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
她人都是他的。
林若冰随手拿起枕边的睡衣套在身上,又拿过另一件衣服披在上面,挠了挠脸,浅声问道:“几点了?”
熊燃摸起手机,点开屏幕凑到她眼前看,看完了又想亲她,却被她给推开来。
“诶——说好了有条件的。”她倒吸了口气,熊燃的唇蹭过她脸颊,又烫又软的,眉眼凌厉,眼神却温柔。
熊燃侧身倚在床上,放下手机,手却捏着她手指,安静地看着她,让她说什么条件?
她叹了一声,看得出来做了一些心理建设,眉眼里略带有初醒之后困顿,也有沉思过后的坚韧。
她说:“熊燃,我想和你玩一个游戏。”
这是她第一次提出这种要求,新奇的词语和语气令熊燃不由得挑起双眉,诧异道:“游戏?”
林若冰盘膝坐在床上,身上还穿着睡衣,披着薄薄的外套。她原本不用穿那样多,但她又说:“就像是在阳城玩的真心话大冒险一样,我想和你拥有一个坦白局。”
坦白局,坦白我们的过去。
夜幕已深,空气安安静静,床单上遗留着她先前不久睡着时的体温。熊燃略略思索,低声问道:“怎么个玩儿法?”
真心话大冒险得有酒有酒瓶,有筹码才行。
熊燃预料到她的玩儿法和之前不同,又不太确定。
“脱衣服。”
“脱什么衣服?”
“你说脱什么衣服?”林若冰嗔他一眼,似是生气的样子。
她这一声,嗔得他有点儿懵。
“没看见我身上披了那么多,好了就现在这样子开始了,水都不能再添衣了。”林若冰说。
熊燃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这件浅薄的衬衣,被他压得皱皱巴巴 ,索性直接解开了扔到一边,笑说:“让你。”
林若冰笑了:“等着。”
房间里笼罩着一层浅淡的光,光落在床单褶皱上,映起一层层山丘。
“怎么玩?”
“简单的。”林若冰捋了把长发,轻言细语道,“石头剪刀布。”
“那你可得小心了。”熊燃笑得不怀好意 。
第一局,熊燃卒。
男人皱着眉头“嘶”了一声,本想大显身手,这一下子,令他还措手不及了,挂不住面子。
“老婆?”熊燃忽然叫了声,“再怎么玩?”
“现在该我提问了。”林若冰稍顿片刻,给他一条退路,“拒绝回答的话——”她冲他裤子眨巴眨巴眼睛,“脱。”
熊燃二话不说把裤子脱了,还叫了一声爽,忽然又抬起头来冲她道,要问什么?
林若冰有点懵,不是说了脱衣服就是拒绝回答?她有某瞬间怀疑过熊燃的理解能力,但是很快就被男人的声音打断了。
“过时不候啊。”他嗓音低低地说。
坐在他面前的林若冰,听见他的声音,一瞬间里又看透他眼眸里的神色,知道他是在让她,于是若有所思道:“嗯,说一个你最不喜欢的人吧。”
原来就是这种坦白局?
熊燃脱口而出道:“熊绪。”
从小到大,他和熊绪就不对付,他说完这个之后,顺带着给林若冰讲了讲他和熊绪的那些情仇往事。
大抵就是兄弟两人自小性格不合,他看不惯熊绪做法,但这孩子聪明,嘴皮子溜,是块上学的好材料,以至于快三十岁了还在上学。
说出来别人可能不信,熊绪对他是恼羞成怒。可能就是在某天某夜某句话在某个地方令他出丑,而后怀恨在心,以后每一个合适的时机,他都要多嘴多舌。
熊燃说他从小没少挨自己打,不长记性。
林若冰听完,没有及时点评,过了会儿才缓缓道:“我还以为兄弟姐妹都感情很好。”
“那可不一定。”熊燃说,“你之前不是说过,你和你的姐姐弟弟们,都没见过面?”
他又道:“没见过面,哪来的感情?”
虽然之前有和他讲过这件事,但是林若冰都有些记不清了。却没想到熊燃还记得,而且记得那么清楚。
熊燃说:“你说过的事我都会记得,我不是那么不称职的老公,该我了吧?”
什么就该你了?林若冰抿了抿唇,抬手拍打他肩膀,“没呢,继续石头剪刀布。”
熊燃赢了。
男人有股玩心儿,一旦赢得某种游戏,就会轻而易举得显示出得瑟的神情,譬如现在,他肩膀耸动着,胸腔里溢出一阵一阵的低笑,很是傲娇。
“到我了。”他说。
林若冰轻轻地点了点头,她认为熊燃应该询问她一些有关过去未来的问题,譬如之前令他疑惑的陆星临,或者是他们之间总是提起的车祸。
她能想到这两个问题,不是她了解熊燃,而是她想告诉他。
熊燃低声说:“和我做爽不爽?”
林若冰:“……”
男人赤膊靠在床上,肌肉轮廓清晰,线条分明,灯光一晃,眼神又格外蛊惑。
林若冰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披着的外套,伸手将此扯下,选择拒答。
她才不要熊燃更得瑟。
结果下一轮,还是她输。
熊燃的问题和林若冰心里想的坦白局没什么太大联系,大多是些浑话,有一些直接让林若冰红了脸,然而不过几秒钟回答不出,男人便发着坏的去脱她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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