?”她如诉如泣地控诉着,令他更加心痒难耐。
胡乱着她,嘴里说着好的好的,一开始也确实控制了力道,可越到后面越疯了,她哭得越大声,他动作越狠。
熊燃在深夜时分骤然睁开眼睛,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个梦,梦里可耻得出现了反应。
他真是懒得和一帮吃闲饭的人打交道,也确实明白做生意、或者说生活都不可能一帆风顺。
夜色如墨,他抓了把头发去了趟厕所,睡前最后一个念头——也不知道他媳妇儿最近工作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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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五月份,天气和一月前大有不同,阳光明媚,春暖花开。
苏百川在两周之前递交辞呈,辞职之前,他给林若冰打了个电话,并且说明了下费用明细和未来规划。
如此一来,林若冰和苏百川就再也不是上下级关系。熊燃很有远见的交代了她后续工作的资金问题,并给予她在他公司预支大数金额的权利。
苏百川离职一周后,林若冰以投资人身份去往新事务所开会,商讨完毕,拟定合约。
那是一个比当下事务所更好更繁华的地段,甚至距离她居住的地方也近。
事务所还有一个合伙人,是苏百川的朋友,名叫姜呈,三十岁出头的年纪,模样清秀,伶牙俐齿。
林若冰之所以会感觉到他伶牙俐齿,自然是从他和苏百川的交流中感知。
姜呈给林若冰的感受稍微比别的异性好那么一丢丢,好像自打和熊燃结婚后,她更加大方得体的面对异性。
姜呈对她的感兴趣程度也比她想象中要多,两人的共同好友暂且只有苏百川一位,话题亦从他开始。
姜呈是苏百川的同门师弟,林若冰是苏百川的前任下司。
这么一来,两人倒是发现,未来的职业生涯中还是少不了苏百川的压榨。
不过在后来林若冰将巨资转入苏百川账户之上时,姜呈和苏百川还是为之一惊。
林若冰离职前一周,夏晨语请了一个大长假,假期里她在朋友圈晒出自己游山玩水的照片,配文与过去道别。
林若冰暖心在下面加上评论,只是这时的夏晨语还不知道,等自己回来,对面的工位上早已换了人。
离职前林若冰拿着离职单去柏雅办公室签字。
林若冰话不多,只递上离职单,说了句请柏律。等柏雅再叫她时,她发现那离职单上还没有署名。
她不明所以地看着柏雅。
柏雅用昂贵钢笔敲击桌面,问道:“你是要去跟苏百川?”
林若冰面无表情地开口,说不是。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想法,柏雅看了她一会儿,拿掉笔帽签过名。
她入职未满一年,着实不算老人,不过在事务所还算有名。
柏雅不止一次见过她跟在苏百川身后,而且自己手下的年轻律师陆星临好像也格外注意她。
柏雅看过她的个人简历和考核视频以及月评,能力突出且年轻。
从柏雅办公室出来后,林若冰给熊燃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
男人在那头大大咧咧地叫了声媳妇,然后笑道:“刚才在忙没空接,怎么了?”
“你很忙啊。”
“快了。”他沉声道,“快回去了。”
“没关系。”她不是那个意思,她说,“我辞职了。”
“可以。”熊燃问她,“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窗外晴空万里,地板倒映着云影楼影。温度有渐渐升高的趋势,林若冰浅浅呼出一声,平声道:“一切顺利。”
“那就好。”
电话那头再次传来了呼声,他真的很忙,她知道。
刚才说他什么时间回来没关系是假的,在电话挂断的最后一秒,她快速叫了他的名字——
“熊燃——”
“怎么了老婆?”
“早点儿回来。”
“好嘞。”
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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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冰入股的事务所被命名为tk 律师事务所,比起之前的勤安,莫名感觉到一股年轻的风气。
事务所地段繁华,但面积不大,且员工不多,好在其中一半是不用拿工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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