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往昔,二人相视,皆无声笑了。
第12章 玩笑戏取凤衣草
山尤公主尤玥影的算计并未影响二人什么,即使是干净如风夕,生于帝王家,对这些都是了解的。这种事很难断定谁对谁错,权利争夺,从来都是残酷的。那公主从初见他们起就有拉拢之心,到后来舍下尊严的求娶,或有真心,但更多的是对力量的拉拢。
丰息自然不是那种只许我算计别人,不许别人算计我的人。玩游戏,想玩人,就要做好被人玩的准备,只是在于个人手段高低的问题而已。但是与风夕这等女子相处久了,尤玥影这等有些拙劣的把戏实在入不了他的眼。他对山尤的权利交锋没有兴趣,连东朝半壁江山都轻易放弃了,又岂会被这小小山尤吸引?
而风夕呢,也对山尤的权利交锋没有兴趣,以前她注定为王,关注东朝各诸侯国动向是责任,如今这山尤可不是她的责任。
所以无论山尤的权利顶端如何斗争,两个看得最通透的人都如看戏一般。久行不愧是久微亲自选来的人,身在山尤,对打听山尤大事十分擅长,先前丰息二人对尤玥影的推理就和久行提供的资料有不小的关系。久行就有打听到不少大皇子和三皇女明争暗斗的事儿。
现任山尤王膝下子女中,只有大皇子和三皇女最具争夺山尤王的能力,两人后台硬,支持强。且能力都不弱。大皇子尤业凛丰息风夕没见过,但三皇女尤玥影二人是知道的。
“苍涯凤衣……”手持书卷的丰息忽然念叨道,动了动占据书桌一大边打瞌睡的女人,“女人,你说凤衣草在哪。”
被摇醒的风夕有丝迷糊地看着丰息,半天没反应过来。丰息自然不肯善罢甘休,手向风夕腰间伸去,却在即将触到时被某女人的手抓住,丰息有点得意地笑了,不在意地收回手,依然看着逐渐清醒的女人,一贯沉着冷静的丰公子忽然觉得这样逗弄这女人很好玩。
而清醒了的风夕则忿忿地瞪了吵醒她美梦的丰息一眼,嘟囔着:“黑狐狸,你也太贪心了吧,还真想把苍涯凤衣都凑齐啊?”
“反正我们不要,那凤衣草也得成为权力争夺的牺牲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何况如此良药呢?”丰息很理所当然。
“当时苍涯花是还没主,现在凤衣草估计是有主了的。”风夕不感兴趣的搪塞。
“那个尤业凛很好解决的,去他那‘拿’东西比‘逛’皇宫容易多了。”丰息狭长的凤眼里全是吸引。
‘拿’东西?风夕被丰息的用词弄得哭笑不得,这种非君子所为之事也就这狐狸做的如此理直气壮了吧,还一幅比谁都君子的样子。
“哎……这山尤国,也就那山尤王是聪明人,将身侧的女人、殿上的大臣、膝下的儿女玩弄于鼓掌之中。”风夕叹道。
丰息不置可否的笑了,这女人对这种事看得清楚但抗拒。的确,山尤王才是最聪明的人,一句谁献苍涯凤衣便立谁为储的不知是真是假的话就可以令两个最有竞争力的皇子皇女倒台,两大权臣倒台,对王权威胁大的家族也会消失成为过去式。“苍涯花已在我们手上,尤玥影必不会让尤业凛手中的凤衣草成功献到山尤王面前,到时毁了一株灵药倒不如我们收下算了。”
风夕伸手拿过靠近丰息的茶杯,润了润喉,“黑狐狸,这山尤成婚习俗这么早,山尤王膝下虽儿女成群,年龄应该不大吧?”
丰息无奈摇头,久行汇报时这女人又打瞌睡去了吧,但还是脱口报出答案,“那山尤王才四十出头而已,正值壮年。”
“这样一个君王,政治算清明,亲情淡薄,对权柄半点都不放松,从王宫藏书阁那巨幅关于皇朝的地图来看,他绝对有野心……”风夕左手托着下颌,清澈的眸子半眯,细细分析着。
“女人,那不是我们的责任,这些时该是皇朝操心的。”丰息淡淡道。坐拥天下的是皇朝,这与他何干?“何况皇朝的能力你也了解,他座下还汇集了四大名骑的有名大将,这小小山尤在皇朝手上讨不了好。”
“也是。”风夕点头,“而且从我们的了解看,也看不出山尤有何异动。”
丰息目不转睛地盯着风夕,她认真时的严肃很有女王时的气势,“女人,你的政治触觉还是那么敏锐,你平时那副贪吃贪睡的做派的确能骗到不少人。”
面对丰息的轻笑,风夕也叹气,“从小培养的政治触觉,哪有那么容易变迟钝。”说完又白了丰息一眼,“黑狐狸你不也一样。
“女人,这山尤也吃得玩得差不多了,我们不如去‘拿’了那株凤衣草去别的地方逛逛吧。”丰息依旧对那株凤衣草感兴趣,本来嘛,送上门的东西岂能不要?
风夕面对狐狸的蛊惑倒是很干脆,反正毁了也可惜,“亦我所欲也。”
尤业凛的府邸的确不能和王宫比,戒备并不森严。他们甚至不用先打听凤衣草的位置,直奔大皇子府邸防备最森严的地方就成了。
凤衣草的得手是很容易的,不负丰息轻描淡写一‘拿’字。收了凤衣草,二人不紧不慢的赶至城门,与久行会和。得赶在尤业凛锁城搜拿之前出城,要不又得添不必要的麻烦了。二人虽不惧,但都讨厌麻烦缠身。
满载而归!!
久行独留最后看着两人意气风发地策马狂奔。为好吃好玩的,二人视王宫守卫于无物。为苍涯凤衣,又视山尤军队于无物。而这一切,又简直是视山尤王族于无物。啧啧……这两人的日子过得可真刺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