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除了找别人解决以外我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只能寄希望于这些小把戏,期盼着这种行为能抵消繁衍的欲望。
前提是没有人闯入的话。
——
我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神明。
自我降生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有娇纵的资本。不同于其她花神,牡丹国色天香,芙蓉忠贞不渝,水仙清丽孤傲,世人为每位花神都
找了姿态各异的美人比拟,却唯独我人间体不同。
一夜因缘未忍抛,漫将恩爱比鸾胶。秦蛾唱出风流调,难解词人万古嘲。①
秦蛾是烟花女子,她或许做过挽回了家国颜面的壮举,但世人的眼里却只有她明艳的面庞。神也是会受人的影响的,假如我的信徒都认为秦若兰便是海棠花神,那我便会拥有她的最鲜明的特征。
海棠从此以美貌闻名。
我不是国花,不用像牡丹那样稳重;我没有爱人,不用像芙蓉那样忠贞;我也不像水仙那样忧郁,为爱而伤。十二花神晃眼望去,竟然只有我未曾经受人间情爱。
神和人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无非就是活的更久一些,拥有的能力更多一些。我从未体验过爱情,所以我总想去追求爱情。
可天宫仙神各司其职,既为神便要注重人间,监守要务,爱情令人冲昏头脑,连神明都不能幸免。我只需要专注我的花季,其余的时间空余悠闲,因此,频频扰乱仙神思绪的我被贬下人间。
天帝那时候是这么对我说的:“人间的爱可没有你想象的美好,人世百苦,你亲自去尝了,便不会如此迷恋了。”
可事实上,我就是个有缺陷的神明。
哪怕我做了人,以人的身份长大,接受着人的教育,我依旧不懂什么是爱。
往事种种涌入我的脑海,我皱了皱眉,翻了个身。薄薄的木门传来一阵敲击声,扰得我心烦意乱,我刚想开口骂道,却听见有人破门而入。
我将斥骂吞回口中,因为我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好像是赖康。
模糊中,源赖康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有些焦急地捧着我泛红滚烫的脸颊。他好像是在担心我,还说了许多话,但我却一句也听不进去,只觉得他的凑近让我愈发的舒服。为了防止我的爱.欲演变成吞食的欲望,我抬首吻住了他的唇。
属于神眷的印记出现在源赖康的后颈,我终于能够放开我的手脚,一把扯开他的衣裳:“好了,现在可以了,人类承受不住神的欲.望,但神眷可以。”
我贴着他的耳朵说到:“来陪我闹一闹吧。”
这便是我最后最清晰的记忆。
我在惊恐中猛地坐起,入眼所望之处皆是一片狼藉,至少能看得出源赖康有过努力地维持住这座屋子的生命,让我俩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生命和谐运动。
我旁边躺着的是已经沉沉睡去的源赖康,可以看得出来,即便是被我临时套了神眷也依旧眼下一片青黑,毕竟——
我的手抚摸上小腹,有一瞬的茫然。
毕竟他做的,可是让神怀上了神子。
这毕竟是我心动过的人,在我自主意念达到顶端的时候,人类一次性让神明怀上孩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沉思一阵,选择爬起身穿好衣服,一脚踢开了源赖康。
被我一脚踹醒的源赖康痛苦地睁开了眼睛,睁眼对上了我愤怒的目光。我压下心虚,先发制人地开始指责:“无耻,混蛋,耍流氓!”
说罢,也不顾他有些发愣地开始试图解释,我提起裙摆,迅速地跑出岌岌可危的房门,动作敏捷地翻过围墙。
还在偷偷逗弄着晴明的白依大白天猝不及防地就看见大变活人,差点当场吓岔气过去。但我毕竟时间不多,我要干的事情不少,没来得及和她解释。
“嘘,别叫,我要做的事情已经完成了,等会儿我带你回家。毕竟真的要做那件事,还是得先征得你爸妈的同意。”
说完,我拍拍晴明的脑袋,低头对他嘱咐到:“你帮我去告诉鬼童丸,我要做的事情完成了。接下来我可能会消失一段时间,但我会很快回来,让他不必担心我。”
或许是我的到来和嘱托太过突然,晴明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手足无措地望了望我和白依,才接着开口:“你,你要带白依姐姐离开了吗?”
我一时心软了,尽管我想走的心迫切,但我还是蹲下来好好地对晴明说到:“只是暂时的,我们会很快回来,你乖乖等着我们,好吗?”
晴明有些难过地咬了咬唇,沮丧仿佛狐狸耳朵都要耷拉下来了:“噢,好吧,那你们注意安全哦。”
白依在饱受了亲弟弟的□□后,对晴明的爱意和怜惜简直升到了顶端,她心疼地抱住晴明,亲了亲他圆润的脸颊:“放心吧,我会很快回来的,等我们事情一结束,我马上过来找你。”
她勾起晴明的尾指,轻轻晃了晃:“和你拉勾。”
晴明有些不好意思地拽了拽衣角,但还是跟着说到:“拉勾。”
可以破开时空的通道在我手心划过的那瞬出现在虚空中,我在牵着白依走进去之前,不忘回头告诉晴明:“对了,我让你告诉鬼童丸的话,别忘了和般若也说一声。”
晴明瞬间疑惑,急匆匆地抓住我的裙摆:“等等!阿棠姐姐,般若是谁啊?”
--