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正义,道德,热忱和我们的实力——我们没有比得上他们的,”注意到詹姆的目光,小天狼星挑挑眉,“拜托,兄弟,我只是实话实说。”
詹姆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也只能承认。
“保留人员,招募更多的战斗力,保护需要保护的人,转移需要转移的人——还有躲避追杀,除此之外,我们还能做什么?”莉莉也参与了话题,她显得有些迷茫。这是很正常的,这样的生活看起来没有尽头,双方的差距是显而易见的。
“告诉大家伏地魔真正的意图,不要被他蒙蔽,同时等待一场终局之战——或者比谁更能耗。”半响,詹姆打破了室内寂静。
“前者或许能很快地结束这一切,但如果是后者,我想它最大的意义就在于我们在和有史以来最邪恶的魔头斗争——”小天狼星接道。
“保护更多无辜的人。”阿纳斯塔西娅对上他的眼睛说道。
“可伏地魔并不会傻乎乎地出来和邓不利多对决,而且食死徒那么多……”莉莉摇了摇头。她并不是在泄气,或者感到疲惫后悔,只是在陈述事实。
“所以,”阿纳斯塔西娅若有所思,“我们在等那一天。”
“等只有他的那一天。”
又是过了好一会儿,小天狼星撇了撇嘴,“哇哦,酷。”他一开口,室内那种严肃的氛围就开始渐渐瓦解。
“这不是我们梦寐以求的一场战斗吗?”他用手肘推了推詹姆的肋间,詹姆笑了起来,非常爽朗,似乎他们在聊的不是和伏地魔战斗,而是校园的一次魁地奇比赛,“确实,很激发肾上腺素不是吗?”
两个青年不约而同拿起桌上两只莉莉插在玻璃瓶里尚且含苞的玫瑰花,从沙发上跳起来,嗖嗖地模拟起战斗——一个跳上茶几,另一个就假装躲魔咒往后一仰,身形矫健。乍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
他们手里的玫瑰花郁闷地蔫了下去。
阿纳斯塔西娅看见莉莉无奈地用手遮住了眼睛——但她唇角分明勾着轻松的笑意。
阿纳斯塔西娅也笑起来,她环住莉莉的腰,将自己埋在沙发,和她温软的怀里。
**
晚餐前,莱姆斯和保丽娜也来了。保丽娜现在长住在英国,成为了一名地下电台的播音员,主要工作就是联通需要帮助的人,同时暗地里传播凤凰社的消息,不厌其烦地告诉大家伏地魔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无数个夜晚,她的声音给魔法界的人们带去正义的讯息,勇气和希望。
“他们当然担心——”被问起远在法国的父母,保丽娜便笑笑,“但幸好家里还有我的哥哥和妹妹,有他们在我也放心很多。”
“至于黑魔王……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他们会理解的。”说这话的姑娘,面容坚定。一个法国女孩,她是为了爱一个人留下来,更是为爱更多人留下来。
“等到一切结束,我想成为一名电影演员,”保丽娜和莱姆斯相视一笑,“让我的脸出现,而不只是声音啦!”
“一定会的。”阿纳斯塔西娅真心实意地说道。
彼得是最晚到的,他嗫嚅着解释是因为要照顾他生病的母亲。大家都很体谅。詹姆一把拍向他的后背,“快坐!”彼得便憨憨地笑了笑。
他实在是个身材矮小且怯懦的男人——并不是阿纳斯塔西娅对他外貌上有什么偏见,可一直以来,她总觉得彼得会混进小天狼星他们这堆人里就很奇怪。
彼得.佩迪鲁,既不是最优秀的,也不是最闹腾的,更不是最勇敢的。
可詹姆从来不是以这些条件来筛选朋友的。他这样忠诚于他的朋友,他的朋友也忠诚于他。
看着他们闹哄哄地举起酒杯相碰,阿纳斯塔西娅脑子里这点思绪又很快地、没留下什么痕迹地飞走了,她笑着和大家碰杯。
**
小天狼星和阿纳斯塔西娅在两个月后搬进了他们租的房子。在海边,更像是在一个矮矮的悬崖上,气候很好,会有微凉的海风吹来。小天狼星还专门在房子后面弄了一大片花园,种满了矢车菊。
自从七年级圣诞节那次袭击毁掉了房子后,阿纳斯塔西娅很久没能看见这样大一片矢车菊了。
装扮这座房子花了阿纳斯塔西娅很多心思,她最喜欢家里的阳台,那里有躺椅,有纱质的窗帘,有木制的栏杆,从那里可以看见一望无际的大海,海浪拍打着礁石,还有海鸥飞鸟成群飞过,停留。
他们一起装扮着家里的每一个地方,从挂画到床头的相框,从衣柜到入门的地毯……他们在客厅放了个留声机,小天狼星曾试图弹着阿纳斯塔西娅送的那把吉他加入留声机里的乐团,但最后没能成功,只有音符满屋子飘荡。
书柜是小天狼星手工打造的,上面从高到低整整齐齐地放着他们俩各自爱读的书,像两个人交集得密不可分的生活。
他们一起剪开得正好的鲜花插在饭桌的花瓶上;小天狼星将那个巨大的霍格沃茨模型放在一进门就能看见的地方,用他的话说就是“一定要让所有人进来就被惊艳到”;阿纳斯塔西娅则不得不把衣柜开辟很大一片空间出来放自己过多的衣服。
小天狼星只被分到整个衣柜的三分之一。
这不是无偿的,他提出了一个要求——是阿纳斯塔西娅的一个吻。
这自然很容易就实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