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奥累得狠了,这一觉就睡了一整天,醒来的时候太阳都下山了,她拿起手机一看,陈嗣源给她发了四十多条消息,其中还有一半都是没接通的语音通话。
她点开某一条语音消息听起来,陈嗣源的声音显然没有了昨天的沉稳,反而透着一股抓狂:【我醒来就在卫生间,一个男的,壮汉!光溜溜地站在我面前,我真的要吓死了……】
下一条是:【我问那个男的,他说不知道,让我来问你,奥奥,到底怎么回事啊?】
沉奥把手机扔到一边,捂着脑袋痛苦地呻吟起来,完全不想给陈嗣源回复。
因为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跟陈嗣源解释,难道就直接说,自己把他带到酒店,结果嘴欠招惹了她妈带到酒店的猛男,然后跟人家睡了,早上逃跑的时候还把前男友给扔下了?
这种事情传出去,她和她妈都没脸出门了。
既然这样,就只能装聋作哑先拖着了,反正陈嗣源什么都不知道,自己不理他,他也没什么办法,事实上他除了在卫生间睡了一觉之外也没什么损失,估计也不会过于刨根问底。
沉奥深谙「逃避可耻但有用」七字方针,飞快的把陈嗣源同学抛到了脑后,再加上劳累过度的身体得到了充分的休息,心情都轻快了不少。
她感觉有点饿了,打算下楼去找点吃的,不过出房门之前还长了个心眼,记得照照镜子,查看一下身上的痕迹。
经过一个白天的休息,沉奥感觉已经好多了,浅一些的吻痕淡了一点,但大多数没什么变化,小腹不再酸疼,下体也不再持续那种火辣辣的胀痛,应该是消肿了,只不过走路的时候还是有点别扭,乳头还是红肿着,大腿也像是拉伤了似的。
最让她头疼的应该就是嘴唇被他咬破了,早上回来的时候没发现,现在才看到,下唇的伤口还红肿着,浸润着水光,仿佛上一秒才被人用力亲吻啃咬。
沉奥有点庆幸现在是冬天,她在家里也可以顺理成章地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她脱下睡衣,换上一件高领毛衣,原地蹦跶两下,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克服那些不舒服,表现得健步如飞,才走出了房门。
楼下的客厅里,老爸老妈已经吃过晚饭了,老两口恩恩爱爱地在沙发上看电视,吴女士一把年纪了还十分会撒娇,躺在老沉的膝盖上,一副小女人的样子。
沉奥瞥了一眼,心想你就装吧,随后到厨房巡视了一圈,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个大鸡腿,一屁股坐在了老妈身边的位置。
“老妈,”沉奥假装看电视,其实在用余光注意着老妈的反应,“昨天晚上没回家啊你?”
吴春霞女士还没说话,护妻狂魔老沉同志先替她发难了。
“你妈昨晚跟姐妹去汗蒸了,倒是你,昨晚不是也没回来?白天回来倒头就睡,昨晚干嘛去了?”
沉奥已经想好了夜不归宿的理由,一点都不慌:“我高中同学聚会啊,不是跟你们说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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