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萨雷这几天很难过,自从那天过去之后,希洛再也没有和他讲过一句话。即使两人仍是同吃同住,希洛可以做到当他是空气,晚上睡觉离他远远的。连安妮和管家都察觉到他们之间的不对劲,又不好插手主人的事情。
这天午后,希洛身体好得差不多,打算去书房处理下事情。订婚宴她收到的礼物早被阿方索派人送到了玫瑰庄园,在书房堆了一地。希洛对那些东西不在意,让女仆全收到库房里,满地的奇珍异宝,希洛唯独注意到了角落里最朴素的一只木箱。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多莉丝送来的,她吩咐女仆把箱子放桌子上,等人离开才打开,里面的东西奇形怪状让她大吃一惊。有不同材质的鞭子,还有羽毛刷子,最奇怪的那个像是男人阳物的形状,里面又是中空的,应该是男用的贞操锁。箱底还有不知道用处的环,绳子,粗布什么的。希洛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用脑子想想也知道这些全都是床第间的情趣用品。
但她最近对这事都提不上兴趣,上次被切萨雷弄得太狠,只要回忆起那晚的事,希洛总感觉小腹隐隐做痛。刚这样想,她感觉腿心一股热意涌出,熟悉的坠痛感传来,每月一次的例假如期而至。
她回房间让安妮进来帮她收拾,切萨雷被关在门外,只能靠空气中稀薄的血腥气推断出他家小姐应该是生理期。希洛换了套衣服又打算去书房,切萨雷知道她生理期会难受,默不作声的跟在她的身后。
希洛离开书房前把箱子合上放在了桌子下方,也不怕切萨雷发现。她坐在舒适的椅子上翻阅商铺送来的账目,切萨雷远远的站在门口注视着她,黑色眼珠里的爱意浓烈得快要溺死人,可惜希洛注意力全在纸页上,并没有发现。
看完这本,她肩颈有些酸痛,便扭动脖子活动下,切萨雷端了杯冒着热气的红茶过来提醒她该喝水了。暖暖的茶入喉,熨贴得小腹都没有那么痛,希洛舒服得眯起眼,像被顺毛的猫咪一样。
大手覆上她肩颈温凉的皮肤轻轻按压,驱散了酸意。希洛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服务,切萨雷的目光黏在她的后脑勺,透过她白皙脖颈间的空隙看见了账目下的两张薄薄扉页。是那天订婚仪式上签的婚书,可这种东西不应该被收起来好好保管吗。
切萨雷在想东西,手不自觉地停下动作。希洛正觉得舒服,骨节分明的大手就贴在皮肤上不动了,她扭头直视切萨雷,绿宝石般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好似在问他:“怎么不继续按了?”
切萨雷哑着嗓子问道:“我能看看它们吗?”手指着账本下的纸页。希洛扭过头发现是婚书,并不是太想给他。
本来她打算到时侯把这个送给切萨雷,让他惊喜下。可他那晚干的事情,希洛没撕掉它们都算好的。不等希洛开口拒绝,切萨雷的手早已越过她,拿起了纸页。明明知道这是别人和她订婚的证明,他还是自虐般的想要看看。
仔细一看,上面的名字居然是他,切萨雷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又看了看另一张,赫然是等着他签字的,他扑通跪下地,紧紧搂住希洛的腰,低哑道:“小姐。”声音里带着哭腔。
希洛感受到腰间一片湿意浸润开来,她叹了口气轻声问道:“哭什么?”
切萨雷抬起头看向她说道:“对不起。”是为那天失控的事情道歉,也是为自己生闷气而道歉。
希洛把他湿润的眼罩摘下,手抚过他湿润的眼睫,回道:“我说过我只要听话的人,那天为什么那样对我。”
吸血鬼骨子里就带有占有伴侣的卑劣性,因为过分喜爱,才会被她的一举一动牵动心神,看不得别人同她亲近。他无法说出口,自己是因为愤怒、不甘才失控的,怕小姐会因此不要他。只能埋下头道:“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不是十字大街供人玩乐的妓女,这次暂且不提,再有下次你离开庄园吧。”希洛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切萨雷听到前半句心里松了口气,听完整句,感到整个人脊背发凉。他听不得任何形式会离开希洛这种话,假设也不行,委屈得哭得满脸都是泪水,闷闷道:“我不会了,小姐不要赶我走。”
明明是个大男人,怎么那么爱哭,在床上要哭,下了床还要哭,比她泪腺还发达。希洛摇摇头用贴身丝帕擦了擦他的眼泪说道:“快起来,别哭了。”
切萨雷小心翼翼捡起刚刚为了避免弄皱而被他放在身侧的婚书问道:“这个能给我吗。”
希洛拿回纸页放进上锁的抽屉里,嘴角绽开丝狡黠的笑,回道:“我还没有彻底原谅你,想要它的话,需要你付出点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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