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不吃够,藤蔓就会吸收她本身的养分,那样一来,她就会变得很虚。
昨晚上的鸡汤还没吃完,这会儿热了热,等吃完手上的鸡腿,她直接端起砂锅一口饮尽,然后吃起炖得酥烂的鸡肉。
要是有人在边上,一定会被她的吃法吓到。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
虞雪转头看去,嘴里塞得满满的,正努力咀嚼着。
这么早,谁会敲门?
她过去猫眼看了看,是一个陌生的男人,顶着一个鸡窝脑袋,赤着上半身,表情……有点怪怪的,似急切又似兴奋。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虞雪后退一步,没有开门的打算,门敲了一会儿就停了。
虞雪回去继续吃,她开了一瓶八宝粥,咕噜噜喝下肚,然后又吃起面包来,就着红牛吃,红牛喝完了,继续喝运动饮料,顺手还泡了一杯葡萄糖。
一边吃一边看着自己的肚子,如果普通人这么吃,胃恐怕要炸了,但她的肚子还是平平的,仿佛里面有个无底洞。
而三根藤蔓在空中飘来扬去,很愉快地吸收着能量,第三根藤蔓几乎是肉眼可见地在长大。
砰!砰砰!
门又开始响,外面的男人喊道:“有人在吗,麻烦开个门!”
虞雪皱皱眉,再次来到门口,外面的男人穿上了衣服,头发也梳好了,看起来彬彬有礼的。
虞雪却觉得更奇怪了。
这人到底是谁,她又不认识,莫名其妙的。
很快,同一层楼的另外两户人家被吵醒了,有人开门出来问:“吵什么啦,大早上的,让不让人睡觉?”
青年扭头看过去,表情冰冷中透着急不可耐,看起来有些扭曲,把那人吓了一跳,但接着青年就微笑起来:“抱歉啊。”
说着就走了。
外面重新安静下来,虞雪坐在桌边,开了一包每日坚果,嘎嘣嘎嘣地吃着。
来福也被吵醒了,在她脚边绕来绕去地讨食。
虞雪揉揉它的大脑袋,给它倒了一碗冻干肉球狗粮,里面有牛肉粒,有三文鱼粒,还有鸡蛋和果蔬,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又给它倒了一碗牛奶。
然后虞雪进厨房,淘米做饭。
昨晚泡了黑豆,今天把冻猪蹄拿出来,用微波炉解冻,焯过水后,放进炖锅里,和黑豆一起炖。
然后蒸锅里放上水,拆了一包酱鸭,隔水蒸。
她还煮了好些个鸡蛋。
接下来两个小时,虞雪吃了鸡蛋,吃了酱鸭,吃了一整锅饭,吃了一大锅猪蹄炖黑豆。
一张嘴几乎没停过。
而外面,蹲在她门口,准备等她出来时,来个出其不意的青年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他娘的,怎么还不出来?臭娘们,警惕心这么重。
青年咧了咧牙,去敲了刚才出门骂他的老女人的屋门。
虞雪吃饱喝足,正准备睡个回笼觉,门第三次被敲响了。
虞雪有些不耐烦了,这到底要干什么?
但这一次,外面传来的是邻居大妈的声音:“小虞啊,你在吗?”
这个邻居大妈虞雪也是见过几次的,是一个话很多的大妈,逮着机会就跟你聊天,开口就是今年多大了,谈恋爱没有,要不要给你介绍。
估计是个做媒婆的。
虞雪来到门边,低声问:“什么事?”
大妈道:“你在家啊,那你有没有退烧药啊,我孙孙发烧了,家里没药,急死我了,你家有没有借我一点啊?”
虞雪朝猫眼外看了看,确实只有大妈一个人,她想了下,说:“等一下。”
她去换下睡衣,把藤蔓都盘到自己手臂上,穿好衣服,戴好手套,然后拿着一盒退烧药过来开门。
“呐,药。”
大妈却没接,对她笑了笑。
虞雪一愣,边上猛地窜出一个人影来,是之前敲门的那个男人。
虞雪意识到不好,立即关门,但门被青年的手死死抵住,他整张脸挤过来:“干嘛这么绝情,敲半天也不开门。”
那大妈还在笑,一脸的慈祥:“既然是男女朋友,就不要赌气了,小伙子长得这么精神,还为了挽回小虞你特意搬到你对门,这么有心的人,错过就可惜了。”
虞雪用尽全部力气在关门,可男人的力气极大,半边肩膀一条腿都挤进来了,还一把抓住了她的左手,仔细打量了两眼。
虞雪压着门板,死死地挤压他半边身体,还死命地踹男人伸进来的这只腿。
她大叫道:“把他拉出去!”
大妈一愣,不高兴地说教道:“你这就不对了,小两口哪里有隔夜仇,两个人能走到一起,就是缘分哦!”
来福冲过来,汪汪直叫,可惜门口太窄,没有让它施展的空间,它急得不行。
忽然它一跃而起,踩着虞雪的肩膀扑向男人,爪子一通划拉,男人惨叫一声,捂着受伤的脸后退一步。
虞雪趁机关上门,抵着门板沉沉喘气,惊魂未定。
来福在她脚边汪汪脚,十分担心。
虞雪蹲下来用力抱住它:“来福,谢谢你,谢谢你!我又一次犯蠢了,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她死死咬牙,眼里都是愤怒。
她只记得要在末世后提防人,可这还没末世呢,竟然就发生了和上辈子卢晓蓝骗她开门一样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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