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阳差点摔进来,看到虞雪,抡起拳头就想打。
虞雪却刷刷几下把他给捆了起来,拧着他就往楼上走。
看热闹的人哗然。
一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冲楼下喊。
“她把人捆起来往楼上去了!”
“哇哇,不会要出人命了吧!”
一个个激动得不行,没谁真情实意担心虞阳。
但楼下虞威山等人,却以为是虞阳把虞雪捆起来了,虞威山愤愤道:“捆得好,这死丫头就是欠收拾,她爸不在了,我这个大伯来收拾她!”
说着就要往楼上走。
未婚妻那边的长辈还假模假样地拉住他:“别冲动别冲动,孩子不懂事好好说就是了,怎么能打呢,姑娘家脸皮薄。”
虞威山一副你们不要再劝我了的表情。
就在这时,六楼天台上,虞雪拎着虞阳出现了,虞阳的谩骂和惊叫也清楚传来了。
“虞雪,你要干嘛?你放开我!”
“你把我带到天台来干嘛?你他妈松开!别逼我弄死你!”
天台上也有很多人搭着帐篷,住在这里,从这些帐篷间穿过去,随手拿了一条板凳,踩上板凳,把虞阳像小鸡崽一样拎上一米五高的天台围墙,然后自己也站了上去。
下面就是六楼,聚起了一堆人,看到她站上去顿时发出惊呼。
虞雪一脚踩着虞阳,淡淡对他道:“再叫,我就把你踢下去。”
天台的围墙厚度有二三十厘米宽,此时虞阳就被打横趴放在上面,只要虞雪踢他一下,他就能直接掉下去。
看着六楼的高度,虞阳一个字都不敢再说,吓得死死趴着,动都不敢动。
而下面虞威山已经傻眼了。
被绑起来的是他儿子!
而他那个柔柔弱弱的侄女,竟然单手把他儿子拎上围墙,还那么惬意潇洒地站在围墙上!
这怎么可能?
虞雪低头看他:“说啊,再说啊,再说要教训我啊!还带着这么多我都不认识的人,想来住我的吃我的,你们挺能啊,真当我好欺负啊!”
虞威山脸迅速白了,哆嗦着说:“你快把你表哥放下去!他可是你表哥!”
“在我这里,没有表哥表弟,只有惹到我的,和没惹到我的人,末世前,你就说要我把我的房子让出来,给这个家伙当婚房,现在又带着这么一大家子你的亲戚,理直气壮地让我救济你们,姓虞的,当我是傻子还是冤大头啊?”
她踢了踢虞阳,虞阳上半身滑了出去,他尖叫起来,偏偏手被捆在身后,什么都抓不着。
最后关头,虞雪扯住他身上的绳子,让他保持上半身悬空在外的姿势。
虞阳啊啊啊地叫得那叫一个惨烈。
虞威山一下子被吓瘫软了。
虞雪笑眯眯地坐下来,两条腿悬在半空晃荡着:“你让我不痛快,那我就只能让你不痛快了。”
……
在虞威山的苦苦哀求下,虞雪在把虞阳悬挂半个小时后,把他放了,他连下楼的力气都没了,还是虞威山上来把他给连拖带抱地弄下去的,父子俩的双腿都是软的。
至于虞阳的未婚妻一家,早就被虞雪吓跑了。
虞雪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天台上围观的人,那些人目光闪烁,惊奇又畏惧地看着她,甚至是不敢看她。
虞雪来了这么一招,可谓是一战成名了。
无论是三下五除二把一个成年男人捆起来,还是拎小鸡一样把人拎上天台,亦或是面不改色稳稳当当地站在围墙上,把一个大男人悬挂在天台边缘。
种种举动,是既显示了力量,又展示了她的疯批和冷酷。
如果说之前是因为她的朋友而忌惮她,现在人们则是因为她本人而再不敢招惹她了。
毕竟谁都不想被她从天台上丢下去。
虞雪心满意足地回到家中。
而那个把虞威山等人带过来的人,早就跑没影了。
那人回去复命了。
住房办的上司听了他的汇报,惊愕不已:“她真的那么做了?那可是她的大伯和表哥!”
那人苦笑道:“显然她和他们感情并不好。”
住房办的上司头疼不已,这会儿是后悔极了。
为了能够和虞雪拉近关系,拉拢她那个朋友,他让人找虞雪的家人朋友,想要让她欠自己一个人情。
到时候转移路上,虞雪的朋友要是能给自己做事,那自己的地位份量可不就起来了吗?
没想到反而是弄巧成拙了。
“她不知道你是我的人吧?”
“不知道。”
“那就好。”住房办的上司摆摆手,“下去吧,以后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了。”
他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心里愁啊,他住房办里没几个实力强悍的人,现在,谁手里有强者,谁才能有话语权啊。
接下来的两天,虞雪过得很舒心,同楼层的其他三户人家,没有人敢再过来逼逼赖赖,反而连说话声都很小了,生怕打扰到她一般。
倒是有几拨人过来游说她,希望她参加志愿队,在大转移中保护大部队,但都被虞雪拒绝了,不过对方倒也没有纠缠。
到了七月四号这一天,凌晨两点,随着一声铃声,只听到楼下在喊。
“一号楼,一楼下来。”
“一号楼,二楼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