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北海国的传国玉玺!
明明在北海国公主北璇玑代表北海投降时从城墙上摔下的北海国传国玉玺居然出现在了这里!
风夕眼神一利,复杂地看了眼玉玺,看了眼北擎云,说起来,风氏与北家的纠葛也不小呢,当年若非北璇玑接应刺客进宫,风独影岂会死?“北王似乎忘了我二人也来自皇朝呢。”
北擎云直视风夕,“本王知道,但更知道兰公子和云夕皆是何等智绝才高。亦钦羡二位之才,所以才邀二位共图大业。”见二人依然不说话,北擎云诚恳地道:“请二位细细思量一下,一天后给我答复如何?”
风夕和黑狐狸对视一眼,点头赞同。
回到云意殿,风夕身子一纵,跃到了软榻上,感叹地道:“黑狐狸,怎么咱们到哪都能碰到王族啊?上次是山尤,这次更甚,居然是六百年前的北海遗族。”
丰息轻松地耸肩,“北海国传国玉玺居然还在,看来当年璇玑公主摔碎的是假的了。”
“北璇玑从城墙上摔下来,玉玺都成了粉碎,谁还有那闲心那本事分辨玉玺是真是假?”风夕闭目懒懒道。“黑狐狸,你觉不觉得咱们知道的六百年的历史和北王说的不一样?”
“是有出入,不过历史真相……谁知道呢?”丰息喝了杯茶,走向软榻,手臂用巧力将风夕送到了软榻内侧,自己亦舒服地躺了上去。
“黑狐狸,内室有床,你累了也不要来和我抢地盘啊。”风夕不满地嘟囔,但是看到某狐狸眉目间的疲惫,本来略带内力挥过去的手臂又收了回来……
“你不想想如何应对?”丰息舒服地闭目。
“应对?黑狐狸你真只带了50余人来?”风夕半撑着手臂坐了起来,道。
“我的确只带了50余人,不过可能还有些家人会不放心我俩的安危……你说呢?”丰息缓缓睁开双目,幽深的眸子流光四射,带着风夕能看得懂的狡黠。
白了丰息一眼,风夕重又躺下,微微叹了口气,“其实这北王也算是英主,我甩掉云尔笙暗探的那段日子走了些地方,发现这东溟虽不为人知但并不闭塞,他们有学习东朝人的文化,学习芜射的国炼冶兵器技术,学习山尤人的织锦技术,民间还有人会采蜚人的古武艺,按东溟情况来说也是国富民强的。”
“北擎云的确不昏庸,但却从未出过东溟岛吧?见识远却并不算高瞻远瞩,他们能派人去各国学习先进技术,但是他们本身却未去实战体验过,终究……太乐观了些。”
“其实他们想复国的执着倒让我想起了久微,他们也不过想回家而已。”风夕纤手挡住眼睛,缓慢地道,“只是久罗族当年确实无辜,而北海国灭国说到底还是北海王的野心,不然威烈帝也不会在建国之初,根基不稳时就大肆兴战了。”
“黑狐狸,秋九霜出兵山尤战况怎么样了?”
“顺,不日便能凯旋。”
“我们也快些解决完,早点回家吧。”
修长的手轻轻握住纤细的玉手,丰息低沉悦耳的声音在风夕耳边道:“然,固吾所愿。”
室内一室温馨,只是不久后风夕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呀!黑狐狸,刚刚北王许你王爵是吧?本来一国之王居然只能被许以王爵了,这是不是越混越回去了呢?”
“夫人所言甚是,想当初皇朝还许夫人后位,而北王许夫人妃位,莫非这也是夫人越混越回去了?”
“…………”
第44章 东溟梦折
两个‘越混越回去’了的人在软榻上僵持起来,风夕眼眸一转,左手一抬,袖中白绫便显露出来,丰息不慌不忙地坐起身,亦抬手缠上绕来的白绫。
风夕手腕一抖,内力灌入白绫,丰息一时不妨往后仰去,若非反应得快,我们英明神武温文尔雅的丰息公子就得到地上去了……见此情状风女侠笑的得意,嘴角一翘道:“黑狐狸,谁要是下了软榻,可就算输咯。”
话音一落,白绫便又像丰息掀去。丰息剑眉高挑,这软榻是挨着墙放置的,他在外侧,这女人在内侧……怎么算都是他吃亏。
但是……我们丰息公子又岂是肯吃亏的人?不理会风夕的得意,丰公子欺身上前,右手绕住那灵活的白绫,手与手相绕,脚与脚相缠,两人的脸也只离着不过几寸的距离,都可以看到对方眼眸中自己的倒影。
都不禁撤去了手中的内力,失去控制的白绫也缓缓地垂下来,风夕白玉般的脸显现了点点红晕,这略带娇羞的表情让丰息看得心中一荡……
且将那香囊暗解,且将那罗带轻分,且将那鸳鸯曲唱,且将那琉璃盏熄……哪怕身处危险环绕的东溟,哪怕是在不属于自己的宫殿,此刻心里眼里除了眼前之人,再无其他!
良久只闻得一声夜半私语,消逝在这温暖的云意殿,“都说小别胜新婚,古人诚不欺吾。”
风女侠对这句戏言的反应就是给了丰公子一拳。
翌日
在北峰下的驿馆里,周遭有不少人在监视,甚至都城的巡防营还会借着巡逻来此处查看一番。按说一个小小的驿馆,即使是东溟之主的王宫脚下的,也不应该得到这么大的关注。但是这里住着那个神秘男子的五十余个家人,就不一样了。
当初丰息等人被军队‘护送’着进的都城,然后在进宫前,东溟又将五十余家人安置在北峰之下的驿馆,独请丰息进宫,对这种明显的防备丰息倒是眉都不挑的答应下来。在闯入东溟时这五十人的实力是如何,军方之人有目共睹,是以监控十分严密。而正在驿馆客间里打坐休息的钟离对驿馆外那么多人监控十分不满,钟园似有感应一般也睁开了眼睛,望了自己兄弟一眼,“随他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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